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魔頭
朱全與李銘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飛奔向教室,可終究還是遲了。
教室中的座位此刻已經坐滿了人,只有最前桌還留了兩個空位。
二人見狀,雖是不願,但還是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
隨後,只聽朱全小聲比比道:
“兄弟,今天這是怎麼了?”
“雖說是新老師來上課,但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鐘,也不至於坐得這麼整整齊齊吧?”
李銘聽聞朱全當即眉頭一皺,眼角餘光不斷觀察四周環境,隨後似意識到了什麼。
“胖子,你難道不知道今天的任教老師是何許人也嗎?”
“誰啊?”朱全小聲的不解道。
“許非煙!”李銘回答道。
“許非煙?”朱全聽聞這個名字,不解的摸了摸腦袋。
“不會吧,不會吧,這學府居然還有不知道女魔頭名字的人?”李銘用極盡誇張的語氣說道。
“女魔頭許非煙?他很出名嗎?”朱全不解問道。
“學府傳聞,身在學府不識府主李岳尚且無礙,但倘若不識這女魔頭便是要大禍臨頭了!”李銘雙手揮舞道。
“有這麼誇張嗎?”朱全有些不信道。
“你知道女魔頭任教班級的畢業情況嗎?”李銘反問道。
“很高嗎?”朱全試探性回答道。
“高,高到她任教的班級,每一個人都圓滿的畢業了。”李銘肯定道。
“真有這般誇張?”
“那這許老師的教學水平是不是很高?”朱全不解道。
“女魔頭的教學水平的確很高,師道有五境,其登臨第四境,是整個學府師道境界第一人。”
“但這和她任教班級的畢業情況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李銘說道。
“這又是為何?”朱全更加不解了。
“舉個例子,女魔頭任教班級本來有五十人,有十四人註定無法畢業,然後,她們班級就只有三十六人了。”李銘沉聲說道。
“啊?這是怎麼回事?”朱全越聽越迷糊了。
“因為那無法畢業的十四人因故退學了。”李銘的聲音越發低沉了起來。
“學府教師還有辭退學子的權力?”朱全聽聞直接迷惑了。
“學府教師自然沒有,但她卻是有的,所以她才是女魔頭!”李銘低沉道。
“這麼恐怖的嗎?”朱全說著咽了口口水。
“不過,那被退學的還算好的,學府傳聞,最慘的還要數五年前一位名為黃瑜的學子。”李銘說道。
“這位同學怎麼了嗎?”朱全問道。
“傳聞,這位名為黃瑜的學子,出身高貴,位列大漢二流世家。”
“並且他身屬家中嫡系一支,自幼便得了萬千寵愛,自入學府之後,其修為天賦更是不凡,早早便位居潛龍榜前十之列。”
“可你知道嗎?就是這樣一位要天賦有天賦,要家世有家世的不世人傑,卻因觸怒了女魔頭,下場是無比的凄涼。”李銘低沉着嗓音道。
“他怎麼觸怒許老師了?”朱全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些期待的問道。
“他曠了女魔頭半節課。”李銘低沉着嗓音,像是在說恐怖故事一般。
“就這?”朱全不解。
“對,就這!”李銘繼續低沉嗓音說道:
“學府傳聞,這位天之驕子其實本可不必上課,也可順利畢業,但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有一堂課的任課老師會是女魔頭。”
“更沒有算到自己只是曠了半節課,便被女魔頭拉出來,當眾數落,要知道以他的天賦,其實聽與不聽課根本就沒有意義,所以,他只是頂了一句嘴。”
“然後,他就再也不能頂嘴了。”李銘低沉道。
“啊?他怎麼了?”朱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直接被女魔頭一巴掌給扇到了教室後方,深深的印在了牆裏,被扣出來時,渾身是血,嘴角還嘔血不止。”李銘用極其嚇人的語氣說道。
“不…………不至於吧。”朱全聽聞有些顫抖道。
“就這還沒完呢。”李銘繼續說道。
“這還沒完?”朱全直接震驚了。
“那黃瑜同學出身二流世家嫡系,在家是千恩萬寵,此番黃瑜在學府受了如此委屈,其家族勢力又豈能善罷甘休?”
“所以,當時的黃家長老直接糾集了一批黃氏子弟,以浩大聲勢去找這女魔頭討個說法。”李銘說道。
“那之後怎麼樣?”朱全問道。
“之後,這位黃姓長老看到了他此生看到過最恐怖的場景。”李銘用嚇人的語氣說道。
“是什麼場景?”朱全更加好奇了。
“他看到許非煙坐在椅子上,輕鬆愜意的斟着茶,案上擺着一疊卷宗,而不遠處的下方,則死狗一般的跪着兩個渾身顫抖的人。”
“而且,那兩個人,這位黃氏長老非但認識,還十分熟悉,正是他們黃家的太上長老和黃家當代家主!”
“看到這一幕,那位黃氏長老的世界崩潰了,道心瞬間碎裂,嘔血倒落,一身境界盡負東流。”李銘搖頭嘆息道。
“這也太慘了吧,不過,許老師也真是好手段。”朱全讚歎道。
“其實這位黃氏長老還不算慘,慘得是這位黃瑜同學。”李銘又說道。
“啊?還能有比那黃氏長老更慘的?”朱全也是震驚了。
“那位黃瑜同學從重傷中清醒過來,卻聽到了一個他這輩子都希望自己不要醒來的消息。”李銘低沉道。
“是什麼消息?”朱全雙手有些顫抖的問道。
“他們黃家的家主和太上長老一致認為他天賦超凡,留在學府只是浪費光陰。”
“所以,準備將他送往軍中敢死營,並讓其立誓,未立功勛,此生不得返回黃家一步!”
“敢死營?就是傳說中那個讓人生不如死的人間地獄敢死營?”朱全顫抖了起來。
“可不就是那敢死營。”李銘說完又嘆息一聲:
“唉,這女魔頭來天火學府整整五年,五年裏總共教過三個班,我們班是第四個,也就是我們倒霉。”
“那個…………兄弟,問你個問題,那許老師是何模樣?”朱全有些顫抖的問道。
“那自是天香真國色,傾國又傾城,但學府傳聞,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蛇蠍美人!”李銘悠然答道。
“好了,兄弟,你不要說了…………”朱全在底下碰李銘道。
“為什麼不要說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是吧,許老師!”
李銘說著緩緩抬起了頭,只見眼前正站着一人,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此刻她正對着李銘露出了那絕美笑顏。
但這絕美的笑靨在李銘看來,卻無異於那最窮凶極惡的妖魔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