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風雪
“你這話對我沒用的,不要白費心機了!”
葉川直接拔劍而出,往前一踏,劍光奔走如雷霆殺過去,空氣發出連綿不絕的撕裂之聲。
深淵之主不閃不躲,被一劍刺穿卻變成了一陣黑霧消散四周,失去了蹤影。
“你躲什麼?難道你現在連和我正面對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看着深淵之主避而不戰,葉川冷聲呵斥。
但不管葉川怎麼說,深淵之主始終是沒有迎戰。
他的聲音在蒼穹中緩緩響着,
“我雖為深淵之主,但我本無形無體,因為你們人心的黑暗才得以現形。
如今人類的戰爭已經落幕,這一戰已成為歷史,我在此地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沒有存在的價值。”
“你害的我們這樣,現在拍拍屁股就想走?”葉川冷然呵斥。
夏國現在的這副模樣完全是因為深淵之主,如今他竟然說走就要走?這世上沒有這樣便宜的事!
葉川縱身一躍,手中的長劍再次迸發出璀璨的光芒,將整個蒼穹照耀,化作一道白光屏障,企圖將所有的黑暗力量裹住。
可深淵之主的氣息直接消失了,沒有任何空間的波動,彷彿是從來沒有在這個世上出現過,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葉川的結界只能將那些殘留的、已經不足為慮的黑暗力量全部凈化。
看着重新歸於澄凈的天空,天地重歸於安寧,十幾萬深淵大軍隨着深淵之主的消散也慢慢失去了能量支持,只剩下一副副軀殼。
不足兩萬的夏軍,硬是將將近二十萬的深淵大軍全部擊潰了,地上一片瘡痍。
這一戰,結束了。
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艱難,真正的敵人只有樓蘭木和游良哈二人。
此時天地寂籟,唯有一人一劍尚在空中,那蕭瑟的背影卻如同太陽,將大夏照耀。
“贏了!贏了!”
將士們終於按捺不住激動地心情,放聲高呼,
“將軍威武!”
“皇孫威武!”
“大夏威武!”
戰鼓喧天,旌旗飄揚。
大夏,贏了。這一戰,不僅僅是保圍了大夏,還是保護了整個人類免受深淵和妖獸的毀滅。
這是足以載入人類歷史的勝利!
……
接下來的日子,大夏呈現出一種更前所未有的生機,將所有被摧毀的城鎮重建。那些被迫流離失所、躲到山林里的人也紛紛歸來,一起建設大夏。
夏國的威望得到前所未有的膨脹,甚至很多本來不屬於夏國的人,也紛紛表示要加入夏國。
夏國的疆土也因此得到擴大。
……
御書房
葉熾正在和木修年、余林等人議事,氣氛並不是很嚴肅舉,時不時地還有笑聲傳來。
這是,一個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葉川。
“爺爺,您找我?”葉川上前一拜。
他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來了,過來。”葉熾對他招了招手,說道,
“我問你,你想不想咱們大夏的人皇?”
“爺爺,你這話什麼意思?”葉川有些疑惑。
葉熾的傷勢才剛剛痊癒,怎麼忽然就提起這個了?
“爺爺老了,好多事情都忙不過來。這一次帝都守衛戰里,你力挽狂瀾,扶大廈於將傾之際,大家都有目共睹。
以前我沒有提,是因為怕你太年輕了大家不服,你壓不住那些大臣。但現在不一樣了,你現在的威望甚至比我還要高,如果現在把皇位傳給你,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反對。”
說著,葉熾看了看旁邊的木修年幾人。
後者幾人立刻下跪,畢恭畢敬地說道,
“臣等,定當會盡心儘力輔佐皇孫的登基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爺爺,那您呢?”
“就不能讓我當太上皇享享福嗎?”葉熾反問。
“不是,既然爺爺不想勞累,孫兒自然應該擔此重任。”葉川連忙說道。
“嗯,知道就好,我會擬旨,過幾天就會昭告天下,普天同慶。”
“是!”
……
葉熾把人皇的位置讓出來傳給葉川,這一點並不讓人意外,畢竟大夏就葉川一個繼承人。
只是葉川自己卻不怎麼高興。
以為他知道屁自己的重任,而且他也知道,他在這裏待不了多久了。
深淵已退,他該回去了。
“在回去之前,讓我為大夏做最後一件事吧。”
葉川輕聲喃喃。
……
新皇登基,普天同慶。
整個大夏都洋溢在喜慶中。
人們的熱情高漲。
皇宮內,百官朝拜。
葉川穿着一身隆重的黃袍,站在龍椅前。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跪拜,聲震九霄。
“眾卿平身。”
“謝陛下!”
“朕為新帝,登基的第一道旨意,改國號為‘通天,’並鑄造一座‘開國神像’。
我們歷經了生死大關,重生之初亦如開國,神像在位,可保四海平安。
即刻起,着木修年為主事,監工神像之工程!”
“臣木修年,叩謝陛下!”
通天帝國,開國神像。
這是葉川最後能做的事情,也是將一切回歸歷史軌跡。
到這裏,他的使命也該結束了。
李青葉寢宮。
葉川當了人皇,李青葉自然也升為了貴妃,獨居一宮。
“臣妾見過陛下!”
葉川剛踏進來,李青葉就帶着宮女們出來迎駕了。
“起來吧,不用多禮。”
葉川將她扶起。
“臣妾已經備好午膳,陛下可以隨時用膳。”李青葉還是那樣乖巧模樣,說話都不敢看着葉川。
“嗯,有心了,去準備吧。”葉川點了點頭。
“是。”李青葉帶着侍女立刻回屋去準備午膳上桌。
陪李青葉吃完最後一頓飯,葉川回到他自己的院子裏,回到他初初醒來時的宮殿。
外門風雪飄落,就像他第一次睜開眼時看到模樣。
微微寒風蕭瑟,明明才是初冬,卻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不禁想要縮進身子。
雪花飄落,葉川伸手接住其中一片,讓其在掌心慢慢化作一點冰涼。
這雪花,彷彿是從千年前吹來,歷經了歲月的沉澱與風霜,馱着滿身的疲憊來到他面前,承載着不知道是誰的嘆息,藉慰着不知道是誰的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