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荀看見這塊魂骨,眼睛立馬就放光了,這飛行類的外附魂骨,絕對適合主人。

想到這裏,他第一時間就出了比起拍價多了一倍的價格。

他剛出價,拍賣行的其他魂師都神色不善的看向他所在的包間。

這個包間的人,已經連續拍下了兩塊魂骨了,如果再讓他拍下這最後一塊,這他們的臉面往哪放!

他們立馬就陸陸續續的開始加價。

紫荀可不管外面的人怎麼想,這魂骨屬性,難得和主人契合,還是冰屬性的,他不拍下,都對不起自己。

別人加價,他也加,反正他們有的是錢。

甚至加到了三千萬金魂幣,也還有人再繼續加價。

他們在前面都是點到為止,就為了拍這最後的拍品,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手。

“四千六百萬金魂幣。”

熟悉的聲音從他們上面的包間中傳了出來。

這價格已經很少有人能跟上了,再跟,估計他們就要傾家蕩產了。

“戴沐白不是在皇宮嗎?怎麼會在這兒?”紫荀有些疑惑。

“主人,我們……”

胡黎搖了搖頭,“算了,沐白估計是給竹清拍的。”

紫荀:“是。”

因為紫荀沒有再跟上,所以這魂骨,最後被戴沐白拍了去。

其他那些空手而歸的人也只能就這麼離開。

拍賣會結束后,為了防止有人攔截,紫荀和胡黎在拍賣行的帶領下,從後門離開。

剛好遇上了戴沐白和朱竹清。

紫荀朝他點了點頭,便和胡黎出了門。

戴沐白一愣,他怎麼感覺這個面具人給人的感覺有些熟悉,就像星羅國師給人的感覺一樣。

不過他剛從國師那裏出來,應該不會吧。

這時,他注意到了面具人前面的那個斗篷人。

雖然極力降低自身存在感,但戴沐白還是發現了他。

那個人是當日紫御帶進皇宮的那個人。

也就是說,那個面具人是紫御?

朱竹清見他停下,問道:“沐白,你怎麼了?那兩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戴沐白搖了搖頭,說:“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對了,那塊魂骨你收好了嗎?”

朱竹清點了點頭,“收好了,等下次見到黎哥,就送給他。”

戴沐白說:“嗯,抱歉吶,竹清。本來想把那塊暗影豹的魂骨拍下送給你的,結果來晚了,被別人拍了去。”

“沒事,之前黎哥已經把大賽贏得的那塊魂骨讓給我了,就已經讓我非常感激了。”

戴沐白笑道:“也是,就不知道,到時候黎哥看到這魂骨,會不會高興些。”

朱竹清說:“希望吧,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朱竹清很擔心胡黎,因為隊裏只有她和胡黎是敏攻系魂師,所以胡黎經常照顧她,教她戰鬥、教她如何提升魂力,如果她有哥哥的話,估計也就如此了。

朱竹清可以說是已經將胡黎當成自己的親生哥哥來看待了。

“也不知道黎哥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武魂殿還有沒有找他們的麻煩。”

戴沐白看向天空,說:“肯定好,小三陪在他的身邊,還有昊天閣下保護,他們肯定沒事的。”

“嗯。”

——

唐三在與胡黎分別後,在唐昊的幫助下,回到了殺戮之都,繼續歷練。

其他人也只是認為唐三因為刺殺受傷,休息了幾個月。

當他再次出現在地獄殺戮場時,本來還想趁着唐三受傷,幹掉他的人,卻瞬間被反殺。

唐三重回賽場后,不僅渾身的氣勢更強、更冰冷,魂力也更加暴虐了。

彷彿就像是枷鎖破裂,徹底釋放自己了一樣。

唐三又一次快速、又冷血的結束比賽后,胡列娜看準時機,攔上去,問道:“唐銀,你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唐三冷冷的說:“不關你的事。”

胡列娜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說:“怎麼不關我的事,唐銀你可別忘了,我們是盟友。還有幽銘呢?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誰曾想,她話剛落,一股冰冷的氣息猛地包裹住她。

只聽唐三冰冷無比、殺氣滿滿的說:“滾。”

胡列娜頓時就寒毛直豎,渾身都在叫囂着離開他,離開唐三,遠離眼前這個危險的人。

等唐三走遠后,她還心有餘悸,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但是這並不是能讓她退縮的理由。

看唐銀的樣子,幽銘估計是和他鬧掰了,現在不正是她出手的好機會嗎?

