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習靈龜吐納法
袁承志本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道一聲金蛇劍袁承志,江湖上沒有幾個人不懼。
但如今說起話來,卻是喋喋不休,不像縱橫江湖的俠客,倒像是上了年紀的大嬸。
不過面對袁承志的一翻話,袁初心裏卻沒有半點不耐,反而越發溫暖。
袁承志雖然不是粗狂的性格,一件事頂多三言兩語,便算全部說盡了。
但平常時候,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啰嗦婆媽,也只有面對自己這個兒子,袁承志才會顯得婆婆媽媽喋喋不休。
“爹你放心,你教我的靈龜吐納法,我一定會認真習練。”
“而且爹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一向都不喜急功近利,練習爹你以前教我的腰馬功夫,還有基礎練體拳法時,也都是穩紮穩打的,因此爹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因為急於練功,而損傷到自身。”
袁初話落,袁承志也放心的點了點頭,他這個兒子雖然以前一直頑劣急燥吃不得苦,文不成武不就。
但自從自己兒子,撐過三年前那一劫后,或許是老天垂憐。
自己兒子不單隻是一改頑劣的性情,而且腦子也比以往聰慧了不少。
無論習文還是練武,都進步神速,自己教他的腰馬功夫,還有基礎拳法,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就都有了一定火候。
尤其是袁初的腰馬功夫,更是已經足以扎出一匹馬來了,紮起馬步來似乎身上真的騎着一匹馬一樣,一連紮上一個多時辰,也沒有半點疲累,反而神清氣爽。
他自己也能算武學天才了,但當年也是用了三年半的時間,才把腰馬功夫,還有基礎拳法,練到袁初這種地步的,習文方面他就更沒法和自己兒子比了。
比起袁初的習武還有習文的天賦,袁承志最喜歡的還是袁初那種不同於同齡少年人沉穩,以前的袁初總是心浮氣燥,做什麼事都沒耐心。
但如今的袁初莫說同齡的少年,就是大多數成人,也及上他,因此聽袁初這麼一說,袁承志也就直接放下了心來。
袁承志卻是有些不知,袁初所展示的腰馬功夫,還有基礎拳法,其實還有所保留。
畢竟袁初在怎麼說也是兩世為人了,儘管身體不是上一輩子,練了十幾二十年武的身體。
肌肉記憶沒了,很多動做都做不出來,但怎麼說基本要領,袁初還是記得的,練起一起基本功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袁初志所看到的,袁初展現出來的基本功水平,不過是袁初兩年前的水平而已。
袁初聽完歸幸樹所講靈龜吐納法,就開始參研了起來,期間袁承志又給袁初詳細的講解了兩遍。
靈龜吐納法的呼吸節奏,足足大半個時辰過去,袁初才開始真正練起了靈龜吐納法。
只見袁初盤膝而坐,雙手掐指訣,最開始呼吸還顯得有些粗重,身子也不時有些微動。
但沒過多久,袁初的呼吸就變得悠揚輕鬆,卻又沉穩有力,整個人顯得無比的安靜恬然,似與這山水藍天白雲都融為了一體。
練武之道貴在誠心,因此很多人,在練功或者對敵之前,都要淋浴焚香,消除自身雜念。
袁初盤膝打坐掐道家指訣,同樣也是為了靜心,定氣,凝神。
實際上練習內家武功,除非一些如神足經,血刀經,合歡功,御女功,玉女心經般的奇門內功,需要特定的姿勢配合,乃至連衣服可能都要脫外。
大多數內家功夫都是行走坐卧,都可以練習的,甚至是打架的時候都可以運功修練,不過這需要極高的內功造詣才行。
即便是以袁承志的內功造詣,也只能做到不需刻意靜心而已,離行走坐卧還差了十萬八千里,更遑論是打鬥的時候練功了。
像袁初這種菜鳥,正式練功之前,更是需得打坐掐訣,使得心神寧靜,才能更好的練功。
隨着袁初閉目打坐吐氣凝神,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袁初的心神終於真正安定了下來。
少有雜念閃過,至於完全沒有雜念,自然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
別說是袁初了,整個鹿鼎世界,只怕也無一人可以做到。
隨着袁初不斷吐氣吸氣,轉眼間便又是三個時辰過去,夕陽西下,天空霞雲似血,分外妖嬈美麗。
一層層霞光閃落在袁初身上,使得本就長相氣質不凡的袁初,又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這時袁初吐氣一口綿長,足有兩寸,並且七八個呼吸才消散的白氣,方才睜開了雙目,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活動活動了身子。
武功到底不是仙術,何況靈龜吐納法只是內家築基法門,還算不上真正的武功,因此袁初雖說練了一下午靈龜吐納法。
但倒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變化,不過以往袁初盤膝打坐,雖然同樣是靜氣凝神,打坐掐指訣的姿勢手勢,也沒有半點問題。
但真要像現在這一樣,一坐就直接坐半天,起來以後歸鍾也難免會略微有點腿酸腰酸。
但如今袁初起身後,不止沒有半點不適,反而一陣神清氣爽。
時間也感覺比平日裏要過得快上許多,平日裏袁初打坐時,雖然也感覺到,時間流速比正常狀態下快。
但整整三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就算平日裏袁初打坐時,至少也會覺得過去了兩個半時辰左右。
時間也感覺比平日裏要過得快上許多,平日裏袁初打坐時,雖然也感覺到,時間流速比正常狀態下快。
但整整三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就算平日裏歸鍾打坐時,至少也會覺得過去了兩個半時辰左右。
而如今袁初修習這靈龜吐納訣,在那種半睡半醒間,身體與天地交融的奇異舒爽狀態下。
卻是覺得連兩個時辰都不到,這或許就是這靈龜吐納訣的玄奇之處吧!
對打發時間很有用處,袁初有些玩樂似的想着。
“你們兩個練功練入魔了吧!今天中午中飯都沒吃,就帶了兩個餅出門,天都快黑了,還不回來吃晚飯,要是餓着了怎麼辦。”
這時一道略帶責怪,但卻滿是擔心的聲音傳來。
聲音由遠及近,明明距離袁承志袁初二人不是太近,說話之人也並未用太大聲音,但落入袁承志袁初耳中,卻是清晰無比。
足見來人功力,雖然還遠及不上袁承志,但也可稱深厚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