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奇的手鐲
不論用什麼語言,都無法形容此刻沐陽心中的震撼。
盒中的這支毛筆,竟然和他手中的判官筆一模一樣!
昨天在遇到那群官方的人之後,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此刻又提了起來。
說不定像他一樣的人並不是沒有,而是……跟他一樣,沒有被發現!
“老闆?老闆?”看見沐陽滿是一副失神的樣子,旁邊的文房四寶店老闆臉色有些怪異,小聲地喚道,“老闆,你沒事吧?”
“啊?!”沐陽醒過神來,連忙對那老闆一笑說道,“沒事,不好意思,就是一時被這支筆給吸引了,不管是質地還是做工,這支筆是我見過的最精巧的一支。”
“過獎了過獎了。”聽見沐陽誇獎,那老闆臉上笑容更盛,連忙說道,“這支筆可是我父親最自豪的作品,是有一天晚上,他做了個什麼夢,夢到了這支筆,然後連夜就爬起來,畫了一宿,才把這支筆的樣子畫出來,然後又花了一個月時間,一根一根把狼毫給接上去的。”
稍稍一頓,老闆又繼續說道:“原本呢,我父親是不打算讓我賣的,就只放在店裏當鎮店之寶,不過我看您也是個深諳此道的,您要是誠心想要,我就一咬牙,賣給您了!”
沐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靜靜躺在盒中的那支筆,隨即向那老闆問道:“那老闆你這支筆準備賣多少錢?”
“這個……”老闆想了想,隨即做出一副肉疼的樣子伸出了一隻手,在沐陽面前攤開,“您既然誠心想要,一口價,五十萬!”
沐陽頓時詫異地看了這老闆一眼。
這種開價,分明就是想把他當冤大頭。
剛才沐陽已經仔細地感受過了,這支筆雖然與判官筆造型非常相似,但是上面卻沒有半分靈氣波動,就是一支做工比較好的普通毛筆罷了。
不過對於別人來說值不了這個價,對沐陽來說,這支筆卻未必值不得。
只是要小心斟酌一番罷了。
沐陽散發出靈氣,穿過面前的年輕老闆,仔細地感受了一番,切丁了他身上沒有半點靈氣波動之後,便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就這個價,成交!”
那老闆驚訝地嘴巴微張,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沐陽的反應。
或許他還在想着,等沐陽殺幾次價,他再還幾次價,然後以稍微低一點的價格成交吧。
不過有錢不賺是傻逼,年輕老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伸出兩隻手根沐陽握在了一起:“老闆夠爽快!刷卡還是支票?”
等着老闆抓着自己的手搖晃了好幾遍,沐陽這才縮回手來,先把裝着那支筆的盒子合上,收進上衣的大兜里,然後便從褲兜里掏出了他那張信用黑卡。
那年輕老闆見了那張卡,年輕的臉上都笑出了幾道皺紋,立馬就接過卡跑到櫃枱刷卡去了,好像晚一秒都怕沐陽會後悔一般。
大約一兩分鐘,那老闆便帶着卡,還有一張回執單和一張發票交到了沐陽手上:“這位老闆,錢已經付好了,這是發票,還有張單子麻煩您簽一下字!”
言罷,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鋼筆,交到了沐陽手上。
接過鋼筆,沐陽也不多看,直接就在回執單簽字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還給了這位年輕的老闆。
“好嘞,那從現在起,這隻毛筆就歸您啦!”年輕老闆笑容可掬地說道,“老闆這字果然是方遒有勁,比起我爸也是不遑多讓了,果然是年輕有為啊!”
對老闆的拍的彩虹屁,沐陽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隨意般地問道:“還沒問老闆貴姓?”
“免貴,姓唐!家裏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您叫我唐老三就行。”年輕老闆笑眯眯地答道。
“令尊精通字道,又對制筆身為在行,我十分地仰慕,不知道能否留個電話,我想有機會的話,去拜訪一下唐老師。”沐陽看着年輕老闆說道。
聽了沐陽的請求,年輕老闆愣了片刻,隨即一臉喜色地說道:“那真是太好啦!我爸肯定也很喜歡跟向您這樣年少有為的書法大家交流!說不定你們還能一起商量,再做出更好的筆!”
