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簡短的自傳

第三十章? 簡短的自傳

我望着床頭昏暗的燈,桌上的伏特加和所剩無幾的煙盒;不尤的自問,是否在浪費着美好的年華,做着毫無意義的事。

反思這些年的時光,我好像除了高一高二兩年的並非刻苦再無認真和值得;真的要這樣默默無聞的度過剩下的時光嗎,雖然短暫,所剩無幾。

我很清楚生命的珍貴,時間的飛逝即去,然而或許是年輕的心,總在把我向無用的,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去推;我參加過好聲音海選,寫過不只一本小說,但是總在最後的時刻發覺毫無意義,有可能那就是出頭之日,膽怯和貫徹腦海的如複製粘貼一般的教條主義不斷遊走,總在最後一刻給我警示,讓我放棄,而我從來在思考良久之後選擇妥協;是我的過錯嗎?還是這世界從最初的呱呱墜地開始就被定型,讓我不得不沿着所有人的路線前行?然而這真的是前行嗎?

在我的心中,始終有一盞燈,它追尋着功成名就,它追尋着自由洒脫,總是與世界格格不入;我始終堅信堅持就會有結果,然而總在所謂的“堅持”過後,自認為希望渺茫的選擇他路;寫到這裏我才終於發現,或許,左右我的不是別的,只是這懦弱的放棄。

一個人擁有一套自己的思想是多麼的可貴,可以不像其他人一樣,如出廠的機器一般格式化的活着;只是我錯誤的認為應當把這種不健全的,存在巨大隱患的思想推廣出去,讓更多人看到;輕言放棄是人這一生中最大的剋星,何畏生命短暫,何畏人生波折,我們所畏懼的不過是看不見的,隨時會到來的失敗和懈怠。

聊一聊我這二十一年吧,其實也很簡單。

最初,呱呱墜地的記憶我們都早已不再記得;只是上幼兒園開始,其他的小朋友都在想家,大都來到幼兒園門口便開始哭鬧;而據我母親的回憶,我是開開心心的離她而去,又開開心心的被她接回家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和別的小朋友不同,總之在我的記憶里,確實也是如此;

記得那時的幼兒園,是中午要住宿的。我自己上了床,蓋上被子,觀察着其他人;有的哭泣,有的在哭泣后安心的睡去;我搞不懂,為什麼要難過,我更搞不懂那是一份怎樣的情感。我試圖問其他的小朋友為何如此,他們的回答令我很不解“難道你不想家嗎?不想爸爸媽媽嗎?”

我的確不想,我認為,他們只是恰巧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他們給予我想要的,給予我開心和溫暖,但我始終不懂,為什麼是他們而不是別人,別人為什麼會對他們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感情,而我沒有;我開始學着哭泣,試圖理解他們;雖然看起來很沒用,但也確實讓我開始變得脆弱,竟然產生了對他們的留戀。據我母親說,上了一年的幼兒園后,我才開始哭鬧着不去;我卻也沒有那麼清的記憶了,只能順着還記得的去推理。那時的我可能也較早的進入了生值器期,對於碰觸產生的莫名的興奮上了癮,當然我那時也已經知道玩弄它是一種錯誤,只是控制力不夠,總在偷偷嘗試。

轉眼間便進入了家附近的小學就讀;我還依舊是那樣,從不想家,只是覺得校園的生活拘束了很多,每天的課程讓我很難安安分分的坐在那裏聽講;我更喜歡體育課,那是我唯一的除了放學后的放縱。

小學時光遇到了很多至今還在聯繫的朋友,那時的純真是未來的一切光陰所不能帶來的。

我們奔跑在操場上,扮作自己心中的角色,來自各種動漫的各種能力:迪迦奧特曼、聖鬥士星矢、聖鬥士舜、假面騎士、飛天小女警、金剛戰士、鎧甲勇士等等。其實,我始終都喜歡扮演一些必要柔柔弱弱的角色,或許現在的憂傷是從骨子裏的吧,也或許是因為聖鬥士舜太過完美的原因。

