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浮夢 第10章 謀划

第三卷 浮夢 第10章 謀划

2003年12月,帝國大寧軍分區駐地。(此章節過於真實,此為修改後內容)

此處駐地負責所轄軍分區的處級軍情作戰指H、Q報收集、分析、整理、傳達、協調、處置等任務。

一間寬大的會議室內坐滿了身穿制服的軍人。辦公桌為首的是位肩抗一顆黃色金星的陳青石。他在聽取軍情處各部門的匯總。

“報告!軍情二處技術偵查科許季剛,據我單位匯總反饋:

88年至02年共14年裏,在我境內,外國人共死亡16人,死亡時間分別是春、夏、秋季。16人里其中有4人死亡時間、方式相同;另外91年秋,南越將領阮文邊訪我帝國陸軍部返回途中,專機墜落滇緬,事件造成除軟文邊沒上飛機外的所有同訪南越人員死亡,共計10人,時間與前四人相同,報告完畢!”

“報告!軍情二處機要科南方,據我單位匯總:

88年至02年,共截獲外境電碼並翻譯510萬條。其中,直接或間接參與技術處所提案件信息三千八百條,又經反覆甄選兩千條併入前案,得出結論如下:

14年間,南越特別軍共出動人數1千人,傷亡102人;南越特勤隊共出動400人,傷亡62人;南越邊軍出動人數不詳,傷亡104人;316A師B團C營6連全連覆沒,營長邊南雙死亡,營作戰參謀死亡,兩副營長重傷...保密級別4星!報告完畢!”

“對方人數?”陳青石皺眉問道。

“報告,情報匯總顯示,顯示為...兩人!”

陳青石深吸一口氣,沉默不語。他掃了眼會議室說道:“繼續!”

“報告!軍情二處政經科縉雲,據我單位匯總:

機要科,情報屬實,南越軍政14年間與此事件直接經濟損失為2億美元,南越陸軍前副總參伏竟海被罷免也與此事件有關,報告完畢!”

“報告!軍情三處南部特別行動組南青,據我單位匯總:

依現有情報分析,我們得出結論,伏竟海極有可能與南越前陸軍校官原316A師B團C營營長鬍巴同死亡有關。胡巴同在南越侵邊前與陪同警衛盡數死亡,我們懷疑伏竟海可能就是叛殺胡巴同的兇手,另外那一年死亡的高階軍官共計7人...報告完畢!”

“要證據!別懷疑,敲定它!”

“是!”

“反、恐處呢?有什麼?”

“報告!我境內沒有吻合的帝國公民死亡人員...”

“嗯...繼續!”

“報告!軍情H外總署齊愛國,據我單位匯總:

伏竟海原為南越貢西ZF時期的高級情報人員。三十六年前為316A師B團C營營長鬍巴圖的副手兼任連長,伏竟海接到逃亡海外的南越前高官阮民的密信,除掉南越陸軍里親華派名單中,就有胡巴圖。

當年前蘇陸軍軍需處高級官員普羅耶夫被刺,牽扯出一個神秘人-伊萬科夫,此人當時為蘇俄聯邦對外情報局效力。而普羅耶夫是蘇俄聯邦ZF和情報局的人,當年南越侵邊就有前蘇聯邦對外情報局的身影。總署有證據顯示,當時就是他們兩個集團密謀,試圖蠶食佔領我邊境線。而侵邊之前,南越和前蘇兩個情報集團,密殺了兩國高級軍官共38名,包括6名準將,2名中將;另據同事反饋消息稱,00年初冬,伊萬科夫在朋友家被暗殺,他們對外宣稱是其突發心機梗塞而死。據我們了解,伊萬科夫身體很健康,即使突發此病,隨行的醫療人員完全有機會拯救!不過...”

“不過什麼?查出是誰了嗎?”

“蘇俄聯邦ZF已經秘密搜查了近三年,沒有絲毫線索...我海外單位在兩國幾乎被搗毀...”

“嗯?求證!晚點到我辦公室說!”

“是!”

“報告!軍情三處綜合科陳敬慈,據我單位匯總:

與機要科相同時間內,我邊境線左近共發生9起槍戰。據悉,南越軍務部對外特別機動隊特勤A組死亡一個四人隊;南越軍務部特情隊損失28人;至此南越316師B團C營老兵全部殆盡;南越前316A師B團剩餘老兵殆盡!而且...”

“說!”

“三年前,我滇南駐邊戰士在一處哨卡發現兩包裝備,全部為美現役制式,裝備和說明已經上報總參!”

“哼!他們的東西就是好的?!”老陳青石翻着眼睛,瞪了一眼陳敬慈不快道:“機要科,調出來我看看!”

