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八門遁甲
蘇紅紅生氣地說:
“你和黃伯都是我最親的人,我怎麼可能讓你們拿自己的生命去賭?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好像在這些門的紋路上看出些門道了!”
話雖這樣說,可屋頂上熊熊燃燒的大火沒有一點減弱的跡象,而房間裏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不僅如此,大火燃燒需要氧氣,他們位於火焰的下方,氧氣都被大火消耗掉,吳謙和米兒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而且桐油在燃燒時還會釋放出濃濃的黑煙他們一張嘴就會忍不住地咳嗽。
米兒從懷中掏出了手帕,將吳謙的嘴巴捂上。
看着這個小動作,吳謙非常地欣慰,米兒真的很善良,也很聰明,她知道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可以阻止大量的黑煙進入嘴巴。這樣做也許對於別人來說沒什麼問題,但是對於現在身處火海之中的吳謙和米兒來說,這是目前她僅能做的手段了。
吳謙直接一把奪過手帕,堵住了米兒的嘴巴,這樣可以阻擋黑煙進入鼻孔和口腔之內,不過卻無法阻擋濃重的嗆人味道。
吳謙說:“蘇姑娘……咳咳……你快點,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米兒也喊着:
“蘇姐姐加油!”
現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站在死亡的邊緣,能把他們解救的唯一辦法,就是依靠蘇紅紅的盜墓之術找到真正的出口。
蘇紅紅也焦急萬分,自動她從父親手中接過這個盜墓的手段,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自己是那麼地被人需要。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帶着她們活下去。
所有人都面色沉重地站着石門前,火光將他們臉映得通紅。
八個石門,每個門上都紋有不同的花紋,這些花紋到底代表着什麼?他們肯定有自己的意義,但問題是現在如何把它們聯繫起來,找到真正的出口?
蘇紅紅又打量了一圈房間,線索就這麼多!本來他還想研究一下屋頂的星河,看能否從夜光珠的排列中找到線索,但現在全是大火,什麼都看不到了。
現在所有的線索就是那八個石門和上面的紋路圖案!
蘇紅紅猛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地喊道:
“等一下,我想起來,八個石門,八……”
吳謙也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當初他跟着老學究學習的時候,老學究曾經教過他一點奇門異術:奇門遁甲!
他們倆異口同聲的說:
“奇門遁甲!”
“沒錯,”蘇紅紅說:“奇門遁甲是墓穴設計者常用的手段之一,其中局卦變化即結合自然天道,又繁瑣複雜。所以奇門遁甲中的“門”正是有八個!分別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依次環排,也對應羅盤中的八卦!”
“可是……”吳謙說:“八卦和奇門遁甲我也略知一點,和這些紋路完全對應不上啊!”
“我說……咳咳,”宋伯又說:“吳老弟,少主,要不算了吧……還是按我說的來吧,我先進去一個試試。我們……都快堅持不住了!”
火勢太大,濃煙太大,大家現在都捂着口鼻,蹲在地上。火焰開始慢慢往下面移動,而桐油燃燒形成的黑煙使他們每一次呼吸都特別困難。
可蘇紅紅還是說:“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
蘇紅紅轉身繼續研究石門,她不能再分心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這時候黃伯卻說:
“少主,讓我們兩個老奴去賭一賭吧,我們來一前一後,就算我們倆都死了,你們還有五分之一的概率。否則,再這樣下去咱們都會死在,我們下去無法想老主人交差啊!”
宋伯也看了看黃伯,說:
“老黃,我們……”
黃伯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兩人一人走到一扇石門前。吳謙看着他們的背影,感覺有些悲壯。
這時宋伯敲開了一個石門,剛準備進去。蘇紅紅大聲叫了起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吳謙一把拉住了宋伯的肩膀,將他拉了回來。
蘇紅紅興奮地說:
“我想起來了!爹爹以前讓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世間萬物根據其所具有的屬性,都可以對應到奇門遁甲之中。這些紋路其實就是八門遁甲,只不過不是我們中原傳統的八門遁甲表示方法,而是八門遁甲傳到南方苗族,苗族根據其屬性製作的紋路!怪不得我一開始解不開!
這八個石門就是是按照休、生、傷、杜、景、死、驚、開的順序環排相扣,以此類推下去的,我們想要出去,就必須走生門那一條,而生門所對應的石門,嗯……就是這個!”
蘇紅紅走到一個石門前,把石門敲開,剛要進去,宋伯卻攔住了她,說:
“我先進去!”
說著,不等蘇紅紅反應過來,就大步走了進去。隨後石門也緩緩落下。
吳謙也明白,宋伯還是擔心萬一蘇紅紅猜的是錯的,那麼自己進去將這個錯誤答案排除,他們走其他的門就會多一分生還的概率。
只不過自己要賭上的,是自己的生命。
眾人都盯着他走進去那扇石門,希望他下一刻能再出來。
忽然,屋頂上方想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然後一個個火球從天而降!屋頂上鑲嵌的夜明珠在被大火焚燒后掉落了下來,現在整個房間如同在下一場火雨!
就在這時,宋伯走進去那扇門緩緩打開,他毫髮無損地站在門后,激動地說:
“少主說的果然沒錯!快進來!”
事實證明蘇紅紅猜對了,那裏就是唯一的正確出口。眾人趕緊跑了過去,石門關上,將火焰擋在了門外。
眾人躲在門后,聽着外面噼里啪啦的火燒聲,都一個個喘着粗氣。歇息了一會,他們的臉色終於漸漸地恢復了正常。
吳謙拍着胸脯說:
“天哪!這裏面真可怕啊!一個不小心就交待了!蘇姑娘,你真厲害!要不是你,我們今天就成了烤雞了。”
宋伯拍着胸膛說:
“那當然了,我們少主幹這個可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