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我之間,只赴風月
一線之隔時。
只聽‘嘭’的一聲!
樓頂邊緣處。
唐末呆萌的正看着旁邊,被她‘一不小心’弄翻了的雞尾酒,還趕緊站了起來,免得酒液弄髒裙子。
她這兒正處在一組三人沙發后,所以才沒被發現。
然後,再然後。
唐末那裹都裹不住發紅的兩眼珠子,直刷刷的看向那正摟着女人腰,馬上舔上女人唇的華霆年。
頗有種看見自家男人出軌,抓姦在床的架勢。
但,不過一剎。
唐末掩下了眼中發紅的光,對她而言,那場抵死纏綿的三日盛宴,不過是昨日。
但對他華霆年而言,她什麼都不是。
甚至,不過是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女人。
華霆年有些訝異的望着唐末,狹長的黑眸眯起,她什麼時候來的?
陳雅蘭原本還閉着眼,可在遲遲沒有等到這期待的吻時,也睜開了眼,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當即嚇了一跳。
怎麼會有人在?
“抱歉,打擾兩位興緻了。不過這公共場所,還是注意點形象的好!如果我是狗仔的話,明個兩位可就上頭條了!”
最近這陳雅蘭曝光率可是高的很,她想不認識都不行。
唐末臉上笑意淡淡,擦着華霆年的肩膀走了過去。
看來她今個上午提的交易,他是沒當回事兒了。
“雅蘭,下去等我。”
原本打算擦肩而過,唐末的手腕被華霆年抓了住,轉頭,他朝陳雅蘭說了句。
陳雅蘭看了眼這半路殺出來的女孩,眼中拂過黯然和疑惑,不過卻也不多問,點點頭,轉身離開。
她充其量只是件送上門的禮物,管不着他有幾個女人。
陳雅蘭離開,華霆年才鬆開了唐末,把玩着手裏的紅酒杯,打量着不過上午才見過的女孩。
此刻的她,穿了身水紅色荷葉一字肩的小洋裙,海藻般的長發被風吹的隨意搖曳,鎖骨精緻而白皙,雖沒有陳雅蘭的成熟性感,卻也明艷動人,尤其那雙眼睛,似天生會撩人。
此刻的她,像極了這從而降的夜精靈。
然而。
不等他再看,這隻潑辣的夜精靈,突然殺了過來,白嫩的手臂小巧卻有力的將他推到了身後的牆上。
華霆年玩味的看着她,配合的貼到了牆上,一副由她擺佈的模樣。
“缺女人了?還是荷爾蒙分泌過剩了?”
唐末揪住他的領口,費力的踮起腳尖仰頭望着他這張,亦正亦邪的英俊面孔。
“如果缺女人跟我說,如果是荷爾蒙分泌過多,無處發泄,我不介意去醫院給你打一針雌激素平衡一下!”
華霆年單腿曲起貼在牆上,止不住笑意的仰頭,望向這一夜的星空,“唐大小姐,還真是沒讓人失望啊。”
每一次見面,都如此出人意料的……彪悍。
“只是你這大小姐這醋,吃的未免莫名了些,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華霆年用紅酒杯腳的邊緣輕挑着她的下巴,戲謔道,“應該是我問,唐大小姐是不是太缺男人了?還是女性動情激素分泌過旺了?”
“以至於,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讓我做你男人。這第二次見面,更是直接把我推到牆上,這第三次……是不是該把我往床上推了?”
華霆年曖昧的望着她,目光肆意放浪的划向她迷人的鎖骨,停了許久。
隨即,唐末啪的一聲打掉了他手裏輕浮的酒杯,“華霆年,上午的提議建議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真的可以幫你!”
談感情太虛偽。
遠沒有交易來的實在。
華霆年現在不可能對她有感情,而她,要說那三日的纏綿一點沒動心也不可能,但她知曉,這其中,更多成分的是……佔有欲。
她唐末睡過的男人,怎捨得再給別的女人玷污?
而現在,能拴住他的,只有擺在眼前的利益。
“幫我?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華霆年諷笑了聲,一手勾住了她的軟腰,貼近她耳邊,暗啞的嗓音又說著:“我不需要。既然唐大小姐看的上我華霆年,我給你就是了,我是男人,總不見得是我吃虧,你說對嗎?”
當他華霆年是小白臉嗎?
為了獲取利益去睡一個女人?
“不知唐大小姐喜歡什麼場合呢,野外?花園?海邊?室內?又或者,我把酒店房間號給你,你晚上去找我,再慢慢……告訴我?”
華霆年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嘲諷和輕浮,打了個響指,喚來服務員拿來紙筆,肆意優雅的寫下自己的酒店房間號及手機號。
唐末怎麼會看不見他眼中譏諷的光芒,這光芒刺了下她的心。
傷口雖小,卻很疼。
“你會需要的……”
她上一世關注他的新聞很少,記得最後一次還是電視重複輪播關於他的新聞,她才記住的。
那便是——他踏上金字塔最頂端,以霍家長孫的身份繼承霍英國際集團,成為唯一的繼承人之時。
這一路,華霆年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以前她不清楚,也不關心。
但現在不同,他是她認定的男人。
就算這場風雨中沒有她的位置,她也會撕開一條缺口,讓自己有能力擠進去。
華霆年皺眉望着她不知哪來的堅定目光,將手裏的紙條塞進了她手中,“我說了,不需要。而且,我華霆年也從不靠女人。”
“你我之間,我只赴風月。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說完,華霆年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讓她讓到一旁,揚長離去。
望着離去的他,唐末低頭看了看紙片上清雋有力的字體,無聲笑了,“沒想到,這麼有骨氣。”
不錯不錯,不虧是她唐末看上的男人。
“喂?”
“唐末你上哪兒去了趕緊給我回來!裴寒一直問你呢,你這謝幕也得謝的圓滿點不是?搞失蹤算哪門子事?”
“行行行,我知道了……”
等唐末回到包廂的時候。
裴寒正翹着腿,冷着張俊臉坐在沙發上,手裏正把玩着桌子上的一副骰子,當看到唐末進來時,臉色才算復暖了些。
“唐末,你去哪兒了?”
裴寒站了起來,宋妙妙說唐末也在,他才應約前來的,結果他來,她人卻沒影兒了。
“剛有點悶,出去散了散心,抱歉啊,讓你們等久了。”
唐末微笑說著,看了眼朝她頻頻使眼色的宋妙妙,看向了裴寒說著,“裴學長,我們學校放暑假前,聽說要舉辦一場年中校藝匯演,聽說,學長也有參演?”
“嗯,小劇場裏我演男一,還有場鋼琴獨奏。”裴寒見她關心起了自己,臉色這才算完全恢復了。
“是嗎?那到時候我一定要去看,給裴學長捧捧場!”唐末衝著宋妙妙眨了下眼,笑盈盈的說著,消息靠譜了,接下來宋妙妙該爭取飾演女一了吧?
不過,以宋家的身份地位,爭取到應該不難。
玩到挺晚,唐末才回了唐家。
這一進門,發現家裏客廳的燈光大亮,而繼母林芬和父親唐正元,正在沙發上坐着。
目的不言而喻——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