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178】 整整十天了!

第179章 【178】 整整十天了!

蘇善兒一走就是十天,回到盛京不知怎麼的,城裏到處都是官兵,亂成了一團。

走的時候是騎馬而去,回來卻是駕車而歸,城裏的馬車全都要接受搜查,剛剛在城門口被搜查了一番,現在進了城又被攔住搜查。

馬車停在路中間,蘇善兒叉着腰任由士兵查看馬車上的東西。

梁珏經過看到她手下的士兵在檢測車輛,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蘇善兒回頭,梁珏一愣,“郡主?”

“你來的正好,這怎麼回事啊,我進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都查我兩遍了,這城裏是出了什麼江洋大盜了嗎?”

梁珏身穿帶着佩劍大步走來,一把抓住蘇善兒的胳膊,“你還敢問,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所有人都在找你,這盛京上下都找了你七八天了。”

蘇善兒看了看街上一波又一波的侍衛,指了指自己,“他們都是來找我的?”

“不然呢!”

總算是找到她了,梁珏也算鬆了口氣,“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是不是跟夜王吵架了,為何不知會一聲就離開,要知道你嫁到這來是和親來的,若是再找不到你,皇上就要派兵去東平尋你了。”

蘇善兒抽了抽嘴角,“哪有這麼誇張,我才走了幾天啊。”

“十天,整整十天了!”

那夜王走了半個月都沒人找他,她才走了十天就鬧的人仰馬翻,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梁珏趕走了檢查馬車的士兵,“我送你回府。”

蘇善兒跳上馬車,一身藍色錦袍穿的很是利落,“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認路,你別送我了,還是趕緊把你的人收收,瞧這街上鬧的人心惶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

梁珏無奈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可不就是大事嗎,你離府出走的事連皇上都驚動了,明日你還是自己進宮去解釋吧。”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就是出門去買點東西,這不是就回來了嗎,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

蘇善兒一甩馬繩,駕着馬車而去。

梁珏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幾日不眠不休的找人着實是累了,“郡主已經回來了,收兵。”

一個士兵問:“粱將領,要不要派人去夜王府知會一聲?”

“不必了,她已經回去了,夜王府的人自然會知道。”

——

和親公主不見了,此事可大可小,這些天疊久帶着王府的侍衛跟梁珏一起城裏城外的找,就連皇上都動用了人手去城外找,唯有雲戎毫不在意。

容巧前些日子一直跟着疊久出門找人,這兩日疊久出城去找,覺得她累贅便讓她待在府里,容巧待在府里幾次見過雲戎,可他都沒有問過有關她家郡主的事,容巧越發覺得這位王爺不將郡主放在心上。

西院,一排的花都被揪禿了,容巧一邊揪着花瓣一邊嘟囔,“什麼破王爺,根本就不在乎郡主,人都不見了連問都不問一句,等郡主回來了定要讓郡主去離國皇帝面前好好說道說道去。”

“又想讓我說什麼呀?”

容巧被突然耳邊響起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回頭見蘇善兒一兩惋惜的看着地上的花瓣咂嘴,容巧差點激動的哭出來,“郡主,您終於回來了,您這些天到底跑到哪去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蘇善兒本就長得瘦小,這兩天又為了蘇意的事費心,人是長高了,但是身形卻越來越瘦,這幾日趕路又累了些,腰身好像一把就能握住似的。

她兩手叉腰,咂了咂嘴,“嘖嘖,着急也不能這般禍害花草啊,我就是出門買點東西,又不是不回來了,走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

她擼着袖子,藕般的小臂支棱着架在腰上,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跟之前沒什麼分別,看起來還是那般不懂事。

容巧哀嘆道:“郡主是女兒家,一走就是十天,而且還是一個人出門,府里上下都亂了套了,城裏更是派出了許多士兵找您。”

蘇善兒四處瞧了瞧,“我怎麼沒瞧出府里亂了套,方才我進來覺得跟之前一樣毫無生氣,一點變化都沒有。”

“郡主,您能不能別在開玩笑了。”

蘇善兒撇了撇嘴,“好吧,不開玩笑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你,這王府的人原本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我是否在府里,一定是你多嘴說出去的吧,瞧瞧現在鬧得人盡皆知,萬一那奇怪的王爺來找我,你說我是見是不見?”

容巧嘟囔着說:“郡主想多了,王爺才不會來找您呢,他才不關心您是否走丟了。”

聞言,蘇善兒寬心的笑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他最好永遠都別想起這裏還有我這麼一個人,這樣我才自由。”

連着趕路這麼多天,剛才又一個人幹了一堆力氣活,蘇善兒真的快要撐不住了,回到房裏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這一覺錯過了午飯,也錯過了晚飯。

容巧見她累了也不忍心吵醒她,若是能一直這麼老老實實的睡覺而不往外跑,她這才安心呢。

疊久聽聞她回來的消息帶兵從城外趕了回來,一回來就來了西院問情況。

容巧攔住他說:“郡主已經回來了,這些天有勞你了。”

找了她這麼多日子,回來了也不出面知會一聲,就讓一個婢女說一句“有勞”疊久心有埋怨,忍不住抱怨道:“你們家郡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孩子嘛,這麼不懂事,一走就是這麼多天,現在回來也不知道跟王爺解釋一下。”

容巧一聽這話,心裏的那點感激頓時不復存在,“解釋?為什麼要解釋,王爺從始至終都沒有擔心過郡主,就算郡主回來了也用不着向他解釋,我在這跟你說一聲謝謝是感謝你這麼多天來的辛勞,但你若想埋怨郡主,還不夠資格!”