會議室寬大的屏幕上,投影出上繳的美式裝備影像資料,每張照片都有技術說明,通過對比他面色稍緩,突然放聲大笑,指着陳敬慈道:

“丟裝備的這個人,有意思...你剛才說,他們特勤A組失了一個四人隊?”

“是的!”陳敬慈答道。

“這就是那幾人的裝備?”

“是的!”

“那個B團老兵全沒了?”陳青石又問道。

“是!殆盡!”

“這個人有點意思!”陳青石對在座的說道:“給我找到這個人,盡量要活的!”

“是!”

“繼續!”

“報告!總參N海軍情處羅永,據我處匯總:

4個月前,我部在南海疆域例行巡邏時,曾接到過一個重傷男性,身份、姓名、年齡不詳。接回次日,據對岸傳回消息說,南越316A師部和南越軍務部對外特別機動隊A隊,被端掉了一個整編隊16人!”

“哼!”陳青石用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釋放着內心的舒暢:

“人呢?”

“...一個月後,被大寧軍分區的給接走了,不知道大寧那邊怎麼說?”羅永轉頭看向陳敬慈。

“怎麼回事?”陳青石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我不知道...”陳敬慈低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混賬!你負責的地方你不知道?要不我來告訴你?”陳青石生氣道:“給我個解釋!”

“報告!...報告!大寧軍情三處...”陸東枝剛鼓足勇氣就被陳敬慈打斷。

“我聽到了!”陳青石不耐煩地拍着桌面道:“你直接講!”

陸東枝看了眼陳敬慈,被老將軍喝止道:“你不用看他!”老將軍瞅了眼陳敬慈不悅道。

陸東枝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下情緒道:“這人是我讓放的,其實我也沒見過他。不過,此人有個極為要好的朋友留住在我大寧市,我已經開始跟進...”

“還有呢?”

“啊?沒有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陳青石指着陳敬慈大笑,後者一副窘態,低着頭不敢吱聲,南海JD的羅永也跟着小聲笑着。

“哎呀,真是,你們真是比我這個老頭子都臉大呀...”

眾人聽着老將軍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音節,心底一陣發寒,都忍不住偷偷看向陳敬慈,‘你帶的好兵呀!’

“你帶的好兵啊!”果然,老將軍下一句就趕了出來,看着陳敬慈點着頭說道。

“報告!”陳敬慈硬着頭皮撐着,他必須有所表示,哪怕是自己扛責任,也必須表態,但剛開口就被陳青石打斷。

“報告什麼?我該跟你彙報吧!啊?我就問你,為什麼不上報!”陳青石追問。

“當時,情況緊急,我沒來及彙報是因為我必須出一趟海外,執勤216任務,我已經把書面報告傳給了處里...至於您為什麼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陸東枝最後小聲嘀咕道。

“哈哈...你這個鬼丫頭!”陳青石笑着轉頭,對機要參謀道:“調出來!”

他看着屏幕上的電子文件,點頭,看向眾人問:“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見沒有人講話,老將軍看了下陳敬慈,又看眼陸東枝,目光掠過眾人,指着大屏幕說道:

“這是機要科整理的,在座各位的匯總數據,你們確認一下。”

“另外,我會跟進這個案子,成立一個專案團,以後軍分區情報負責跟我彙報,你們各處配合!機要科,成立文件上報總參!”

“是!”

陳青石起身,注視會議室眾人,目光如鷹:

“專案團的任務如下:

1、挖出這個人或這個組織,我要所有的信息;

2、把所有關聯的數據採集系統比對,找出規律;

3、查清,他們我帝國的窩,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前提是絕對不要傷害帝國公民;

4、挖出,這個阮民的所有信息;

5、搜集,南越前316師B團C營胡巴圖及所有親華派的信息,與我數據庫做比對;

6、搜集整理,前蘇聯邦對外情報局南越侵邊時期發生的所有暗殺行動及名單;

7、重點鎖定在滇省、南越邊境和江省!”

“這8嘛...”陳青石看着大家沉吟道:“要給我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對帝國公民做出傷害,對帝國做出傷害的行為!如果有,我要活的,有口氣就行;如果沒有,各位,我要活的,能動的!明白嗎!?”

“是!”眾人起立回應。

“其餘單位由機要科領你們去專案團新保安室聯合辦公,散會!齊愛國、陳敬慈還有你留下!”李青石認真回軍禮,禮畢后又指着陸東枝說道。他轉身離開,率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落座后他看着陳敬慈半晌,指着陸東枝說道:

“她是你帶的?”

“報告陳總,是!”陳敬慈回道。陸東枝在一旁翻白眼,‘明知故問!’

