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聰明導致的荒唐

第四百七十七章、聰明導致的荒唐

其實沈天成一開始就猜想這裏面涉及到的利益可能不僅僅是金錢了,就如同瓦格納說的那樣,要是說僅僅涉及到利益的情況下,找個東西能給多少呢?

至少在這種利益的前提下,瓦格納是不可能自降身價的,所以說這裏面就產生了另外一個原因,也只有這樣能夠解釋。

沈天成打這個電話第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第二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看看眼下的事情是不是他猜測的那樣。

就在聽到瓦格納的那種語氣的時候,沈天成九成九的可以篤定這其中的事情了,這次的事情,以及手裏的東西,對於瓦格納而言,這其中還有更大的利益可以追逐。

而且眼下這種可能是絕度的,不會出現任何其他的可能。

既然確認了這一點,下一步對於沈天成來說就輕鬆多了,站在他這個位置,絕對是手中談條件從而引蛇出洞的籌碼越重越好。

只有有了這種條件的加持,才會讓沈天成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變得更加的輕鬆。

這絕對是所有事情的大前提。

瓦格納被沈天成這一番話成功的噎的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此刻如何去應對了,也不知道具體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從而讓沈天成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然而瓦格納不知道的是,就從他的沉默而言,其實就已經給了沈天成答案了。

此時沒等瓦格納說什麼,沈天成就直接開口道:“瓦格納先生,我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不是為了跟你炫耀什麼,更不是說想向你示威,如果說我真的有我之前的那種做法,並且已經付諸於行動,我又何必給你打這個電話,剛才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明白,別想用買白菜的價格,拿走真金白銀。”

聽到這句話,瓦格納的眼睛不由一亮,既然能談到錢,他的心理就重新有底了,此時不禁翹起了二郎腿,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向來認為你們華夏所有的警察都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想不到出了你這麼個人,說了這麼多竟然還是為了要錢。”

華夏的警察的正義得到了全世界的肯定,這一點毋庸置疑。

沈天成也不理會對方的譏諷,開口道:“瓦格納先生,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這時候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瓦格納哈哈笑道:“好好好,不說,那你說說吧,到底想要多少?只要你說個數出來,我絕對不還價,你可以展開你的想像,隨意!”

聽到這句話,趙海棠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到近前,按下了座機掛斷了電話,就在瓦格納得意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再次炫耀一番呢,趙海棠就如此無情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瓦格納此時直接拍案而起,急促的呼吸着,怒道:“趙海棠,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其實自打瓦格納在確認沈天成身份的時候,在趙海棠聽到這些的時候,在瓦格納情緒不斷變化的時候,趙海棠的眉頭皺的也越發的深了。

而就在沈天成說道錢的時候,瓦格納這邊的譏諷趙海棠自然聽到耳中,這個時候她就必須阻止了,這明顯就是故技重施,付雨田當初就是這樣上的當。

沈天成是什麼樣的人瓦格納不清楚,她趙海棠暗中調查了這麼久還能不清楚嗎?

當初在港城面對自己的妻子置身危險之中,也沒有讓沈天成的信仰發生任何一絲一毫的動搖,反而成功的將計就計算計了付雨田,最後也讓自己的妻子化險為夷。

沈天成可不是常人,如果用一種判斷平常人的方式去揣測沈天成的話,那麼這個人所要面對的下場絕對會是極為慘痛的,很可能成為下一個付雨田,甚至更加凄慘。

這也趙海棠要盡量在她的計劃開始之前讓沈天成消失的最為主要的原因,這是她最顧忌的一個存在。

面對瓦格納憤怒的樣子,趙海棠一點退卻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盯着瓦格納的眼睛,冷冷的說道:“瓦格納!你給我聽清楚了,這個沈天成是什麼人我比你了解的多,錢根本就無法打動他。”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喜歡錢的人?”

趙海棠森然一笑:“那我倒是要聽聽,你能給他多少錢?”

“據我了解他們的工資一個月不會超過一萬吧,我給他一千萬美刀,夠他花幾輩子了。”瓦格納呵呵笑道。

趙海棠不懈的看着瓦格納,語氣頗為嚴肅的說道:“就在幾個月之前,有個人願意給他二十億,他仍舊沒有動搖。”

瓦格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嗎?”