“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幫你找了那麼多天的郡主,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你是找了郡主很多天,但你不是幫我找,你是幫你們離國找,還有,郡主是自己回來的,也不是你找到的,我說一聲謝謝已經很客氣了,你若是覺得不夠,就去找你們離國皇帝去酬謝吧!”

疊久累了幾天結果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話,他就納了悶了,現在的丫頭怎麼一個個都這般牙尖嘴利,一個流穗就成天讓他吃癟了,現在又來一個容巧,這些高貴小姐的貼身婢女都這麼兇猛的嗎?

見疊久還不走,容巧瞪了他一眼,“郡主已經睡了,你若是有事改日再來吧,不送!”

——

雲戎來到浴室,進去就看到滿地都擺放着酒罈,亂七八糟,像是被人胡亂丟在這的。

雲戎蹙眉,正想問是誰又進來胡鬧,疊久跑進來說:“王爺,東平郡主回來了。”

之前就是東平郡主進來過,現在她回來了,這裏又亂成一團,不用問,肯定又是她來過。

“以後這裏不許別人進入,叫人跟東平郡主身邊的人說一聲,不許再有下次。”

疊久點了下頭,看見這一地的酒罈,“王爺,這是……”

雲戎不想再為這些瑣事發脾氣,屈身去提酒罈,結果卻發現是滿的,而不是空的。

他動了下眉心,拎起一壇打開聞了聞,居然是穹遙子的香釀?

放下酒罈又打開了幾個罈子,每一個都是香釀,足足又二十壇之多。

他看向疊久,“你去穹遙子哪裏拿酒了?”

疊久搖頭,“屬下這幾日一直帶人找郡主,並未去找過穹遙子。”

不是疊久,那這酒……

整個王府離開的人就只有一個,可是她一個東平郡主是如何知道這裏原來的酒是穹遙子香釀,又是如何從穹遙子哪裏弄來這麼多酒的?

疊久見雲戎神色不對,看了看滿地的酒罈子,驚道:“莫不是那郡主……王爺,郡主失蹤這麼多天,該不會是去給您買酒了吧?”

雲戎沐浴后從東院出來,閑來無事在院子裏溜達,走到一處,突然聽見有人喃喃自語。

仔細一聽,是流穗的聲音,正準備上前去問她念叨些什麼,就聽她嘟囔說:“真羨慕容巧,過去我們家小姐也會時不時的溜走,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那時候着急的人是我,現在我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別人着急,真想讓我家小姐再嚇唬我一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找回來。”

雲戎垂下頭,他也很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以為只有流穗一個人在那嘀咕,結果卻聽見白湫也在,白湫問:“六小姐過去也是這般喜歡偷偷溜走嗎?”

“是啊,時常不見蹤影,不過府里並不知情,第一次小姐不見的時候她才六七歲,那次大家都急壞了,後來她經常不見,大家都習慣了,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六七歲。”白湫想到多年前那個去到谷枯山腳自稱名叫流穗的的女孩,婉然一笑。

“白湫姐,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起一個孩子,很久以前的一個孩子。”

“什麼孩子呀,我現在只想讓我加小姐快點出現,對了,你們不是一直都說知道小姐的落腳之處嗎,為何一直都找不回小姐?”

聽到一聲輕微的嘆息,白湫驀地站起,“什麼人?”

雲戎從樹後走出,淡淡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這麼晚了為何還不睡?”

“王爺,我經過這裏看到流穗,便陪她聊聊”

流穗從石頭上爬下來,低頭也跟着喚了一聲“王爺”。

雲戎點了點頭,“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白湫道:“王爺,方才聽疊久說,浴室里多了很多香釀,貌似是郡主帶回來的,是真的嗎?”

“嗯。”

“郡主不是一直長在東平嗎,是如何識得浴室里存的酒是香釀?”

“本王也不知,或許是品過此酒。”

白湫還是覺得奇怪,“即便是品過難忘,又是如何買到此酒的?穹遙子的酒窖似乎並非人人得以知曉。”

雲戎實在沒興趣多管旁人的閑事,尤其是這位進了王府大門名義上是他的王妃的郡主。

見他沒興緻探討此事,白湫會意,不在追問,“王爺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進宮面聖,這次怕是真的要跟東平郡主一起進宮了。”

流穗鼓着腮幫子,一臉的不情願,即便他知道雲戎對這位郡主毫無心思,但是一想到他要背棄她家小姐跟他的新王妃攜手進宮,流穗心裏就替她家小姐委屈。

流穗心道:要是我家小姐在就好了,明日進宮之事定是會給他攪和黃了!

雲戎看向流穗,見她一臉弔喪似的表情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雲戎問:“方才你說善兒自小就喜歡亂跑,你是她最信任的丫鬟,你可知她都有些什麼去處?”

流穗搖頭,“不知,奴婢只知道小姐喜歡擺弄一些瓶瓶罐罐和小藥丸,每次出門都會帶回來一堆草藥,旁的,奴婢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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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門嫡女之王妃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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