“嗯,這個丫頭你了解嗎?”陳青石看着陸東枝問陳敬慈。

“陸東枝,29歲,帝國谷川集團第二梯隊接班人賀克敵之女...”陳敬慈如數家珍般回答。

“你這是幹什麼?”陳青石擺手道:“我是問你,你對她了解嗎?”

“你自己說吧...”陳青石對着陸東枝說道:“告訴我點有用的信息。”

陸東枝望着他遞來的微笑,心底顫動...

陳敬慈心底也跟着顫動,搞情報工作的從來都是謹慎再謹慎,在這條路上從來沒有哪一步是輕鬆的,說是如履薄冰根本就言符其實。陳敬慈皺着眉頭望着陸東枝不語:‘陸東枝不是總參部委派來三處的嘛,政審這一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陳總是什麼意思呢?’

陳老將軍很耐心地等待着,順手處理掉機要參謀送來的文件,並告知讓門口的警衛撤掉。機要參謀出門時謹慎地看着三人,臨出門前向陳老將軍微微點頭。

“小齊,幫我倒杯水!”說著陳老將軍把空水杯遞給齊愛國。

“報告,我可能想到了一些事情...”陸東枝不確定地彙報着。

“都坐下,坐下說!”

“...那時,我大概9歲,隨父母還有叔叔一家去滇省辦差...本來一切都很好,但在滇北的時候我們一家坐的車失控,翻進了深崖...”陸東枝想起來傷心的事情,肩膀輕微顫抖,接著說道:

“只記得,一個男孩救了我,那時我很害怕,腦袋裏都是空白的,等恢復過來以後,我才知道,父母包括嬸嬸都墜亡了...後來你都知道了!”陸東枝終於還是忍不住流淚。

陳敬慈震驚了,他沒想到陸東枝竟然還有這樣的往事,據二處的同事反饋,陸東枝父母死亡只記錄了車禍。

陳青石看着傷心的陸東枝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揭人傷疤的他,心裏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他是了解陸東枝的,因她是薑蓉撫養長大的,而薑蓉在陳青石這裏又絲毫不容質疑。陳青石的本意是想敲打一下陸東枝,讓她有些分寸,也讓陸東枝自己說出來幫助賀東的事情罷了。據三處的情報信息說,陸東枝有可能參與了谷川集團的黑幕。

他點燃一根香煙,兀自吞吐着,思考着,有些事還是得謹慎...

“...有些事之前不敢想,前些天從外境回來,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細節,還沒來得及整理,我想自己在思考一下...”陸東枝認真看着陳青石,後者慎重地點了點頭。陳青石對陸東枝這丫頭的行事風格非常讚賞的,可能是愛屋及烏的原因。

“這能算是線索?我覺得...”陳敬慈的分析被打斷。

陳青石瞅了一眼陳敬慈道:“你是不是沒出過外勤任務?”

“報告!是!”陳敬慈回道。

“那你閉嘴,別發聲!”陳青石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很不耐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看不上他。

半晌,陳青石又指着陳敬慈說道:

“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們就應該有一種對危險、對有價值情報的直覺推斷,但也必須得有充足地內容去填充它,這才是完整的結論!小陳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陳青石看着陳敬慈離開,又轉過臉對陸東枝說道:“東枝,你把蛙人接的那個人提走,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極有可能就是這些事件的直接策劃和實施人,這是結論;216任務我已經知道了,會上報總參說明,盡量調取那次任務有關的所有影像資料,這也是結論...你是不是好長時間沒去薑蓉那了?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謝謝陳叔叔,我上個禮拜才跟姜姨見過面,也得到了她老人家的指示...”陸東枝不好意思點破。‘你自己想去就去,還非得拉着我!再說了,你這剛讓我心塞,又來這出。’表面保持著剋制,她心裏已經開始翻騰。

對於陳青石下的結論,陸東枝也是贊同的。不得不說,姜還就是老的辣!他們對某個事件的剖析幾乎達到了類似復盤的精準。這不光是豐富的實戰經驗,這更是勇氣與睿智的完美契合。

“好,那你先回去吧!”陳青石回復軍禮,轉身對着齊愛國吩咐着...

陸東枝通過這次心靈的探索,意識里忽然閃過了一絲異樣,待到她去探究時卻始終抓不住。她帶着些許遺憾,低着腦袋離開了陳青石的辦公室。

“報告!”

“進來!”

“總參密電!”機要參謀李海進門,把電碼文件遞給陳青石。

“讀!”陳青石正在處理文件,頭也不抬命令道。

“總參部加密文件...前南越Z府時期高官阮民被刺,證實死亡...”

“阮民死了...”陳青石軍抬頭,皺眉思考片刻,對機要參謀李海道:

“重點查伏竟海!不得有閃失!”

“是!”李海敬禮出門。

陳青石看着他的背影,點了點頭...

......

