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沒門，那我爬窗戶
“手怎麼這麼涼？”季誠握了握她的手，站得這麼近時，季誠才發現剛剛顧安臉上的不是孤傲，而是蒼白，她整張小臉上都沒有血色，薄唇都慘白如紙。
天台上風很大，顧安被凍得又打了一個噴嚏。
“先下去，上面冷。”
三個人默默的站在電梯裏，誰也沒有開口，顧安盯着電梯顯示器上面的數字，一直慢慢下降到了二樓。“叮”的一聲，門開了。
莫禮淵站在門外，笑嘻嘻的，先看着莫顏凡問了一句：“沒事吧？”
莫顏凡冷冷的從電梯內出來，一個人走在了前面。
莫禮淵無奈的笑了笑，這才將視線看向顧安和季誠，電梯裏，顧安的臉更顯得病態。
“顧安，你……”莫禮淵遲疑的開口，看着顧安。
顧安垂下眸子，低聲道：“沒事，剛剛在天台吹了會兒風，有點兒冷。”
莫禮淵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然後小跑着跟上莫顏凡，帶着溫柔的笑側身不知道在和她說什麼，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溫柔。
顧安歪着腦袋：“他們是親姐弟吧？”
季誠咳了咳，揉了揉她栗色的短髮，寵溺道：“瞎想什麼呢!”
顧安突然就瞪着季誠，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我在想你們兩個在天台上說了什麼，為什麼莫顏凡的眼睛是紅的。”
“天台上沙子吹進了眼睛。”季誠拉着顧安，隨意的一句帶過。
盛皇是金華最大的一家ktv品牌，今天他們選的正是盛皇在金華校區附近新開的一家，消費比一般的ktv高，不過今天莫顏凡說了請客，市長千金怎麼會在乎這麼一點小錢。
莫顏凡雖然對人冷冷淡淡，似乎還討厭男生的靠近，但是出手是絕對的大方。
季誠牽着顧安出了酒店時，莫禮淵和莫顏凡已經坐進車子裏面了，莫顏凡直直的盯着季誠，亦沒有帶笑。
“進來吧，他們先去了。”
四人到包廂時，秦夢婷正拿着麥在唱歌，見他們進來，便拿着麥道：“遲到的每人罰唱一首歌，或者喝一瓶。”
秦夢婷拿嘴巴努了努，顧安看着，茶几上擺着了罐裝的啤酒。
秦夢婷坐過來，將話筒遞給莫顏凡，調侃的笑道：“莫公主，你先給我們唱一首吧？”
今天得莫顏凡買單，秦夢婷自然是先討好她。
莫顏凡接過話筒，突然側身看着季誠，笑道：“季誠，你今天唱的探清水河很好聽，我們合唱一首吧？”
莫顏凡笑着，她知道季誠不會拒絕。
顧安掐着季誠的腰，默不作聲。
季誠無奈的笑了笑，暗暗將顧安的小手握住，接過旁人遞過來的話筒，衝著莫顏凡溫和的點頭：“好。”
坐在點歌器旁邊的人已經切好歌了，莫顏汐朝着季誠伸出左手，季誠虛虛扶着，兩人走到中間，彩燈五光十色的晃動，光管陸離忽明忽暗。
莫顏凡的聲音不似她的性格，有點蘇軟，唱這民俗小調特別好聽。
兩人對視，男女混合的歌聲就蕩漾在這小小的包間裏。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遮滿了天，在其位那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
莫禮淵將手臂搭在顧安肩上，顧安整個人瞬間就暖和了不少，呼吸間少了包廂悶悶的封閉味兒，反而有幾分舒心。
“怎麼，這樣也吃醋了？”莫禮淵爽朗的笑着，擔心顧安聽不清自己說的話，故意緊緊的湊在她耳邊：“要不你也陪我唱一首，讓季會長也吃吃醋？”
顧安白了他一眼，將人推開，揉了揉差點被震聾的耳朵，在秦夢婷旁邊坐下。
莫禮淵不要臉的笑着，挨着顧安坐着，看着中央的兩人。
兩人唱完時，默契的相互對視而笑，顧安看見季誠笑得很溫和，等季誠放下麥克風朝她走來時，雙目圓圓的瞪着他，嘴巴翹得老高。
季誠看着不由一笑。
“好了，顧安唱什麼歌？”秦夢婷拿着話筒，攬着顧安的肩頭。
“我不會唱歌。”顧安淡淡的回應，並不伸手接話筒。
“那不唱就罰酒一杯！”秦夢婷拿捏着：“既然不唱歌，那這回兒的就可不能再讓季誠替你喝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帶着星星閃閃的笑意，就像是剛來金華時，在“地中海”的課上，所有人看戲的表情。
無論在哪裏，都少不了看戲的吃瓜群眾，別人的不堪就是他們的笑料。
顧安拿起一杯啤酒，撬開易拉罐。
季誠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
“那我替顧安喝。”
莫禮淵拿着啤酒一飲而盡，一些順着下顎的曲線滑到喉結處，在光怪陸離的光線反射下忽明忽暗。
顧安握緊了雙手頓了一會兒，將茶几上的紙巾扯了兩張，等莫禮淵喝完后，遞到他的手心，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秦夢婷拿着話筒，大聲的問道：“季誠，你吃醋嗎？”
“嗯，我吃醋！”
莫禮淵眸中星河璀璨，不知道是醉意上頭還是其他，燈光底下的莫顏凡抿着嘴，皺着眉頭看着季誠的背影。
莫禮淵嘴角揚着陽光般溫和的淺笑，很慷慨。
他奪過秦夢婷的話筒：“顧安，我莫禮淵從今天開始，要追你！”
“哦——！”
當中挑釁季誠的，莫禮淵是第一人。
秦夢婷忍不住問道：“那季誠你怎麼辦？”
季誠看着莫禮淵，涼涼的兩個字：“沒門！”
“哈哈哈!”
顧安也忍不住笑了，這是她聽過季誠最固執的表白。
沒門！
“沒事，我可以爬窗戶！”
季誠看着莫禮淵，拿着一罐啤酒：“這一罐，我替顧安還你。”
喝完，又拿起一罐：“這一罐，我替顧安喝了。”
莫禮淵笑了笑，似乎沒有多生氣，他看着中央的莫顏凡，她已經轉身盯着屏幕，上面放的正是她最近經常聽的一首歌。
前奏放完，莫顏凡酥軟的歌聲響起。
莫禮淵拿着話筒抵着下顎，看着莫顏凡看着銀幕的上的歌詞，低低的附和。
唱完歌，莫禮淵說送顧安他們回去，卻被季誠拒絕了。
季誠跟着學生會其他人，一起坐上了末班的八路車。
顧安選了最後的位置，打開窗戶，涼涼的風吹得身體冰涼，但顧安就是想打開，沒有隔閡的看着街道深夜的景色。
風一吹，季誠有些醉意了，他突然扳過顧安的小臉，霸道的吻上，沒有任何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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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很喪，舊書莫名其妙被刷低分，也沒有留言說是內容不好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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