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回:調虎離山?
“他奶奶的!殺人滅口!”
這句話幾乎是同時從我和熊明嘴裏蹦出來的,與此同時,我和熊明兩個人好似兩支箭一樣,“嗖”的一下就朝那支箭飛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傢伙也不是白給的,一擊得手之後,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隻耗子一樣,“跐溜”一下就鑽到了黑暗裏頭。
再加上那傢伙對這個地方很熟悉,所以,沒多大一會兒的工夫,我和熊明兩個人便跟丟了。
我停下腳步,緩了口氣說道:“這他娘的跑真快!”
熊明看着我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說道:“先原路回去,看看那從那個大個子身上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吧!”
熊明沒有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
我看着這小子欲言又止,外加一臉便秘的樣子,說道:“大力熊,你這是啥表情?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整這一出算啥意思?”
熊明看着我說道:“我說胡天,你不覺得剛才那背影有點眼熟嗎?”
我聞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我只是覺得那背影看起來像是一個女人,可眼熟這事兒我還真沒覺得!”
熊明沉聲說道:“你不覺得剛才那個女人從背影上看,特別的像……”
我說道:“像誰?”
熊明說道:“像小花!”
我聞言一愣,忙說道:“你的意思是,剛剛那個人是小花?”
熊明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那個背影
有點像!”
我看着熊明,並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是親眼看着小花被那幫人掠走的。所以,那個人怎麼可能是小花?你就是有點太敏感了……先不想那麼多,咱們回去看看能從那傢伙身上找到什麼線索再說吧!”
熊明點點頭,說道:“嗯!或許是我太敏感了!走吧!”
說話間,我們兩個小跑回了剛才事發的地方。
可回來后,我們兩個人當即就傻了眼,因為剛剛那個大個子此時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地上一道長長的血痕。
我和熊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一會兒,熊明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傢伙這是沒死透,自己爬走了?”
我搖頭說道:“我看不太像!”
隨後,我指了指地上血跡旁一些凌亂的土痕說道:“我感覺這傢伙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拖走了!”
“人?”熊明看着我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幫傢伙趁着咱倆追那女人的時候,來了一個調虎離山?”
我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說道:“我不太確定!但從現有的痕迹來看,我覺得不大像是人乾的……”
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搓了搓地上的土,隨後又放到了鼻子邊上聞聞。
果然,一股子動物特有的尿騷味瞬間就鑽進了我的鼻子,弄得我不由得直皺眉頭。
我將手裏的土扔在了地上,又拍了拍手的土,這才緩緩的說道:“這土裏面一股子尿
騷味兒……看樣子更像是某種動物把那傢伙給拖走了。”
熊明說道:“那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別再連最後一點的線索都給斷了。”
我點頭稱是,隨後便和熊明兩個人沿着地上的血痕摸了過去。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一個女人正在一個山洞裏,努力用地上的一塊石頭磨斷綁在她雙手上的繩子。
這個女人蓬頭垢面,渾身是血,或許是跑的太急,又或者是某些野獸所襲擊,她身上的衣服此時東一塊西一塊的不成樣子。
可這女人完全不顧,她只是一心想將綁在手腕上的繩子給隔開。
女人摩擦的太過用力,導致繩子兩端收緊,有一部分已經深深嵌進肉裏頭,可女人還是玩了命一般的用繩子摩擦那塊石頭,口中還時不時的念念有詞。
突然,從山洞的外頭傳來了一陣悠長雄厚的鐘聲。
“嗡嗡嗡……”三聲鐘響過後,那女人整個人身子一震,緊跟着全身肌肉就好像是僵住了一般,直挺挺的呆立在原地。
唯獨這女人的嘴在不停的動,這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只是隱隱的聽見她在說,“一切都改變不了……一切都會回到原點……一切都改變不了……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時間不大,那悠長雄厚的鐘聲漸漸淡了下去,鐘聲消散的那一剎那,那女人一下子恢復了神志。
這女人好似經歷了很多次這種情況,
所以,她並沒有太過驚訝,稍微停頓了一下后,便又開始瘋狂的去磨手上的繩子。
就這樣大概七八分鐘之後,功夫不負有心人,那手腕上面的繩子終於被這女人給磨斷了。
女人長出一口氣,或許是太過疼痛,此時那女人的雙手已經開始不自主的抖動起來。
可還不等女人休息一會兒,山洞外面的草叢裏突然就是一陣劇烈的嘈雜聲,那聲音不大,但很快……
就好像是什麼野獸在以極快的速度朝山洞這邊奔過來。
女人好想知道來的是什麼,所以當她聽見那草叢裏聲響的時候,整個人渾身就是一震。
緊跟着,這女人完全顧不上自己手腕上的傷,她手腳並用的從地面上爬起來,瘋了一樣大喊着朝山洞深處跑去。
可這女人不知道的是,她剛跑出去沒多遠,她的腳底下猛然就是一空,緊接着整個人哀嚎着就朝下方的深淵中跌去。
黑暗,依舊是黑暗。
這黑暗好像是墨一樣,將整個世界都給塗抹成了黑色,沒有任何的一絲光亮可以從中透進來。
又好像,這世界本身就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黑暗中隱隱有兩個晃動的光點。
那兩個光電晃動的速遞很快,一會兒朝着這邊,一會兒又轉向另一邊。
不過,這可不是什麼野獸的眼睛,而是兩個明晃晃的手電筒,我和熊明手中握着的手電筒。
我和熊明沿着地上的血跡摸到這裏,卻發現那
傢伙留下的血跡到這兒突然就沒有了。
熊明看着戛然而止的血跡,皺眉說道:“怎麼這大個子的屍體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沒有搭話,而是舉起手手電頭頂朝上方照了過去。
因為比起“憑空消失”這種離譜的想法,我更願意相信這傢伙的屍體是被什麼猛禽或者猛獸給叼走了更加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