第四章 汝等見神醫便如同見寡人,逆者,死!【求訂閱】
方圓百里的靈氣,都突然間洶湧了起來。
天醫館內。
陰詡拔劍與秦曉對立,劍拔弩張。
周圍的玄武衛,也同時拔劍出鞘,劍指秦曉。
秦曉巍然不動,飄逸鎮定,笑着輕聲道:“這不過是陛下體內排出的毒素而已,說明不死葯起作用了,爾等不必驚慌。”
“住手——”
嬴政忽然間睜開雙目,眼神中的霸道之意更甚以往,渾身上下的氣質也提升了數分。
如果之前是王者之氣的話,現在嬴政身上便是君臨天下的皇者之氣。
“大王”,陰詡和玄武衛連忙收劍回鞘,看到嬴政相安無事之後,這才如釋重負,請罪道:“末將請大王治罪。”
“不得對神醫無理,寡人也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不死葯如此奇葯!從今以後,汝等見神醫便如同見寡人,逆者,死!”
嬴政的聲音不大,卻散發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志,這一瞬間,深深的鐫刻進了陰詡和玄武衛的腦海當中。
“喏。”玄武衛和陰詡點頭應道,堅定不移,大王的命令便是天命。
“恭賀父王,求得聖葯,祛毒延壽,洪福齊天!”正在此刻,一道略顯稚嫩的童音傳了出來。
從玄武衛中,走出來一個穿着一襲水綠色的如意雲紋衫,頭頂斜插着一支金簪,梳着雲鬢,腳上穿一雙雲煙紅鳳緞鞋的女子。
膚色雪白,眼神靈動,若秋波春水,年齡估摸在八歲左右的少女。
聽到其叫嬴政父王,秦曉也不由詫異,如果沒算錯的話,嬴政現在大概是21歲左右。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嬴政的女兒,是嬴政十四歲時所生。
不過,按照古人早生的律法和傳統,這樣算來也說的過去了。
秦國早期律法中,在十四歲之前沒有成婚是犯法的。
大秦連年開戰,人口在戰爭當中削減十分嚴重,為了保證出生率和新生人口數量,所以這個律法也就應運而生。
華夏民族,一直都有兩個根深蒂固的情節。
一個是故土情節,一個是傳宗接代情節,但凡是天下太平年間,只要食物充足,人口必定出現一定的激增。
而周圍的玄武衛,修為幾乎全是三流高手。
雖然是三流高手,可在大秦軍營當中,幾乎全是以一敵十的好手!
千位三流高手,結陣,可戰後天巔峰高手!
要知道,後天巔峰高手,在大秦,絕對屬於大將軍級別了!
而陰詡的修為,是二流高手,配合獨特的功法,實力在二流高手當中也不弱。
不過,想到這是政哥的標配,秦曉有些暗嘆,政哥的護衛力量還是弱了些。
就這點力量,難怪嬴政會被幾個刺客傷到,甚至不惜派人全天下求名醫診斷。
這可是堂堂後世的千古一帝秦始皇,未親政時期的秦始皇,控制的勢力顯得有些薄弱。
長信侯府邸。
咸陽最中心,一共有兩座最奢華的府邸。
其一是呂不韋的府邸,佔地面積足有百畝,府中亭台樓閣,花園游池,假山瑞獸,珍貴異寶,自成一世界。
唯一能夠和呂不韋府邸相抗衡的,便是嫪毐的長信侯府邸。
自從攀附上了趙太后,從市井混混之流一步攀升至大秦侯爺的長信侯,野心膨脹,慾望開始變態。
從小就過着苦日子,被無數人瞧不起,終於有一日,因為自己“大陰人”的特殊能力,成功榜上了“富婆”。
這種翻身和截然不同的生活,讓嫪毐壓抑的內心越加扭曲。
原本對呂不韋客客氣氣的他,如今已經可以做到和呂不韋分庭抗禮。
甚至已經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長信侯的爵位。
長信侯的府邸規模,一點也不弱於呂不韋的府邸。
甚至是藉著趙太后的權勢,在某些方面比起呂不韋更勝一籌,這也讓呂不韋對嫪毐越加不滿起來。
你一個由我提拔起來的地痞,流氓混蛋而已,憑什麼穿的比我好,住的比我好?
長信侯府邸最深處,一座樓閣拔地而起,站在樓閣上,甚至可以俯瞰整個咸陽宮。
嫪毐嘴唇上塗著一層粉,面容白凈,鬢髮飄逸,斜躺在床上,身後兩個年輕的,十七十八歲的侍女輕輕的揉捏着嫪毐的肩膀。
“侯爺,天醫館內有一隱世高手,身手遠在吾等之上,恐怕是一流高手,吾等不敵,未能取其性命。”
鬼牙雙膝跪在漆黑的地板上,地板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鬼牙的膝蓋肉眼可見的顫抖着。
“廢物!”嫪毐的聲音冷冰冰的,讓鬼牙和凶冥如墜冰窟!
嗒嗒嗒
從嫪毐身後,走出來一個黑衣人,臉上帶着一個更加恐怖的魔鬼一般的狂龍面具。
每走一步,鬼牙和凶冥的靈魂就顫抖了一分。
“侯爺,不過吾等歸來途中,發現了嬴政,吾等斬殺了嬴政玄武衛中的副統領陰禾。”幽冥聲音顫抖,眼白都已經翻了出來,一股尿意湧上腰間。
“算你們有點用,不過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嫪毐的眼睛,猶如毒莽腥紅的眸子,灰暗中發出一團光芒。
呂不韋府邸。
“去吧,若不能為吾所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個黑衣侍衛,從殘月下的圍牆上,直接翻躍了出去。
無形的風中,樹葉發出颯颯聲音。
一道黑色的魅影,猶如幽靈一般,在咸陽城內的房梁檐上蹬跳,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消失在夜幕中。
長長的咸陽街頭,房樑上輕微的動靜被掩蓋在風聲中。
偶爾月光下,會有一道人影閃爍。
等到回神之際,彷彿憑空蒸發了一般。
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當這道黑影抵達了天醫館之際,從空中射出一個泛着寒光的東西。
咚~
一把匕首釘在了秦曉的房樑上,發出嗡嗡之音。
聽力發達的秦曉感覺到了一絲殺氣,起床推開房門,疑惑的取下了房樑上的匕首。
拆下匕首上的一個絲薄,秦曉攤開一看,開頭便表達了招攬之意。
還沒有看剩下的內容,秦曉便將絲薄收起,關上了房門。
回到屋內,點亮了煤油燈。
橘黃的泛着微微寒意的燈光下。
“究竟,會是誰向我投下橄欖枝呢?”
秦曉腦海中,很快就浮現出了幾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