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嗎?
一貫燈火通明的大廳居然黑燈瞎火,來不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杜飛扔了手裏的文件包連燈都來不及開,急忙忙就往樓上沖。
沒跑兩步就感覺一陣疾風從身後撲來,杜飛習慣性伸手格擋,兩人隨即在黑暗裏你來我往展開了較量。
“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家裏的人呢?你們弄去哪兒了?”
對方沒有回答,招呼過來的手腳越發凌厲。
杜飛很着急,今天一早李岩就說有什麼急事,帶着劉元早早就出了門,還特意關照這兩天應該都不會回來。
杜飛心知所謂的急事大多都是李岩這個不知檢點的傢伙隨便編出來的無聊借口。無非就是不想再繼續在家無聊看娃了,想出去放放風,順便和劉元過過二人世界而已。
這樣一來,家裏就只剩下了思凡一人。即使有鄧欣怡那個沒頭沒腦的女魔頭陪着一起,可兩個女人家,如果萬一再遇到之前K組織派過來的那種高手,或是萬一地心一族的人突然闖入……
越想心裏越是后怕,越是后怕就越是着急,杜飛的手下越發沒有了剋制。快速掏出隨身佩戴的匕首,朝着空中用力一甩,刀鞘徑直插進了牆內。閃着寒光的刀鋒在杜飛的手中猶如一隻靈活的小獸,,距離對方的脖頸也僅僅只差了幾毫米的距離。
“我靠,杜飛你丫跟我來真的?”
熟悉的一聲驚喝,讓杜飛手裏的刀險險擦着對方的脖頸撇了過去。鬆開手裏的匕首,幾乎在呼吸間杜飛便扣住了對方的脖子。手裏的力量雖然卸了不少,卻依舊足以掐死個人。
啪~
燈火再次亮起的瞬間,眾人臉上的笑意在見着此刻的杜飛之後,全都僵硬在了臉上。
將李岩死死抵在牆上、扣緊脖頸的杜飛,面上早已青筋凸起,手上的青筋也是根根暴起,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扣住李岩的脖子,紅紅的眼眶更像是隨時準備要吃人。
“杜飛,你,怎麼了?”
“小凡......”
在見着從鄧欣怡身後捧着蛋糕走出的思凡后,杜飛一直屏住的呼吸才算徹底鬆弛下來,僵硬着面容努力對着思凡扯出一個似哭似笑的面部表情。杜飛直到此時此刻,才算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到底有多快。
“太好了,你沒事!”
看着那張疑惑中透着擔憂的笑臉,杜飛吸了吸鼻子,努力放大臉上的笑。
她沒事!她沒事!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杜飛還是依舊無法停止身體的顫抖。剛才,他是真的急了,也是,真的怕了。
“唔~~小凡是沒事,但如果你再不鬆手,哥哥我就得有事了!”
被掐的已經憋紅了臉的李岩幾乎是咬着牙根擠出這幾個字來。
要不是感覺到這小子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要不是今天是這廝的生日,李岩發誓早給這小子一個狠狠的過肩摔了。
這才想起來牆上似乎還被自己壓着個人,杜飛趕緊撤掉手裏的力道,李岩脖子上明顯的勒痕,還有那道血殷殷的傷口,不用說都知道,杜飛都知道剛才自己下手得有多狠。
“你幹嘛冷不丁的跑出來偷襲呀?明知道偷襲我的下場,你還悶不吭聲的……”
越說越小聲,杜飛第一次如此底氣不足的’控訴’,在李岩惡狠狠的瞪視下快速偃旗息鼓。
“哦!合著鬧了半天還是我的錯了?我早那麼多天就開始給你籌備生日派對我錯了?我努力想要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生日驚喜我錯了?跟你交了那麼多次手你還認不出我的身手是嗎?居然越打下手越狠!你是想要謀殺親哥還是怎的?”
李岩越說越生氣,最後索性趴進劉元懷裏當起了熊孩子,鬼哭狼嚎的告狀去了!
“嗚嗚嗚嗚~元兒,我現在只有你了!杜飛這廝有異性沒人性,他不要我了~~”
分明冷不聲從背後偷襲的人是李岩,可最後罪大惡極的倒成了自己。壽星老心裏多少有點委屈,但看了看李岩脖子上的傷口,只得乖乖低着頭繼續聽訓。
誰叫自己剛才的確下了死手呢?誰叫自己關心則亂,壓根沒想到這可能是個驚喜呢?雖然,它看起來其實更像是個驚嚇。
烏龍的生日驚喜第一章,在李岩光打雷不下雨的哭訴下很快翻過。略顯尷尬的氣氛在眾人有意的歡鬧聲中早已被洗涮一清。
十年了,杜飛記得,自己足有十年沒有過過生日。不只是杜飛,不管是李岩還是劉元,亦或是林華,自從那年從島上回來之後,他們就再沒有真正意義上慶祝過一次生日。
思凡的到來,像是一劑強心針,將眾人心裏對十年前的那場缺憾和虧欠,撫平了太多太多。或者說,她的到來更像是給了眾人一個信號。一個,可以放下過去,繼續踏上幸福的信號。
只是......
“哎,發什麼呆呢?今天你可是主角。別總是讓我替你到處活躍氣氛好不好?你也好歹從神壇上走下來溜兩圈兒。”
早忘了剛才的事情,李岩單手舉着酒杯,瞥了眼客廳里正被鄧欣怡拉着,跳着不倫不類舞蹈的思凡,胳膊抵了抵杜飛,臉上帶着八卦的壞笑:
“哎,告訴你個秘密,小凡凡做的那個蛋糕,可是鄧欣怡親手教她做的!兩人折騰了兩天,做壞了十幾個,好不容易才做出來這麼個還像是那麼回事的。不過我可提醒你,雖然鄧大小姐現在轉移目標盯上了林華,但,我可不敢保證她是不是還記恨之前的不愛之仇,有沒有在蛋糕里加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前思凡煲的那些湯你也是領教過的。自己小心!”
瞥了眼笑得前仰後合,毫無一點大家小姐風範的鄧欣怡,杜飛搖了搖頭,視線轉回李岩已經完全瞧不出任何問題的脖子
“脖子上的傷,沒事吧?”
“傷倒是不怎麼疼,疼的是我這顆一心一意愛你的心啊!”
李岩說著,誇張了擦了擦乾乾的眼角,做出一副心痛難過的虛假可憐樣:
“沒有一個大長假,只怕我這傷心是好不了了……”
說完,誇張的將頭靠在杜飛的肩上,一副氣喘急促的將死之人模樣。
“沒門兒......”
毫不留情的甩開肩膀上的腦袋,杜飛嫌惡的挪了挪,希望盡量離這廝遠點兒。
“小飛飛,真的要這樣絕情嗎?”
......
“真的要這樣無情嗎?”
......
“真的要這樣冷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