胡列娜嫵媚一笑,然後妖嬈的轉身離開了這裏。

而唐三並不知道胡列娜的想法,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變強。他太弱了,只有變強,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暗處的唐昊看見這樣的唐三,心裏有些擔憂。

不過還好的是,唐三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沒有盲目挑戰,而是繼續着他之前的計劃。

晚上,唐三也並沒有卧床休息,而是坐在床上打坐,那床上仍然擺放着兩個枕頭,桌子上也照舊是兩個茶杯。

一切就如同胡黎還在的樣子。

也只有這樣,唐三才能保持冷靜,才能讓自己不被這殺戮之都的血腥之氣所吞噬。

現在,這另一套用品的主人,是他在這殺戮之都,最後的理智。

但唐三並沒有發現,那導致他心底戾氣的原因,到底是因為這殺戮之都的殺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這些,都是唐三沒有想過的。

.

.

胡黎回到國師殿後,基本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紫御都將他照顧得很好。

這天早上,紫御在打發走戴沐白后,端起午飯,來到紫竹林深處,為胡黎建造的房屋外。

還沒等他靠近,一股陰寒之氣穿入他的腳底,游遍他全身。

紫御對靈魂察覺很敏銳,他察覺到了那股寒氣正侵蝕自己的靈魂,填飽自己時。

就連房屋外,那一圈的植物,都已經枯萎了,土地都沒了生機。

他也只是微微一愣,等被侵蝕的靈魂達到修復極限后,淡定的後退一步,以防侵蝕太多,導致他靈魂無法恢復。

等裏面平靜下來后,紫御走了進去,看着縮在牆角的胡黎,半跪下來,心疼的說:“主人,別再硬撐了,讓在下去幫您獵殺靈魂吧。”

“不需要。”胡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

紫御說:“但即使這樣,主人您最後還是會忍不住的,就讓在下幫您吧!”

胡黎抬起頭,看着紫御說:“忍不忍得住不是你說了算。你也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紫御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主人,明日是照常啟程嗎?還是晚幾天?”

“明日照常,剛剛只是我不小心放鬆了些,所以才有些失控。接下來,我會好好控制自己的。”

胡黎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睡覺了,他的雙眼下,帶着淺淺的黑眼圈。

更別說修鍊了,如果他進入修鍊,那麼他將無意識的侵蝕周圍的生命。

果然如今回到原本的身體后,他那殘缺的靈魂越來越饑渴,如果不是他時時刻刻保持清醒,壓制慾望。

現在紫御是不可能還站在這裏的。

紫御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飯菜放在胡黎面前,說:“那主人可得好好吃飯,吃完后,在下陪您在竹林走一走。好清醒一些。”

胡黎點了點頭,然後端起飯碗,慢慢的吃了起來。

等他吃完后,問道:“你們離開這裏后,星羅帝國怎麼辦?你們可是這裏的國師。”

紫御回答道:“這個交給太子殿下就行了,他一直都想要改變星羅帝國,在下與哥哥大人離開后,太子殿下估計會想盡一切辦法,抹去星羅國師這個職位。”

“沐白?你們已經商量好了?”

“是的。在我們離開后,會將傀儡留下,上演一出刺殺太子的戲,最後再藉由太子殿下之手,讓在下與哥哥大人以叛變的名義,死在眾人眼前。”

胡黎說:“俗套的戲碼。”

紫御恭敬的說:“但百用不倦。”

“走吧,陪我去走走。”

胡黎起身,朝房屋外走去。

他又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后,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在下只想跟着主人,主人去哪,在下就去哪。想必哥哥大人也是這樣想的。”

胡黎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笑得這麼真心。

“你們也是個奇怪的人,跟着我有什麼好的,保不齊哪天,向你說的,我忍不住了,把你們吞噬了怎麼辦?”

“那也是在下心甘情願。”

胡黎看着紫御的眼睛,沒有看出一絲謊言,他又笑了起來。

只是這次的笑,總是帶着一絲悲傷。

紫御看見了,眼神中帶着一絲痛苦,他張了張嘴巴,“主……”

剛說了一個字,他又憋回去了。

胡黎聽見了,他回頭問道:“怎麼了?”

就像哥哥大人說的,為了主人,唐三是主人的劫,留不得。

紫荀輕輕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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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之幽冥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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