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獸附身逸城

第五章 神獸附身逸城

月一微微一笑,過去摟着他,又擁住商蕊,三人從現在開始便要自食其力、靠自己了。

經過一年相處,小男孩早已經把月一當姐姐一樣對待,此刻正抱着她撒嬌。而邊上的商蕊只感覺到手臂處略有微風,一定是小男孩在靠近,於是她一邊撫摸空氣,一邊豪爽地說:“你這個小弟我也認下了,以後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小男孩點點頭,如今又多了個對他好的姐姐,他高興得手舞足蹈。

月一是這場“戲”的唯一觀眾,她看着二人中間隔了老遠還努力互動着,悠悠地說:“我餓了,想吃肉,你們說神獸的肉好吃嗎?”

小男孩雖然也是小吃貨,但是一想到神獸的樣子,便咽下喉嚨里的口水,不敢褻瀆。而商蕊直接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她,嘴裏阿諛:“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把兩年縮短成兩天過活是吧?”

月一抿嘴。

之後眾人簡單休息了一晚,一大早重新出發,趕往最近的人煙聚集地。一路上不停歇,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時,小男孩出聲喊住月一,“我感覺附近有什麼不對。”

商蕊說:“什麼不對?”邊說邊到處扒拉着。

月一攔下往前沖的她,示意都跟着小男孩走。於是三人弓着身子兜了好幾個圈兒,最終回到原地。商蕊沒忍住,嘲諷的嘴很快,“弟弟,你帶我們遛彎呢!我已經累得不行了,就指着到地兒好好睡一覺。”

他終於在一處停了下來,彎腰邊挖邊道歉,“馬上馬上。”

結果真讓他挖出一個藍色的圓珠子,他搖晃着放到耳朵邊聽音,“實心的。”

月一直接翻白眼,“這是幹什麼的?”

小男孩搖頭表示不知道,先把它放到鼻子前聞,突然腦袋一震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卻不敢確認繼續聞着。他邊摳着頭皮邊嘀咕,“是什麼呢?是什麼?我好像記得它···”

“想到了!”

他拿過珠子給月一和商蕊看,商蕊看着空氣中直接飄過來的藍色珠子也沒有表現出害怕,她說:“怎麼了?”。

月一光用眼睛看,也看不出任何異樣,學着聞還是無果,遞還給他,“還是你來。”。

小男孩第一次嘚瑟地說:“這是那條蛇啊,我聞出味道了,就是它!”

“你是狗嗎?鼻子這麼靈。”月一沒有否認他的話,轉述給商蕊聽。然後商蕊也難以置信,“昨天還是個活的,今天怎麼就”只剩個珠子了,難道遇到比它還厲害的東西了?

沒人注意到這邊,小男孩直接一秒把珠子嚼碎吞了,像吃嘎嘣脆的果子一樣,吃完還咂摸着,“沒啥味。”

月一、商蕊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吃它做什麼?餓成這樣?”

小男孩說:“昨天你不是問神獸好吃嗎?我就嘗嘗,它應該是個好東西,而且”

話沒說完,商蕊就看到他一閃一閃地“出現”成為一個實體,幾秒后又消失了。商蕊瞪着,“這是現真身了?”

而就在小男孩一閃一閃消失的短暫時間裏,只有月一一個人看見。她親眼目睹小男孩的舌頭變成了蛇的信子,不僅能分叉,還一吐一吐地伸出來,嚇得月一第一反應拉着商蕊往後跑,邊跑邊喊:“快走,他變身了!”

商蕊不知具體情況,任由月一拉着她拚命跑。

看着她們跑了,小男孩還疑惑,“欸?”然後在後面追,“別跑啊別跑,還有我。”

她們誰也沒發現,就這樣你追我趕路線離歇腳的小鎮越來越遠,跑到最後她們已經離小鎮好幾十公里了。

直到月一和商蕊再也跑不動了,小男孩也定形、不再“閃”了,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兩個姐姐面前,“對不起,我貪嘴。”

商蕊此時遠遠站着,終於看清楚了小男孩的真面目。他白白凈凈,已經被月一養得有點奶膘了,現在低眉認錯的樣子既可愛又乖巧,不由地起了憐憫之心。她對月一說:“他還只是個孩子,要求不要太高了。”

剛才小男孩變蛇的怪異現象她沒看見,所以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可是月一心裏卻怕極了,試想一個像“鬼”一樣會隱身的、吃了蛇珠會吐信子的東西還能被稱作人嗎?