當然,小學校園也有着形形澀澀的同學;我幾乎每個人的性格都記得,這裏不用真名贅述了。

小賀,始終是優雅溫柔又帶有模仿性的張揚,她是我的發小,白白凈凈的,幼兒園的時候,聽後來同學的回憶和家長的詢問,我當時還說過“以後就要娶小賀這樣的女孩當老婆”,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竟然能說出這種那個年紀不該有的話來,以至於上了大學家人都還記得。

小何,我自認為最鐵的哥們除了我王哥外;很巧的,我們兩個人住在同一小區的兩個不同分區中,街坊鄰里都稱之為:“紅頂“和”藍頂“;如他們所說,兩個分區分別是紅色頂和藍色頂的建築;更巧的是,他的堂哥住在我家對樓,而我的母親和小何的母親又是同事。那時的他和現在很不一樣,胖胖的,皮膚有些黑,我特別的喜歡他,按我母親的話講叫”長得憐人“,總之很可愛吧;我們從沒有吵過架,每天上學一起玩耍,放學一起寫作業,而放學的路上,更是我這一生難得的時光;

那時我記得,天空是湛藍色的,飄着幾朵白雲,輕輕的,高高的;經過的路上,滿是推着三輪車的小商小販,不停的叫賣;一旁階梯上工人們吃着包子,互相調侃着,街上人來人往,一片祥和;可能我的餘生再也沒有這樣的日子,一切都是清新的,就連呼吸的空氣都帶着清爽和芬芳。

小浩,這裏叫他小浩是因為他的父母都這麼叫,並不是為了佔便宜,只是更親切些;小浩長得比較秀氣,也是白白凈凈的,記得那時候總覺得有點像李易峰;我們算是後來玩到一起的,三四年級這樣子。很隨和,但是也很有個性;我玩過的很多遊戲都是他推薦的,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把他當作弟弟,畢竟再後來我才知道,祖籍上我們是同鄉的。和他一起的我們一共四人當時自稱四人組,其他兩個人就不一一贅述了,沒必要再多添些文字,畢竟簡潔的文章總是最賞心悅目的。

小學的生活還有一兩個智力稍有缺陷的同學,還是比較喜歡和我玩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帶人比較友善講義氣吧;當然,我一直認為不應該歧視這些人,他們同樣為世界帶來色彩,只是他們在一出生便大義凜然的選擇了我們不願選擇,更不敢選擇的生存方式;而她們的父母更是可敬的,承受着悲痛,毅然決然的照顧着自己的孩子,支撐着家庭,又怎樣去撫慰自己內心的苦痛呢?

那個時候,我的思想相對比較早熟,五六年級竟然處對象了,也是挺奇怪的;到現在為止我都不太明白,當初是怎樣的想法;可能只是那個女孩在班裏比較受歡迎吧。

初中,是我最難以忘懷的求學生涯;就像我曾經寫過的【七年之約】一般;陽光透過窗子,穿越藍色的窗紗映在那荷花般清秀的臉龐,若隱若現的輪廓,閃爍着冰晶的笑眼,嘴裏的糖化了,少年的心也化了。

初見時,是寧靜的,如表在紙上,鑲在框中的畫;一襲清爽撞擊我的心房;那是一段百味的回憶,那是一場熱烈的愛情,那是一句七年的承諾。

方才的入學儀式也是她靜悄悄的,毫無徵兆的闖入我的視野;這會兒,陽光就像舞台上的聚光燈,聚焦在她的身上,只有我一人的觀眾席,和只有她一人的舞台。那種脫離了現實,在空間中突然冒出的二人世界,漆黑一片,唯有聚光燈下的她,和影子裏的我的寂靜無聲卻充滿了生機與活力,也點燃了躁動與不安。

那時的我,看見她的第一眼,便彷彿置身於桃花源,不是洞中的村落,而是夾岸數百步;於是,我用稚嫩的筆法,寫下了將我引入寫作道路的第一封情書“他們都說我是怪物,而你是溫柔的兔子,靜若處子;我相信,我們的結合會擦出別樣的火花。”

在這之前,我一直是幫班裏一個比較淘氣的“混混”同學寫情書情詩,當然,也幫其他人寫過,而到了自己這裏卻怎樣也覺得不合適。

她沒有立刻給予答覆,我知道,女孩子,對於戀愛很重視細節和感情基礎;而我們的交集不過是我在打鬧時,抬起頭的第一眼永遠是遠處窗旁,燦燦金光下的她;而她也總是那麼湊巧的看着我微微一笑。

