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回:蛇口逃生,又跌谷底!
可誰成想,熊明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頭就聽“咔嚓”一聲,那原本緊緊抱着的那塊石頭瞬間碎裂,熊明整個人身子一滑便要被吸進那大蛇的嘴裏。
我見狀心頭一緊,剛想借勢躍到熊明那座神像上去,卻見這小子手腳並用地抓住了另一塊石頭。
剛剛穩住身形,熊明就又嚷道:“胡天,趕緊想想招兒,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咱們三個人可都得做了蛇糧!”
其實這話,壓根兒就不用熊明說,我自己也知道,特別是發酸的手臂時刻在提醒着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身邊的幾個大石頭,包括我一直抱着的這塊,在巨大吸力的作用下,也相繼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見狀我不由得計上心頭,隨即便衝著花慕靈和熊明喊道:“大力熊……小花……玩兒命踹石頭!這傢伙不是喜歡吃嗎?那咱們就請它吃頓硬菜!”
聽我這麼說,花慕靈和熊明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熊明嚷道:“別說,你這主意雖然損點……但是,我喜歡!”
話沒說完,熊明抬起腳朝着邊上的一塊石頭裂縫處就是兩腳,隨着“咔”的一聲響,那比我還高還重的大石頭直直就朝那大蛇砸了過去。
我見狀心喜,忙招呼花慕靈一起給這大蛇“味糧”。
花慕靈別看是女人,那手腳的勁兒可一點不比我小,時間不大,四五塊百來斤重的大石頭就跟鐵蓮子一樣,
朝那大蛇的口中砸了過去。
比起他們兩個來說,我這兒的石頭還算是多一些,特別是一塊被雕成了法器的大石頭那看起來就得有個幾百斤重。
我看了看那塊被雕成法器的時候,又看了看底下還躍躍欲試往上爬的大蛇,心裏頭暗想:“你丫兒今兒這是自找的!來吧!小爺爺我今兒就讓你嘗個硬菜!”
想到這兒,我抬腳對準那法器雕像的裂縫就是兩腳。
照理說,就算是這雕像年久失修,以我的力氣想在幾下之間就把它給踹躺下,那跟做夢胡扯也沒啥區別。
但現在可不是一般時候,那大蛇巨大的吸力幾乎等同於十五六級大風刮過,別說是我這種練過的主兒,就算是正看故事的你過去給幾腳,多半兒也能將它給踹躺下。
先不說這些,單說我這邊的情況,隨着“轟隆”一聲響,那被雕刻成法器的大石頭打着滾就朝那條大蛇砸了過去。
那大蛇也不傻,眼見着這幾百斤的大石頭朝自己砸了過去,當即便閉上了嘴,把頭一歪就像躲過那塊石頭。
可無奈這傢伙被那三根比水缸還粗的大鐵鏈子鎖住,可移動的範圍十分有限,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塊百來斤中的大石頭朝自己砸了過來。
那邊大蛇一閉嘴,我們三個人頓時就覺得身子一松,三個人不由得躺在地上使勁兒喘着粗氣。
我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和腿都已經是腫脹發麻了,想握拳頭,這時候都已
經開始有點吃力了。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厄運專挑苦命人,我們三個人這頭練一口氣還沒喘明白,就覺得身子下頭的神像突然猛勁兒的搖晃起來。
那搖晃的力度感覺就像是這神像隨時會塌一樣。
我心頭一驚,忙翻身朝下看去,想看清楚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見剛剛那塊被雕成法器的大石頭,大頭朝下正扎在那大蛇的左眼睛裏,疼的這傢伙好像是瘋了一樣用頭使勁兒撞周圍的神像。
或許是它折騰的太過用力,那原本鐵鏈所扣住的位置,肉已經被撕扯開了更大的口子,黑紅色的鮮血一股股的往外冒。
可這大蛇好像完全不在乎,只是一個勁兒的摔着腦袋朝那神像身上撞。
或許此時在它的意識里,弄傷自己的,就是眼前這個不讓自己離開的傢伙。
可它這麼折騰,身處在神像上頭的我們仨人哪兒受得了?
熊明嚷道:“這傢伙本身就這麼大個兒,這麼折騰下去,弄不好咱都得摔下去!”
我說道:“那不正好嗎?反正咱們都打算下去看個究竟,這不省事了嗎?”
熊明罵道:“胡天,你丫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不是人話?要是這麼下去的話,那和自己跳下去有啥區別?來,你告訴告訴我,有啥區別?”
我說道:“當然有區別!一個是你自己摔死,一個是被這傢伙弄死。這會兒咱們要是交代在這兒了,等會兒咱們到了閻王爺哪兒,至少還可
以告這傢伙一狀,就算是閻王爺不通情達理,那優先投胎轉世這事兒應該問題不大吧?”
熊明聽我這麼說,當即罵道:“嘿……我說胡天,你小子是不是剛才腦子嚇傻了?這都是什麼時候,你說這種話?要不是老子我離你遠,我非把你丫屁股踢開花不可!”
花慕靈這一次沒有攔着我和熊明吵,因為她知道,面對這樣的事兒,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們只能等,等老天爺開恩,等閻王爺不收我們,或者等那條大蛇不在發瘋。
果然,等那條大蛇不在發瘋這事兒是不大可能。
或許是我說的很多,但實際上卻僅僅過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隨着那條大蛇的頭重重撞在我身下的這尊神像上后,耳輪中就聽“轟隆”一聲,緊跟着,我身下的這尊神像便再也支撐不住,應聲而倒。
我這一尊神像倒了下去,花慕靈和熊明所在的神像也沒好到哪兒去,僅僅比我完了半秒鐘的時間,他們所處的神像也在巨大的聲響過後,倒塌了下去。
這是我對這個階段最後的記憶,我只覺得自己身子一空,一股讓人作嘔的離心力差點就將我整個人給扯碎了。
我努力揮舞着手腳,哪怕是明知道沒有用,可還是期盼着能抓到點什麼。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有意思,明明知道沒有希望的事兒,還是會下意識的去嘗試。
下墜的勢頭不減,我的心也跟着我整個人一起,以難以
計算的速度跌進了黑暗。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很能可短,也可能很長,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腦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緊跟着腦袋一暈,眼前一黑,胸口一悶,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