這樣一個“怪物”要留在身邊嗎?思考再三,月一搖搖頭把腦海里的胡思亂想都攪碎,“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吧。”

於是她嚴肅地對小男孩說:“你保證,永遠不會傷害我跟商蕊,如果有一天你要害我們,我會果斷地把你殺死。”

小男孩獃獃地點頭。

之後商蕊私下跟月一談話,她說:“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絕呢?”她清楚月一,比拼賽時候她的劍法完全沒有殺氣,如今這也只是言語上警告一番,要真讓她動手可能也是下不了手的。

可是商蕊不知道月一真實的想法,小男孩若成為霍亂人間的怪物,傷害無辜百姓的話,她們都脫不了干係。

突發的珠子事情又使得三人今日到不了小鎮歇腳,他們只好原地生火烤了只野兔來解決飢餓問題,這還是小男孩為了給月一賠禮努力了好久才獵來的小兔子。分成三份就更少了,商蕊專門把兔腿部分給長身體的小男孩,他推脫后還是沒忍住誘惑,對那隻兔腿大快朵頤,他說:“謝謝商蕊姐姐,以後我有錢了天天給你買肉吃。”

商蕊甜甜地笑,伸手給他擦拭嘴角油污。只有月一在悄悄注意小男孩張開的嘴,直到清晰看見裏面伸出的是一個普通人舌後才默默放下心來,現在的他還沒什麼危害。

大大咧咧的商蕊這番終於和隱身的弟弟相見,充分發揮了自己話嘮的水平。她勾肩搭背跟小男孩說話,“弟弟,你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嗎?你怎麼就突然出現在玄念山了?”

他搖搖頭,正張嘴想說當時和月一初見的場景,而商蕊卻翻篇問了其他,“弟弟,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人好歹得有個名字。”

“真的沒有。”他一臉凝重,而跟他相處一年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的月一,默默低下頭。

商蕊調侃道:“你要是等着月一給你取就晚了,她得是事到臨頭才會彎腰的人!就讓我來給你取個好名字吧。嗯就叫”

月一被嘲笑也不生氣,嘴角微微上揚着,他們鬧騰他們的,自己獨自享受靜謐的星空。

“叫富貴怎麼樣?”

“噗!”月一賞星星的心情被破壞,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好,換一個。”

“那平安怎麼樣?”

這名字雖然普通了些,但是寓意極好,只是下山後行走江湖,還是需要一個敞亮的名字。月一提議道:“不如叫義誠逸城,也是希望你一輩子平安喜樂、不受約束的意思。”

商蕊豎起大拇指,“挺好。”

“我喜歡。”小男孩逸城也回答到。

可是商蕊遺憾地搖搖頭,“要是知道姓氏就好了,就是一個全名了。”

都是孤兒的幾人對這個話題很是敏感,逸城更是眼神飄忽向下。月一解圍說:“姓氏沒那麼重要,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無需想太多。”邊說邊拍拍逸城的肩膀,商蕊反應過來也安慰逸城。

三人都是孤苦伶仃行走於人世間,但彼此依靠,不至於少了溫暖的肩膀。

此時已經深夜,夜空中一輪圓月獨掛着。今夜好像不需要睡眠,月一這樣想着,便越來越清醒,卻不料另兩個已經緊緊依偎,腦袋一點一點得睡得香甜。

黑夜是隱藏殺機和陰謀的最佳地點,睡得四仰八叉只會墳頭長草。本來是鹹魚的月一,下山後自動變化得做事十分謹慎。可能也是因為身邊的所有事都關乎自己的命運了吧,生死之劫,如何度過?

她也想無憂無慮,但現實就是不允許。遙望了許久的天空,再次回過神來想看看身邊的二人,只見商蕊一如既往沉睡,而逸城

逸城怎麼變成一條小藍蛇了?

它睡得十分不老實,腦袋還主動去磨蹭樹榦,繩索一般的身體纏繞着細細的樹枝,尾巴則吊在外面,偶爾晃蕩一下。

按捺住想叫醒商蕊的心,月一悄悄靠近逸城。一般而言,動物的警覺性很好,可是逸城卻睡得酣暢淋漓。月一甚至大膽地出手輕輕敲了一下蛇頭,可它只是清醒了一點,緩緩抬起蛇頭,張嘴吐了一口信子,舔了她手一下。

月一檢查手掌,有些微濕意,卻沒發現傷口。此時蛇頭已經再次陷入沉睡,繼續耷拉在枝頭上,閉上了雙眼。

呃··該說這獸太蠢了,還是這人太怪了?他到底是人是獸呀!

月一在無聲暴躁,回到原位后她還盯着逸城,百思不得其解眼前所見之景。

“小心,他身體裏的東西。”

不知何處一個陌生聲音出現,語音輕柔、沒有殺傷力,甚至沒有驚醒睡着的二人。月一到處查找聲音的來源,許是為了讓她看見,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他對月一說:“那個男孩不簡單,要想活命,離他遠點。”

“為什麼?”

他不回答月一,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重複,“要想活命,離他遠點。”

像是突然出現一般,又悄然消失不見。月一想追,卻發現自己軟弱無力,“被下藥了?”

等她醒來時太陽已經曬屁股了,商蕊和逸城正坐在下面開開心心啃野果,察覺到這邊,逸城招呼月一,“今早我去摘了一堆野果,居然解渴又甜,你吃吃看!”

他投遞得很准,月一伸手便接住了。昨晚的事蹊蹺連連,月一回憶着,機械地咬着野果,甜膩的果汁兒瞬間侵入口腔,味道果然不錯。而下面相處得很是融洽的逸城和商蕊又開始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吵鬧聲傳來。

月一一躍而下,決定先隱瞞昨晚的事。她對二人說:“立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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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聖女:跟天帝混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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