“那您報一下號碼,我給您撥過去!”年輕老闆當即拿出了手機,看向了沐陽。
“1896942……”
沐陽將號碼告知那老闆,沒過多久,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來,掛斷電話,又將老闆的聯繫方式保存在手機里,沐陽便向老闆告辭,帶着毛筆走出了這家店鋪。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沐陽的心情還是比較放鬆的。
剛才從哪個老闆的反應,還有那老闆體內沒有靈氣的狀態來看,應該是跟他不是同一類人。
他之所以想要見見那老闆的父親,也就只這支毛筆的製作者,就是想搞清楚,他能分毫不差地製作出這支與判官筆一模一樣的毛筆,到底是什麼原因。
更重要的是,他記得當初老泰山府君跟他說過,他手中的生死簿和判官筆都是源版的,地府所有使用的生死簿和判官筆都是它們的“分身”。
如果可能的話,那是否能夠把這支很像判官筆的毛筆製作成判官筆的“分身”?
憑自己的靈氣,雖然無法修復判官筆,但是駕馭一支判官筆的“分身”總還是有戲的把!
心中懷着這般忐忑的心情,沐陽不禁加快了腳步。
他想着回到酒店再去嘗試一下,看看這支筆與判官筆之間是否能夠產生一些感應。
。。。。。。
卻說沐陽正着急着回酒店的時候,明珠市的另一家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中,一個女人正坐在落地窗前,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海景。
女人昨天晚上幹了一件傻事——花了一千萬買了一隻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製作的手鐲。
雖然按照奢侈品圈內人的話來說,這位設計師如果能再浸淫此道二十年的話,必然會成為世界級的大師,但是畢竟現在還是太年輕了。
作為一個商人,花一千萬去購買這樣一隻並不起眼,而且即便升值也要至少二十年的手鐲,顯然是不夠理智的。
就是昨天跟她一起參加拍賣會的閨蜜,昨天回來也嘲笑了她許久。
她也知道昨天自己是衝動消費了,可是又有誰知道自己為什麼衝動消費呢?
所有人關注到的,都是她強大的商業能力,根本沒有人真正關注過她的內心。
過完年就要滿三十五歲的她,就在前不久,終於成為了“孤家寡人”。
丈夫出軌,向她提起了離婚訴訟,就連自己親生女兒,也不願意跟她一起生活,而是跟着丈夫搬離了她現在的家,即便是律師對於爭奪孩子撫養權,也抱有悲觀的態度。
這許多年來,她拼了命地賺錢,賺了那麼多的錢,最後卻弄得自己家都沒了,也不知道存在卡里的這些錢,到底帶了給她什麼。
“方總,車已經在樓下準備好了,趙總剛才打電話來催過了,問您大概什麼時候能到?”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同樣幹練的年輕女人輕輕地走進了房間,對着窗前的女人問道。
女人將視線從大海的遠方收回,站起身來,輕嘆了一聲說道:“我去換個衣服,15分鐘以後出發。
“好的,方總!”年輕女人微微躬身回應,然後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看着助理離開的身影,女人強打着精神,來到衣櫃前挑選起了衣服。
雖然她對現在的繁忙工作已經產生了厭倦,但還是不得不繼續下去。
因為她要為公司上上下下數萬張口,和他們的家人負責,她停下來一天,或許就要有一位員工,因為她的任性而失去這份養家餬口的工作。
如果公司業績不好了,公司其他高管和股東可不會像她這樣好說話。
從衣櫃裏精心選了一套她最喜歡的禮服傳在了身上,女人又在外面套上了一件羊毛風衣,便朝房間門口走去。
然而在路過梳妝枱時,她的目光卻突然被那隻精美的“Tiffany”首飾盒給吸引住了。
看着首飾盒不知愣怔了多久,彷彿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指引,女人下意識地走了過去,將首飾盒打開,把那一隻微微閃爍着紅光的“精衛銜石”手鐲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就在手鐲與肌膚接觸的那一刻,冰冷的觸感襲來,女人頓時感受到,似乎有一股清流,正順着手臂,流遍她的全身。
而隨着那一道清流上升到大腦,她感覺自己身上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可是卻又好似什麼變化也沒有。
“方總,趙總剛才又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到了,問您……您……”或許是太久,剛才的年輕女助理再次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只是當她看到面前的老闆那一刻,連話都沒有說完,便愣在了原地。
方總聽到助理的聲音戛然而止,便疑惑望去,立馬便看見助理臉上,那有些失神般的雙眼,似乎在盯着自己的臉看。
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
方總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但也有些好奇地朝一旁的鏡子望去。
而當她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時,同樣陷入了一陣失神當中。
鏡子裏的她,彷彿一掃了往日的疲憊和憂傷,渾身上下充滿着有如朝陽一般的蓬勃生機。
成熟而堅毅的面容卻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誘人風韻,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高貴如遺世獨立一般的氣質。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女人將視線投向了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鐲。
只見那隻中心處微微閃着紅光的手鐲靜靜地“掛”在哪凝雪般的皓腕上,如遺世獨立一般,散發著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