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 真叫人心疼
無邊無盡的海水很快涌滿了她的口鼻,在陣陣的窒息感中,莫南槿這一刻卻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腦袋裏走馬觀花般的將生前的事情都過了一遍,莫南槿緊緊摟着面前冰冷的男人,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夜修羅,這輩子我無能為力,做不到讓你愛我,那就讓我們一起在這片海洋中沉亡吧。
……
歷經了那麼一系列的事情后,莫南梔卻像是如釋重負般,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而盛世這邊,還在經濟危機中沒有走出來,盛君御整天忙得神龍不見首尾,但因為少了夜修羅這些人,他對於莫南梔的個人安全也放心了不少。
同等的,洛青書這邊,因為源源不斷的支出,也好不到哪裏去。
特別是自從莫父等人一夜之間忽然失蹤了以後,他更是一個人全權要擔起很大的負擔。
洛氏原本就比盛世遜色,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會議室里,他紅着眼睛,看着面前投影儀上的紅線急速上升,聽着手底下的人報告。
“洛總,我看我們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對啊,我們財務部這個星期都拿不出資金周轉了,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差不多就會達到一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後果,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
“而且根據盛君御的能力來看,他似乎在國外還有盟友,萬一他到時候找到資金回籠,我們可就全軍覆沒了!”
聽到這些全部都是說的都是勸阻自己不要與盛君御對抗的話,洛青書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他伸手重重的拍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吼道:“你們,都給我滾蛋!”
這些人見到洛青書並沒有要吸取自己意見的意思,一個個紛紛搖頭,走了出去。
而洛青書這邊,整個人都遊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怎麼他都想不到,自己原本滿打滿算的事情,最後居然會發展成這樣的結局!
現在的他屬於是已經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他跟盛君御現在拼的,完全就是最後一口氣!
不,他已經在這場戰爭中投入了這麼多,他絕對不能輸!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裊裊走過來一道纖細的身影。
“青書,你已經在公司待了一個星期沒回去了,要多注意身體。”洛雪琦將手中熬的人蔘雞湯放下,對着洛青書說道:“不論如何,自己的身體是最重要的,這是我花了一上午為你熬的湯,你趕緊趁熱喝吧,你先看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麼樣子了,真叫人心疼……”
洛青書的思路這麼打擾,不由得又開始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到洛雪琦身上去。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懂不懂?還有心情喝什麼人蔘雞湯呢!你給我滾!果然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洛雪琦自然也知道他現在心裏煩的是什麼,說起來,她也覺得為此事頭疼不已。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靠上了洛青書這棵大樹的,如果他要是再垮了的話,自己又該怎麼去找下家呢?
跟着洛青書的這些日子以來,她跟隨着他出席了不少宴會,這座城市有點勢力的權貴,基本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女人,以後又有誰會要自己呢?
想到這裏,洛雪琦咬咬牙,開始對他勸說道:“青書,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保持好的心態,還有啊,我看要不我們就算了,你說跟盛君御這樣死扛下去有什麼意思呢?最後落個兩敗俱傷的後果,對誰都沒好處,而且對家族裏的人,可都不好交代啊……”
“青書,我們要量力而行……”
洛雪琦這話,可算是直接說到了命脈。
這整個洛氏集團,可是洛家老爺子辛苦打拚下來的江山,最近知道洛氏集團的近況,老爺子那邊已經在給洛青書下死通牒了。
結果這會,洛雪琦居然又在他耳邊呢喃着這事,一時之間,洛青書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
就在雙方一直僵持着的時候,盛世集團這邊在某一天的清晨,忽然之間所有的漲跌都恢復了正常。
公司的賬目,更是多了很大一筆來源不明的資金。
溫洛衡和顧景珩兩個人原本就一直在盯着這件事呢,這會在看到有希望了的時候,兩個人是激動得就差沒有蹦起來了。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溫洛衡當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還在埋頭處理報表的盛君御。
盛世在忽然之間起死回生,盛君御心中頓時也是一片大喜過望,不過理智還是讓他保持着鎮定。
他甚至懷疑,這會的平靜,會不會又是洛青書那邊使出來的招數。
想到這,他詢問溫洛衡:“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盛君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溫洛衡頓時更為摸不着頭腦了,反問道:“不是你找的人支援嗎?”
就在這時候,門口處忽然傳來了歡喜的叫喚聲。
“君御!”
聽到這悅耳熟悉的聲音,盛君御頓時丟下了工作的疲憊,滿臉溫柔的迎接來人。
但讓他沒想的是,莫南梔帶着小包子走進來沒過多久,身後居然又跟着走來了莫母和族長!
盛君御微微驚愕,“你們……”
莫南梔,則是笑眯眯的開始跟盛君御分享一則喜訊:“咱們公司,現在已經得到了族長的全力支持。”
此話一出,一切事情便真相大白了。
溫洛衡自然不會想要在這裏打擾他們一家的歡聚,便拋給盛君御一個微笑,然後得體的走了出去。
族長進來打量了一圈他的辦公室后,又對着盛君御說道:“臭小子,我都進來這麼久了,你都不招待我坐的嗎?沒禮貌!”
話雖然這麼說,但族長的臉上,那笑意卻是止不住的。
可以看得出來,他對盛君御這兒很滿意。
盛君御嘴角微揚,“族長,媽,你們坐,是我疏忽了,抱歉。”
“這還差不多,”族長順着他的話,坐了下去,然後又刻意說道,“水呢?水都沒有一杯啊?我可是大老遠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