趙海棠抱着膀子,重新坐回了沙發之上,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瓦格納先生,關係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我沒心思,也沒工夫在這裏跟你開玩笑。”

瓦格納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有些頹然的重複着剛才那個數字,他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對二十億如此的無動於衷。

而且從趙海棠的態度上也完全可以看出,她絕對不是開玩笑。

瓦格納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這絕對不是開玩笑,在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着一個對於錢能不感興趣的人存在的時候,對於他這種早就被進錢腐蝕了靈魂的人來說那就是世界觀的蹦碎。

可是眼下的事情就算他所有的一切蹦碎又如何,瓦格納突然想明白了,他不需要在乎這些,然後我跟他突然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怕他將計就計,然後用這種方式探聽出我們所有的計劃,從而進行破壞,既然國際刑警已經聯繫到這兒了,關注到這裏了,就說明我們的計劃不會那麼順利,這次我說的對嗎?”

趙海棠聽到瓦格納這番話,面色總算緩和了不少,點點頭道:“瓦格納先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的這番話總算證明了你還是有腦子的。”

“那我們為什麼不將計就計呢?”瓦格納冷笑一聲道。

趙海棠眉頭一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瓦格納,她不知道我跟他為什麼會想到這裏,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個計劃,跟沈天成這樣的人玩心眼,他們真的有機會嗎?

“多少聰明人跟他玩心眼都沒玩過,他你覺得你可以嗎?至少我覺得我不行。”趙海棠應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聰明,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偉大的連金錢都無法腐蝕,但是這個計劃卻完全可以實施,你別忘了這裏是里約,只要我們把他引來,那麼之後的事情恐怕就是我們說的算了,不用跟他玩什麼心眼兒,只要我們看見他了,那麼一切都有了答案,大不了手機里的東西我們不要了,直接做掉他,剛才你也說了,手機里的東西似乎沒有那麼重要,不是特別關鍵的一環,對嗎?”

趙海棠微微皺眉道:“瓦格納先生,你的理解能力真的是讓我感到遺憾,我什麼時候說過手機里的東西不重要了,手機里的東西是至關重要的,沈天成的死也是至關重要的,這二者缺一不可。”

瓦格納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好好,都重要,既然都重要,那麼我們至少要先掌控到一點吧,這個沈天成只要在我們手上,我們可以先讓他不死好好的養着他,然後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再拿他手裏的手機,不論他把手機放在哪兒,只要貧民窟是我們的了,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們,只要這這部手機還在里約就可以了。”

趙海棠有些啼笑皆非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想法?那如果這部手機不在里約呢,如果這個沈天成用什麼方法拖住我們反將我們一軍呢,你怎麼知道不會中他的圈套,我之前的手下可比你聰明多了,聰明的甚至讓我都很佩服,但是同樣中了沈天成的圈套,到現在為止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麼如此懼怕這個沈天成嗎?”

瓦格納當然明白,他明白像是趙海棠這種把驕傲表現在臉上,絲毫也不做偽裝的人,親口說出她懼怕一個人到底是什麼含義。

而似乎瓦格納也不在意這一點,他現在更相信自己的想法,並且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甚至說他堅信這樣的想法絕對是正確的,而且這個時候不容置疑一樣。

瓦格納抱着膀子沉聲道:“這件事情,你要聽我的,我相信只要控制住了這個沈天成,那麼一切肯定是由我們說的算的。”

趙海棠還要出言阻止他,不想讓瓦格納走這個死胡同,她知道瓦格納的計劃是有可能成功的,但是相同的我可能很有可能是給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原來有那麼多人已經輸掉了,他不想讓瓦格納牽連了自己一起陪葬,絕對不想。

但是這個時候瓦格納表現出來他強硬的態度,或許也是趙海棠一開始的那種咄咄逼人,讓瓦格納實在受不了了,最起碼這次可能他自認為想到了一個絕對有效的計劃。

所以此時瓦格納在面對趙海棠的時候才會如此強硬,一個人最為相信的始終都是自己,特別到了這樣的時候,越是平時沒有主見的人越是如此,而瓦格納就是這其中最為典型的那種人。

面對瓦格納的這種態度,趙海棠就算在想去勸說,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於是直接站起身,拳頭攥的很緊,盯着瓦格納看了良久之後,留下一生冷哼直接拂袖而去。

對於趙海棠的離開,瓦格納非但沒有去追,反倒是有着一絲得意,在他看來趙海棠已經默認的他之後想要開展的計劃了,並且一定會把沈天成定的死死的。

另外就是瓦格納也不害怕趙海棠剛才說的去找另外兩個人,畢竟眼下沈天成的情況只有他一個人掌握,餘下的事情可能就是順藤摸瓜了,在他看來根本不需要費什麼腦筋。

瓦格納此時也翹起了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自然放在腿上,眼睛始終盯着電話,面色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而趙海棠給瓦格納的評價卻只有一個,這是典型的作死,趙海棠根本就不認為瓦格納會是沈天成的對手,所以才會選擇離開。