兩天後,她托同學給我帶了口信,當然是拒絕了我。

初中生無非是臉皮厚些,又不懂感情;我自認為還有機會,便窮追不捨,軟磨硬泡。最終,一周后,她答應了我。

最初在一起的日子,我們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真正是課本中所講的,忘記時間;猶記,我們在QQ上聊了整整一個上午,直至中午十二點,沒錯的,是中午十二點,我不會記錯;我剛剛下了補習班,而她也錯過了飯點。我們彼此頓然發現,這整整一個早晨的聊天,卻像是才剛過了幾分鐘一般,飛快,更未察覺。

這是我除了她的微笑外最美好的回憶了。

時間依舊毫不停留的趕着;我們終將迎來中考和畢業。就像孫子涵歌里寫的“你手裏那錄取通知書是紅色的”,然而我們卻恰恰相反,我雖然玩世不恭,但也考上了藝術高中,而她卻因為我的一味順從而不幸落榜。

畢業那天,我買了一個筆記本,很厚很華麗的那種,當然相比當時最流行的同學錄,價格上差了好多。

抱着本子,穿過擁擠的人海,衝到她的面前:“雪姐,我想我本子的第一頁只有你。”順勢將本子遞出。

她羞澀的笑了,周圍的同學在一旁起着哄,我毫不在意,因為,當我和她在一起時,世間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清風,柳樹和熟悉的校園。

我看着她一筆一劃的認真書寫;她將自己的本子遞給我,而我盡量地字跡工整。

那一天下午,其他人的同學錄毫不重要,這個本我只是為她準備的。

離開學校,我知道,這一次的分別要很多年後才能再見,我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和她聯繫,保持着屬於我們的愛情。

然而,不知是什麼原因,她終究還是提出了分手。我瘋狂的認錯,瘋狂的道歉,就像臨死前的垂死掙扎;認錯我的疏忽,道歉我的順從,可終究她鐵了心要走。

我向她許下我這一生第一個履行的承諾,也可能是最久的承諾。

我說:“等我七年,七年後,我大學畢業,如果有所成就,能給你美好的生活,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找你;如果我一事無成,或者你已經有了歸屬,那麼我將從你的世界永遠消失。”

我忘記了她有沒有回答,回答與否都無所謂,因為這是我認定的,我給予她的承諾。

而後,我步入高中,她去了台州的舅舅家。

為了諾言和與她的再次相遇,我拼了命的學習,入學摸底考了全年級27名,期中考試全年級第二,期末考試至高二上半年考試均為全年級第一;當然藝術高中,大家的水平本都不太好,我也是嚴重偏科,理綜全校第一,物理直至高中物理結課一直獨佔鰲頭,而文綜,除了地理外慘不忍睹。

高二下半年,班裏來了插班生,來自市重點高中,而我全校第一的光環也被奪去,僅剩數學和物理兩科的第一;當然,為了重聚,我絕不放棄。

再後來,外出集訓了,我本應放下課本,專心畫畫;事實上呢,我懈怠了,我從不重視專業課,可能因為我有些多動,無法安靜的坐在那裏。

曾試圖聯繫她,當初,立下諾言便刪掉了她的好友,為的是七年後“不計一切代價去找她”,同樣,我也用膠水黏住了當年寫有她聯繫方式的本子。

完全沒有聯繫方式,我找遍所有同學,同樣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人都沒有她的聯繫方式;在我即將放棄時,我想起來了當時和她一樣不愛說話的她的閨蜜。

從她的閨蜜那裏,我又一次得到了她的QQ號碼,將她加了回來,那時,我就想絕境中看到光芒;只可惜,她的第一句話是“我們都長大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樣幻想了,當初我提出分手,就不會有複合的可能。我說的很明白,我們不再是一類人了。”

任我如何爭取,她依舊不給我任何機會。那時,我的心已經涼了,但我依舊抱有幻想,畢竟三年了,她還是孤身一人,沒有再找男朋友,而我也是如此。

當然心灰意冷是一定的,她是個果斷的人,這一點我很了解,雖然抱有幻想,可我卻明白實現的幾率只有百分之幾。

後來,我也受到了其他因素和不可抗力的影響,大學只上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二本。

