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孫神醫
“叔叔,我給你提個醒吧,是一種小果子,熟透的時候是紅色的,上面有很多的小點點,吃起來酸酸甜甜的……”
妙妙笑着說:“猜到了么?”
“草莓。”
譚嵩齡笑着說,“嗯,的確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叔叔不是沒嘗出來,只是一時間記不起這種口味了,太久沒吃草莓了。”
“嘻嘻,叔叔,我就說嘛,你遇到的是一個壞小孩。”
譚嵩齡的臉色微微一變。
妙妙笑着說:“其實是橙子味的。”
譚嵩齡的臉色尷尬,笑着搖頭:“那你還是真一個壞小孩呢。”
撲棱……
魚漂突然向下沉,譚嵩齡嫻熟地拽着魚竿操作,慢慢地將魚兒遛上了岸。
“哇,好大的一條魚啊!”妙妙高興地道。
“這是江鯉魚,現在這個季節應該是最肥的時候,這麼大的一條,應該夠一家三口吃一頓了。”譚嵩齡笑着說。
“不,夠一家五口吃了!”妙妙一臉肯定,然後嘻嘻笑道:“因為我們家,姥姥和姥爺都不喜歡吃魚,只有我和爸爸、媽媽最喜歡。”
“呵,你還真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孩子。”譚嵩齡解開了魚鉤就要把魚放了。
這時,身後傳來聲音,“就算你把它放了,它受的傷還在,既然上鉤了,那就是它的命運,被端上餐桌的命運。
這世界上的一花一草都有它的命運,是魚兒就要做好被端上餐桌的準備,是廚子就要做好走上灶台,把魚燉了的準備。”
譚嵩齡回過頭。
“爸爸!”
妙妙高興地沖李軒跑過來,仰着小臉兒看着李軒道:“真的讓你說對了,這個叔叔吃不出來糖果的味道。”
李軒摸了摸女兒的頭,“爸爸要和叔叔聊點事情,你去和那個老爺爺玩會好不好?”
旁邊不遠,有一個身穿唐裝,白鬍子白頭髮的老者,笑着沖妙妙招了招手。
“那個老爺爺能吃出來糖果是什麼味道么?”妙妙仰着小臉兒問。
“他能讓你吃不出糖果是什麼味道的。”李軒笑着說。
“哇,好厲害的樣子呢!”妙妙開心地跑過去了,小丫頭不認生。
譚嵩齡道:“你讓一個孩子來試探我,這樣很不禮貌。”
李軒沒有說話,拿起了旁邊的另外一根魚竿,上上魚餌,拋進了江里。
譚嵩齡道:“是高美告訴你的吧。”
李軒笑着說:“你過去的眼光不錯,那個崔莉氣質不錯。”
譚嵩齡皺眉,“這和你沒關係。”
李軒道:“現在的陽光不怎麼樣,比崔莉好十倍的女人,你卻看不到。”
譚嵩齡道:“我只把高美當做妹妹。”
李軒詫異地看過來,“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告訴你高美喜歡你?我說的是前台的花姐,個頭一米七,體重110的那個。”
譚嵩齡愣了,“她……”
李軒道:“她是高美的表姐,關心你,一直也不好意思主動出面,就讓高美和你走得近,你竟然打高美的主意。”
譚嵩齡尷尬:“我……”
李軒道:“聽說你釣魚很厲害,比一場吧,誰先釣上來魚算誰贏,我要是先釣上來了,那邊的那個老頭兒看見了么,他叫孫舜勝,是藥王孫思邈的第100多代傳人,讓他把你的舌頭治好,然後趕緊給我滾回廚房裏,把崔莉給打敗。”
譚嵩齡道:“要是我贏了呢?”
李軒道:“明天我接着比,直到你輸了為止。”
譚嵩齡眉頭一皺,“你身為老闆,這麼耍賴真的合適么?”
“咦,上鉤了!”
李軒順着魚竿一拽,一條巴掌的江鯉被拽了上來,笑着對譚嵩齡道:“真不巧,我贏了。”
譚嵩齡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懷疑你作弊,但我沒有證據。”
李軒笑着說:“我和這江里的魚丞相認識,它幫我作弊了。”
譚嵩齡的嘴角再次抽搐,李軒已經站了起來,把小魚放回了江里,“走吧,我的譚主廚,就算你想撂挑子不幹,那也得我找到一個百分百滿意的主廚,到時候你想干我都不留你,這都多大個人了,還這麼容易被感情所困,說出去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譚嵩齡的臉黑了,李軒回過頭瞥了他一眼,“怎麼,說你你還不願意了?我女兒都比你堅強,別磨蹭了,跟上,你以為孫舜勝很好請啊。”
譚嵩齡道:“你能請得動孫舜勝?他不是有錢就能請動的。”
李軒道:“我隨便找了一個冒牌貨行了吧,別管是不是冒牌貨,只要能治好你的舌頭,你就別管其他的。”
譚嵩齡黑着腦門兒,他準備把剛剛掉到的那條大魚放走。
“別啊,人家待會兒治好了你的舌頭,你總不能連條魚都捨不得給人家吃吧?”
“冒牌貨有什麼資格吃!”
“唉,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毛病,都是當主廚給慣的吧?”
“你!!!”
“別想着撂挑子,也別想着急眼,願賭服輸,剛剛是我贏了。”
兩個人來到了妙妙和老者的跟前,老者遠看沒什麼,近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中醫源自於道家,中醫的高手有些許道家風範實屬正常。
江邊有公園,公園有石桌,譚嵩齡坐在石桌的一角,孫舜勝(真假暫且不知)坐在他的對面,李軒則帶着妙妙去買零食,一條小黑狗跟在兩人的身後,一路歡快地跳着。
孫舜勝在摸脈,另一隻手摸着下巴上的山羊鬍子,高手的姿態凜然。
“你真是孫神醫?”譚嵩齡問道。
“不是。”
“呵,我就說么,李軒怎麼請得動孫舜勝,他以為他誰啊。”
“他確實請得動。”
“你不是說你不是孫神醫么?”
“誰說的,孫神醫一定是孫舜勝,孫舜勝就一定是孫神醫。”
“咬文嚼字有意思么?”譚嵩齡不屑地道。
“呵,你的火氣夠大,火氣因為心中的鬱氣而結,你的舌苔發白,根本不發黃,夜裏咳嗽痰多,經常腰酸背疼,夜裏尿頻,白天尿不出,精血倒算是旺盛,但這是長期自我封閉之相。”
孫舜勝淡淡地道。
“什麼意思?”
“你腎虧脾氣大,口臭大便不暢,喜歡瞪眼睛,但眼球上血絲多……簡單來說,你的腎不是一般的虛,你也不是一般的缺女人,都說男人色沾染的太多容易腎虧,你不沾女色也是一個樣。”
“你到底會不會看病!”譚嵩齡怒了,“你分明就是一個老流氓!”
“第一次失去味覺,是在三年前,應該是日月交替之時,持續的時間不到一刻鐘,第二次是在兩年前,應該是月圓之時,持續的時間一個小時,第三次么應該是半年前,酒精刺激,讓那感覺多持續了兩個小時,徹底失去味覺是在近兩個月,你試了很多的辦法,可都沒有辦法恢復,西藥試了,針灸扎了,能試的一樣都不落,情況卻是越來越重。”
孫舜勝收回了手,譚嵩齡已經徹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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