這樣的選擇也是趙海棠認為唯一有機會擺脫出去的選擇,她來到里約,雖然是有依仗的,也選擇了在這個非常巧妙的時間之中,但要說趙海棠除了沈天成之外就一點擔心都沒有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別的不說,就單單是港城方面,M國方面的警方就夠她受得了,而這些並不是隨機因素,而是絕對意義上客觀存在的。

正因為沈天成是其中最大的變數,所以她剛才才會那麼說的。

現在的趙海棠面對已經失了智,或者說過於自信的瓦格納,也只能選擇這種進可攻退可守的辦法了。

這樣一來如果瓦格納不成功,把自己玩進去,她最起碼還有辦法能脫身。

當然如果瓦格納恰巧成功了,沈天成這次發揮失誤了,那麼這也算她趙海棠撿了一個大便宜。

可是趙海棠知道,但凡想做成點大事的人是絕對不能抱有這樣的僥倖心理的,很多事情是博弈,而不是去拿命去賭,因為後者一旦輸了,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故而趙海棠十分清楚,自己現在具體該怎麼做,而且絕對不能選擇錯誤,因為一旦她錯了,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就罷了,她恐怕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就算能逃離警方的抓捕,這些里約貧民窟的大佬們也不會放過她的,警察是講規矩的,可是這些黑幫可沒有任何規矩和道義可言。

趙海棠十分清楚,這個瓦格納現在看似對她很是忌憚,主要原因是她手裏有着瓦格納感興趣的東西,並且這些東西還從側面給瓦格納帶來一定的威脅性。

但如果這種威脅一旦消失了,那麼瓦格納的反撲她是承受不住的,那時候里約可就不在是她逃避罪責的避風港了,而是會變成一座血腥瀰漫的牢籠,她就是裏面唯一的獵物,所有人都會爭先恐後的把她撕碎,最後可能骨頭都不剩。

事實證明一個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特別是一些很大很兇險或者說他們自認為很宏偉的事情的時候,絕對要把所有的利害關係都考慮清楚。

絕對要想到如果這一步失敗了,那麼下一步該怎麼做,不是任何事情都講究孤注一擲的,反而那些執着的,孤注一擲的,甚至有些固執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就如同現在的瓦格納一樣,趙海棠也想明白了,他不想再干預瓦格納的選擇了,只要瓦格納給他想要的,讓他自己去做就好了。

而趙海棠自己則要完全的置身事外,至少在沈天成消失之前她必須要這樣做,除非遇到了那些她不得不出面的東西不得不現身,不得不跟沈天成好好的談一談。

而趙海棠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想明白了,她不能見沈天成,哪怕沈天成得到的通報之中,她已經是那個犯罪嫌疑人了,或者說已經是那個罪不可赦捲走了幾百億的罪犯了。

但是趙海棠還是不想跟沈天成見面,因為說實話她剛才也直言不諱了,趙海棠的心裏是有一些懼怕沈天成的。

她不知道沈天成下一步會做什麼,也不知道沈天成跟她見面的時候會是用什麼言語做出什麼樣的誘導。

導致她做出什麼樣錯誤的選擇,這等等一系列都會成為連鎖反應,而這些連鎖反應,至少趙海棠覺得自己是無法解決的。

她甘心承認自己沒有付雨田的那個智商,而她之所以能控制付雨田,只是因為有那個韓俏在其中。

趙海棠掌握了其中所有重要的環節,也是這樣一個砝碼,導致了她可以控制付雨田這樣的人。

而趙海棠相信,如果這一次沈天成的妻子在她手中的話,或許她會有不一樣的選擇。

但是肯定不會像付玉田曾經那樣,那種做法固然是聰明啊,但是趙海棠也看到了其中的缺點。

就是自以為能控制的東西,其實根本就無法控制,當所有的一切擺脫所有的控制線的時候,那麼事件的核心就變了。

這一切就變得很荒唐,荒唐的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像是一場鬧劇,是一場付雨田親自製造的鬧劇。

可是導致這樣鬧劇核心變化的卻是這個看似不重要的沈天成,這個看似被威脅的沈天成,這個看似一直漫不經心的沈天成。

一切的背後都是他,沈天成現在自己還不知道有一個對手是這樣重視他的,哪怕是曾經的沈建都沒有這樣過。

說這不是一種重視,單純的是一種迴避的選擇,最好的迴避似乎就是戰勝沈天成最終的辦法。

讓別人去對付沈天成,而她置身事外,這或許是一個最好最實際的辦法了。

也正是這樣的辦法讓被掛了電話的沈天成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不知道為什麼瓦格納突然會掛斷電話。

這個時候她眼中也露出了幾分迷茫之色,沈天成不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瓦格納已經順着他的話茬開始露出了某種破綻,開始有些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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