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吻
程么么腦子有點不好使，一眨不眨的看着和她挨的很近的男人。
他深邃的桃花眸瀲灧着光澤，明亮璀璨，鼻峰英挺，薄薄的唇如着了胭脂。
她控制不住的伸出小舌，在唇瓣兒上輕舔。
男人眼中的色澤頓時深了一層，放開手，不自然的“咳嗽”一聲。
“我跟你開玩笑的。”卡座昏暗的燈光，遮掩了他耳根上淡淡的粉。
拿起一包零食遞給她，程么么沒有接。
就那麼一直對着他發獃……
靜吧里的音樂奏響，一個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登上舞台，搖曳身姿，彩色的霓虹為環境平添一抹喧囂。
“想不想跳舞？”徐禛問她，試圖轉移話題。
程么么收回眼神，突然安靜下來。
端起一杯雞尾酒，悶不吭聲的幹了。
徐禛看見她褲子上的血跡，才想起她在派對上受過傷，剛才他疏忽大意，竟到現在才想起。
“你坐在這裏別動，我去給你找服務生要幾張創可貼。”
程么么眼睛都喝直了，迷迷糊糊的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徐禛趕緊找到服務員，詢問得知酒吧里沒有，便給對方錢，讓他出去幫忙購買。
等服務員把東西買回來，徐禛回到卡座。
程么么竟然把所有的雞尾酒喝完了……
隨着音樂節拍搖頭晃腦，自娛自樂，小摸樣兒呆萌呆萌的。
徐禛心頭髮軟，走過去，在她腿邊蹲下。
“么么，你把褲腳挽上去，我給你處理傷口。”
“唔……”女孩兒把腿伸直，徐禛發現她其實一點都不胖，纖瘦的小腿襯得牛仔褲有些寬大。
他親自上手，幫她捲起褲腿到膝蓋。
徐禛看見一道道細小傷口，血珠早已凝固，有一滴滑落下來，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拉出長長一道紅線。
眯了眯眼，他用棉簽蘸取消毒酒精，幫她把傷口上的血痂擦掉。
程么么感覺到疼，腿往後縮了一下。
徐禛抬頭，發現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小嘴兒嘟着，像是哀怨。
他無奈的笑，大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疼嗎？”
女孩兒木訥點頭，下頜一點一點的，肉乎乎的鵝蛋小臉兒上的軟軟肉都跟着輕顫。
“忍一忍，馬上就好。”徐禛快速的幫她在傷口處貼了創可貼，放下褲腿，重新坐在她身邊。
“么么。”
“嗯？”
“心情好受些了嗎？”
“嗯，好多了！不過……我還想喝雞尾酒。”好甜的。
徐禛發出一聲嘆息，從檯子上拿起果汁遞給她：“喝這個也一樣。”
“不一樣。”程么么搖頭，喃喃自語：“就像你和徐行，即便你們長得很像，但你也不是他。”
徐禛握着果汁的手臂一顫。
程么么突然轉過臉，手臂大咧咧的纏上他脖子。
吐氣如蘭：“稹哥，要不你就做我男朋友吧？”
“么么，我……”徐禛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驚。
程么么不顧他意願，打斷他話的同時，小嘴兒湊過來，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雖然我睡不到徐行，但是睡他大哥也一樣的！”程么么說完自己發出“咯咯咯”的笑，進入醉鬼狀態，開啟鬧人模式。
“稹哥，好不好嘛。”
徐禛：“……”
“稹哥，你最好了，就答應我吧。”
徐禛繼續：“……”
程么么見他不為所動，雙手捧住鵝蛋兒小臉兒，使出渾身解數，對他賣萌：“你看你看，我這麼可愛，像朵花兒一樣漂亮，你做我男朋友絕對不虧的。”
“稹哥……”
“稹哥……”
程么么拉住徐禛手臂搖晃。
徐禛覺得自己頭有點暈，明明沒喝多少，怎麼會上頭？
“么么，你喝醉了。”
“我才沒醉！”程么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有意識，抓起酒瓶豪飲了一大口。
因為喝的太急，不小心嗆了一下，猩紅的酒液順着嘴角流淌至下巴，程么么操起袖子抹了一把。
“你瞧，我還能喝，嗝！”
徐禛無奈扶額，“這丫頭，喝多了還真會磨人。”
都說酒品亦如人品，喝醉后的程么么心裏想什麼說什麼，表現得也如平日那般活潑好動。
見徐禛一直不答應，她大膽的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面相對，距離近到鼻尖觸碰，可以聞見彼此的呼吸。
徐禛覺得自己喘息不定，他從來沒有和一個女孩子這麼親密過……
“么么，別鬧。”
“不嘛！我就要鬧你！”程么么將臉埋進他頸窩，女孩子滾燙的呼吸有點灼人。
徐禛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
“稹哥……”柔軟的，帶着點兒情緒的聲兒悶悶響起：“你是不是和徐行一樣看不上我？覺得我是心機婊，不配……不配做你女朋友？”
徐禛感覺到有滾燙的液體順着鎖骨流進胸口，女孩兒的肩膀不時抽動，她又哭了。
徐禛抬起雙手，在她後背輕輕拍打。
“怎麼會？我們么么心地善良，是徐行眼瞎，配不上你。”
“那你呢？你怎麼想我？”
“我，覺得你很好。”徐禛說完這句，下意識收緊雙臂，以環抱的姿勢將她圈在懷裏。
任憑女孩兒在他身上哭了半天，直到情緒平復。
程么么吸噠着鼻子抬起頭，徐禛個頭高她很多，她坐在他腿上，也要仰起臉才能和他對望。
一瞬間，看進男人深邃的眼底，程么么如同受了蠱惑，大膽的圈住他脖頸，將唇瓣兒湊過去。
徐禛是想躲的，但是見到女孩兒如貓兒覓食般的可愛表情，剋制不住，心底對她的渴望。
喜歡嗎？
當然。
不然怎麼會一直耐心的陪着她，安慰她？
他在家裏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孩子，是他要找的。
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幸運。
喜歡的女孩子呵，就在他眼前。
若是他不懂得珍惜機會，和自己那個眼瞎的弟弟有什麼區別？
所以……
在程么么把唇瓣兒送到嘴邊的一剎那，徐禛低下頭，張口含住。
女孩兒的唇瓣兒如晶瑩的果凍，又像柔軟的糖果，混雜着淡淡的花香，他嘗過一點，便一發不可收拾。
主動要親他的程么么根本不反抗，徐禛如同拿到特赦令，雙臂將她的腰肢箍緊，靈巧的舌尖抵開她的牙關鑽了進去。
初吻是什麼味道呢？
大概就是，酸酸甜甜的櫻桃，可口，誘人。
他吃掉一個，就會想吃第二個，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