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殃及無辜
心下嘆息不已,顧眠一抬眼,發現後面的宴時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打量,愣了下,好奇地問。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宴時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回答。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咱們回家后該怎麼辦?”
顧眠嘖了一聲。
“以後的事情我怎麼說的清楚?只是這件事的確有些太突然了,看來以後還是要自己當老闆,不然意外和明天,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先來?”
宴時嗯了一聲,旁邊的寧遠也好奇地問。
“對了,我看紅姐是個挺能幹的女人,她老公似乎對她不好,現在搞得她生意也沒法做了,難道就不離婚?”
顧眠搖了搖頭。
“別人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插手?她不離婚咱們也不能按着她的手是不是?”
話雖然是這個理,寧遠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宴時。
“不過我覺得顧眠你肯定不是這種畏畏縮縮的人。”
這話還真的說到了點子上,顧眠嗯了一聲。
“這事兒要遇到我,我立馬就離婚了,還說什麼孩子跟着誰過得不好之類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到時候把孩子接到身邊,孩子過得不舒服?”
寧遠早知道顧眠會這麼干,還好奇的補了句。
“可能是擔心周圍的人說閑話?”
這下顧眠更加嗤之以鼻。
“到底是自己的日子重要還是別人的閑話重要?人活這一輩子,還是要為自己而活。再說離婚又不是犯法,吃他們大米了,天天逼逼叨叨。”
說起這個顧眠就來氣,乾脆不想了,擺了擺手。
“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她一向是個面無表情的人,偶爾露出點笑容襯得人更加好看,和她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顧眠發脾氣的一面。
寧遠先是愣了下,回過神來后笑出了聲。
“這次回去,你不做服裝生意了,我也不能過來幫你拉貨了。”
顧眠揚了揚眉。
“不是要做別的生意么?指不定呢。”
她沒說做什麼,但只要她提出來了,以後肯定有用得着寧遠的地方。
他這下心裏舒坦了,和顧眠相處久了,越發覺得這丫頭不僅是好看這麼簡單。
後面的宴時看他們聊得熱火朝天,一張臉簡直臭成了臭水溝。
“咳咳——”
立馬咳兩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顧眠若有所思的看來。
“怎麼了?嗓子不舒服?”
宴時搖了搖頭,耳尖通紅,畢竟是第一次和人家爭風吃醋。
當然,他自己不承認,只是覺得他們都是一起來的,憑什麼顧眠就只和寧遠聊天?
還有寧遠也是,不是知道他們才是兩口子么?一直吊著顧眠聊天是幾個意思?
顧眠不太理解宴時的行為,倒是寧遠立馬反應了過來,畢竟來的時候已經被警告過了。
眼神有些不自然,他笑了笑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要專心開車了,顧眠你多和宴時聊聊天,感覺他坐在後面挺無聊的。”
顧眠這才注意到,後面的位置比較狹窄,宴時最然身體也還在發育,可還是比顧眠高大很多。
來的時候他就蜷縮在後面,一句怨言都沒有,回去或許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平衡,不然也不會裝模作樣的咳了咳。
反應過來,顧眠乾脆提議道,“不如我們兩個換個位置,也怪我沒注意,我看你長手長腳塞在裏面很難受,不如你來坐這個副駕駛?”
宴時本來想拒絕,可一想到她坐在副駕駛肯定又和寧遠聊起來,心裏有些不舒服,醋罈子打翻后,臉色也跟着陰沉下來。
“好。”
寧遠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宴時居然會答應。
可待會那小子坐在自己身邊,該不會一直射他眼刀子吧?
那小子別看年紀小,氣勢倒是不小,一直被他那麼看着,誰受得了?
他真是着嘴賤,自作自受。
“寧遠,你把車停在路邊,我和宴時換個位置。”
寧遠點點頭,兩人換了下位置,宴時的臉色果然好看了很多。
但有個問題就是,每當顧眠要和寧遠聊天之際,都被宴時給從善如流的接了過去。
“你覺得我做吃的生意怎麼樣?你平時拉貨到處跑,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消息之類的?”
顧眠湊上來這麼一問,寧遠正欲回答,宴時立馬接了過去。
“就算有什麼好消息怎麼可能隨便透露?你問這個問題就問得不對。”
“?”
顧眠氣笑了,氣急敗壞的抬手在他肩上打了一巴掌。
“宴時你怎麼回事?三番兩次打斷我們說話?你還在讀書,你懂什麼?”
宴時也沒想到顧眠會動手,面色更加難看了,咬了咬牙,不服氣的反駁。
“不是說書中自有黃金屋?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顧眠氣死了,又一把拍在他肩上。
“說的什麼?我們這只是在聊天,你這麼想聊天你怎麼不找寧遠聊?凈打斷我們,知不知道這樣不禮貌?”
宴時冷哼一聲,他才不管什麼禮貌不禮貌的,他這麼乾的理由完全是因為不想這兩人繼續聊天。
“沒人教過我。”
宴時也是脾氣倔,突如其來了這麼一句,車裏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沒人教?
話里的意思不就代表,這是在怨天尤人咯?
顧眠原本就生氣,現在聽到這話,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當著她的面這麼說,是想要被教訓?
要不是有寧遠這個外人在,她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深吸了口氣壓抑住體內的怒火,顧眠乾脆倒在後面的座位上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算了,回去再和他說。
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宴時也有些心虛了。
剛才那話他也是嘴瓢了才說出來,平時不敢這麼說。
按照他對顧眠的熟悉,她肯定生氣了。
怎麼辦?
宴時現在六神無主,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對哄女人完全沒有辦法。
餘光掃了眼專心致志開車的寧遠,宴時氣得咬了咬牙,都是這小子的錯。
寧遠自然也察覺到了宴時射來的眼刀子,不過也不敢吱聲。
他們是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的,他不過是個外人,別到時候被殃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