“這些事件加在一起越來越亂了,有種摸不着頭緒的荒誕感覺,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居住在我大華?到底什麼意圖呢?”陳青石坐在沙發上,對着前方嘀咕。

“總參那邊已經在密切注意伏竟海的動向了,你就放心吧,還親自跑來一趟?”一個年齡與陳陳青石相仿的女將軍笑着說道。

“唉,事情有些怪異,薑蓉,我總覺得這些個事件沒有這麼簡單...”陳青石遲疑道。

“呵,還有你‘青獅’覺得難辦的事?對了,我聽說,有人給我們送了些東西?”薑蓉把一杯水遞到陳青石跟前並問道。

“是有這事,嘖,這事更怪!”陳青石砸吧嘴自嘲道:“東枝已經盯上了對方的同伴,我覺得就快有答案了!”

“丫頭已經盯上他們了?嗯,還是得確認這夥人的身份為第一要務!”薑蓉贊同道:“如果真是一兩個人就能把南越搞成這般的模樣...我是信的!後生可畏的很吶!”

“嘿,說起這事,我就高興,都把對面情報機構的手打殘了!這後生崽可畏啊!”陳青石也讚歎道。

“讓丫頭小心點!”他們倆同時仰起臉對視說道,然後又相視一笑。

這要是讓外人知道,能得到帝國的兩位重量級情報將軍的讚美和垂青,那得驚掉多少人的下巴。這兩位老將軍曾經有個溫柔的代號:陳青石代號“青獅”;薑蓉代號“青鸞”。

“青鸞”在兩次對外戰爭中的付出是舉足輕重的,甚至可以說是左右一場戰事的功臣。第一次對外防禦戰爭中,在國內盡數虜獲敵對國情報人員,並繳獲重大的軍事物資及機密情報,讓戰時的敵國對大華國內軍情部署成了睜眼瞎。

“青獅”更狠。兩次對外防禦戰事中,敵對國國內的情報組織被他帶領的帝國軍情部打的癱瘓。兩次戰爭中所獲取敵對國的軍情部署更是能詳細到營級陣地位置。

他們都曾讓敵對國在對帝國情報的獲取途徑變成了斷頭路,這就直接導致了敵對國對戰事和軍情失去了理智的判斷,最終以敵對國慘痛的失敗提前結束戰事。而他們兩人的‘身價’又在這之後直線攀升。到目前為止,兩國擺放在水面下,緝拿他們的懸賞金額,達到了驚人的6000萬美幣...可是,自戰爭結束后,他們兩人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報告!”

“進!”

“總參密電...”機要參謀將文件遞給薑蓉。

“...”

陳老將軍在慢悠悠地喝茶,眼角卻在打量着薑蓉的臉龐,勾了勾嘴角壞笑着。薑蓉頭也不抬,笑罵道:“你個老不正經的,就沒個正行!”

“哈哈!哈!這話說的...沒有營養。”陳青石乾笑着,突然收口正色說道。

“賀東川記得么?”薑蓉抬頭問道。

“他不是...殯歸了么?”

“記得他的遺言嗎?”薑蓉又問。

“這我哪記得,怎麼?”陳青石不解。

“你呀,老糊塗了,回家放羊去吧...”薑蓉搖搖頭譏諷道。

“只要你願意,我還真就去,最好讓小陸經常帶點酒來...”陳青石悠哉。

“唉吆,你怎麼就這麼厚臉皮呦!”薑蓉捂着臉嘆氣,但是手下面的微笑是蓋不住的。

“唉,你個臭小子!杵在這找抽的,滾蛋!”陳青石忽然發現身後還有個身影,一愣神,氣急敗壞道。

薑蓉的機要參謀早就想走的,見他們正聊的熱乎,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又不敢破壞陳總調節的這氣氛。得到命令的他如釋重負,笑着趕緊逃竄,好盡量多留點時間給這兩位未得眷屬的伉儷。

“小陸為什麼不去賀家認親?”陳青石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這丫頭懷疑,當初造成她父母翻車墜崖的就是他的二叔賀建民,而賀東對於她又沒有感情...賀東川老先生殯歸她也只是遠遠地跪在一邊,並沒有前去...”

“今天呀...唉,我不知道怎麼說了,把她弄哭了...”

“你這個死老頭子,真是閑的不自在了是吧!”

“這...那怪我呢,我說給聽啊...”

“...”

“...你呀...腦袋裏的算盤整天都是噼啪作響,一刻不得閑!”

“咱這位置重要哇!誰讓咱是將軍呢...”

“哈哈...”

看着開心的薑蓉,陳青石一時有些痴迷,他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美人,心底滿是歡喜。

‘自從到此天台寺,經今早已幾冬春。山水不移人自老,見卻多少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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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動靜默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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