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晚休想
顧明珠也微怔了下,過後臉上湧現一絲擔心。
顧清秋在旁適時道,“明珠姐姐,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她吧,我這邊沒關係的,有司機在呢。”
她說這番話時絲毫沒有因為被顧明月故意潑咖啡的記恨跟委屈,完全發自肺腑的關心那個“不懂事”的妹妹。
顧明珠一時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過後,拍拍她的手,語氣雖然和之前一樣關懷,卻更顯柔和,“那我先去了,你換好禮服就進來。”
“好的。”
顧清秋懂事的點頭,目送她們遠去。
彼時司機也在後面通電話,通過電話后卻是趁顧清秋不注意悄悄拿着備用禮服溜了。
*
當晚,amfAR慈善晚會。
今天這場晚宴可謂是星光熠熠,所有耳熟能祥的商政名流,一一到場,還有風靡G市的諸多名媛。
她們個個盛裝出席,爭奇鬥豔,都想依靠出眾的外表博得頭條。
“哇,你看,顧明珠身上穿的是VivienneWestwood家的高定禮服,特色鮮明,心形領口和盪領設計我簡直愛死了!”
“顧明月身上那件也不錯,好像是Chanel的,你看它禮服的褶飾處理真的很修飾身材,B杯都能穿出E杯的效果。”
“……”
顧家倆姐妹一亮相便成為了場上焦點。
顧明月沉醉於眾人對她的阿諛奉承,早將先前那些不開心的事忘了,話說回來,若非她賭氣下車,顧明珠又怎麼會為了追她而將顧清秋落在車上呢?
呵,她已經跟司機打過招呼了,顧清秋今晚休想出現在這個晚宴上!
*
當晚,酒店外的入口處,一輛加長林肯停在路邊已經很久了。
夜色下也看不清裏面坐了什麼人。
直到,車門打開,一雙纖白的玉腿從裏面伸了出來。
與此同時,另一輛加長克萊斯勒緩緩停在紅地毯旁,車門打開的那瞬,全場目光都聚集過來圍觀群眾發出熱鬧的歡呼尖叫。
是他?
顧清秋站在人群中回眸看了眼。
陳洵光,陳氏集團的二少,宇亞集團CEO,他畢業於明尼蘇達大學卡爾森管理學院EMBA,獲得明尼蘇達大學卡爾森管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學位,畢業后對母校的前後捐贈超過千萬美金。
在記者們無數閃光燈下,陳洵光低調從車身里走出,身穿意大利知名品牌Robrta西裝,藏藍的顏色顯現出男人骨子裏的低調沉穩,身材高大挺拔,魅力非凡。
他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的鏡框,唇角微揚,不露聲色的吸引着每一個注視過他的人。
呵,不過是金玉其外罷了。
顧清秋正要轉開眼,他已經透過層層疊疊圍觀的人群看見她了。
少女身穿SaintLaurent長裙,裙身原本是直筒的設計,卻不知為何變成了流蘇狀,靈動輕盈。
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件裙子跟原先設計的那款不一樣,裙擺跟領口的變化很大。
自然是不一樣的,因為顧清秋將它整個重新設計了一遍,之前胸口處被顧明月潑了咖啡,有一團污漬,她乾脆將那塊污漬剪掉做成深V,顯現出少女精緻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部。
直筒的裙子撕成了流蘇,是因為,要配合她臉上那顆痣。
她將鑲嵌在裙身上的水晶拿下一顆,貼在了那顆痣上,晶瑩剔透,像滴淚般凝在那兒,細細看去,粉藍的裙身像極了深海里的美人魚,秀髮披散,身姿窈窕。
“哇,那是誰,好美啊……”
“Sheissobeautiful。”
“……”
幾乎是在記者跟圍觀群眾們發出驚嘆的那一刻,她突然拎着裙子朝紅毯中心走來,與此同時,陳洵光也鬆開了女伴Vivian的手。
Vivian滿臉驚訝,“LEO,你……”
她伸手想要拉住他,可他卻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滿場燈光與矚目中,鮮紅的地毯上,一南一北兩個身影穿過層層人海的阻隔,走向彼此。
陳洵光伸手的那刻顧清秋很有默契的將手搭在了他胳膊上,現場隨即尖叫聲起。
如此充滿八卦意味的場面,記者們簡直瘋了,拚命按快門,Vivian也在閨蜜們的拉扯下在身後不顧形象的叫嚷呼喊着,“LEO,LEO!”
顧清秋跟陳洵光恍若未聞,轉過身,一齊並肩朝鋪滿紅地毯的台階上走去。
行走間,看似和諧,實則暗藏洶湧。
“我的箱子呢。”
倆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口,又同一時間看向對方,眼神過招。
“想不到顧家養在鄉下十八年的野丫頭還懂米蘭最前端的時尚。”他分明話中有話。
顧清秋也不甘示弱,“我雖養在鄉下,卻明事理懂禮儀,不像有的人,拿着高學歷連基本的對不起三個字都不會講。”她在暗諷他打碎她鐲子的事。
陳洵光聞言輕瞟了她一眼,恰好看見她高昂的頭,少女下顎尖尖的,如雨後初荷,清新的嬌嫩。
似是注意他在看她,她回過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天的惱意仍存。
陳洵光藉著給邀請函的那刻將她拉到身畔,壓着脾氣,一字一句,語中的傲慢和那天打碎她鐲子一模一樣,“開個價。”
開價?顧清秋聽到這幾個字就來氣,忍不住嘲道,“你家大概是沒死過人吧?不知道逝者留下的東西對生者有多重要。”
她在咒他家沒死過人,儘管他對他家裏那些人的確沒什麼感情,可男人的權威是不允許有人敢挑戰的。
陳洵光不動聲色握緊她的手,疼的她眉都皺起來了,在進會場時將她特意拉到紗簾後面,抵在牆上冷冷道,“看來,你不介意讓顧家人知道那二十萬美元的下落?”
提到錢的事顧清秋眼底果然極快的閃過一絲涼意,的確,錢的事是她目前最警惕的,畢竟後面還牽扯到司機跟胖子的事。
她不確定陳洵光是不是知道的比她想像中更多,但她只能賭,像賭博一樣去試探對手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