應試教育讓我極端的反感學習,大學生活相對自由,我開始放任自己,只要不掛科,只要績點足夠拿到學士學位就夠了。

大學的三年裏我同樣不時的聯繫她,也曾試探過,但最終只能如薛之謙歌里所說“扮演個紳士”。

就在一個月前,我再一次試探性的問“畢業了我娶你啊”,而這次我不得不永遠的消失,因為她已有所屬。

現在想來,這六年的堅持不過是在兌現自己的承諾罷了,原來感情真的會被時間沖淡;再回憶初中的時光,混過社會,頂撞過老師,幾個志同道合,同樣喜歡《龍族》的朋友,以及那還沒有變質的熟悉的環境。

高中就沒什麼好寫的了,不過是拿了幾次第一,參加了一場市足球比賽,和數不盡的逃課罷了;而唯一讓我始終不能忘懷的,是謝老師,一名語文老師;巧了,我最不喜歡的便是文科;但,在他的口中,我們學到的,不是課本上的內容,而是他自己的,關於哲學也好、科學也罷獨到的理解,我很傾佩這樣的老師,他能經過自己的思考,結合自己的經歷來真正理解一些哲人或書本上的東西,而不是廣泛教師和所謂高材生的生搬硬套;其實在我讀過很多文章后,我發現,大多數點評和解讀是存在很大問題的;作者本不是想寫這些東西,卻被強行加入;詩人本想表達的惆悵卻被格式化的模板改為雄心壯志,其實無論什麼文章,詩歌也好、小說也罷,中國文學更多的是語言的韻律,很多作者的情感不是單純文字所表達的,而是通過文字間的韻律展現出來的,無論什麼教育都沒有為我們講述這一點,而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大學生活更沒有可寫的,三年的大學時光,整整打了三年的遊戲;也就在剛剛我卸載了陪伴我兩年半的遊戲,這兩年半的時間,整整打了1121.4個小時,當然,這僅是一個遊戲而已。

現在連載的小說,其實我是對不起讀者的;在前言和前幾章我都說明了要寫成日記形式,而每一章又要蘊含一些書本上寫不到的真正的科學或哲學,也就是宣揚我自己的思想;然而,目前為止的點閱量低迷,讓我開始了網文小說固有的模板套路,去敘述一個很長,很“熱血“,卻很無聊的故事;我本人不怎麼看網文小說的,他可以寫的很好,我承認,但毫無意義的講述一個故事是浪費生命的;寫書,是讓人看的,讓人看就要有營養,有內涵;慣用的和娛樂式的熱血並不是我想要的;而一切卻又敗給了時間,或許,我一直堅持寫下去會有成效,但急於求成的性格,最終還是讓我走上了我最不喜歡的道路,雖然還會守住初心,不斷地融入我的思想;當然,背叛自己的後果便是成效依舊沒有半點增進。

寫着寫着,我發現我對於環境的刻畫,和優美的文字已經消耗殆盡;曾經的那份對於自然的欣喜和好奇無法再描述,文章甚至不如我高中的作文和詩詞;我在考慮,是我變得廢物了,還是這世界變得和以前判若兩人了?我在寫這一章前終於想通;我變了,這世界也變了。

財富和名利成了我的枷鎖;物慾橫流成了社會的風氣;隨着時代的發展,過去的那份恬靜早已被奔波忙碌所取代;任何人和組織都在號召向前看,而本質上不過是向“錢“看罷了。我國主要發電是火電;我國造成空氣污染的是工廠和汽車尾氣,然而,背了黑鍋消失不見的卻是春節的煙火,這是怎樣的可悲?一個泱泱大國,竟然為了某些莫須有的東西,割捨拋棄我中華民族最重要的,傳承千年的文化標誌、民族標誌!

不禁發問“我還是那個我嗎?”

雖然我浪費了不計其數的時光,但是我承認它的存在;雖然我做的事毫無意義又一再改變,但我銘記初心,守得住本分。

這五千來字不知道能有多少人看到,但是又不得不寫出來,一是對自己的反省;二是對消逝的曾經的懷戀;當然,我講求辯證,富裕和發展也是顯而易見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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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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