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整合冶鍊廠
范慧婷詫異地看着范遙的到來，不禁出聲調侃道：“我還以為你和我開玩笑呢，沒想你這個甩手掌柜還有來這的一天呢？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想起我來了呢？對了，你把“水牛”弄哪去了？”
“哪裏啊，這不是有點好事想起婷姐來了嘛！我讓“水牛”去收拾幾個扒手而已。”
“幾個扒手，還要找水牛去啊？”
“幾十個而已，都是些普通人。”范遙說完不禁看着面色緊張的范慧婷想起了先前在錢塘的一幕，心下不禁一動婷姐不會對那頭笨牛有好感了吧？
“婷姐還信不過水牛的實力嗎？已經都收拾過了，這幾天也只是看着他們而已。婷姐在關心水牛？這麼關心水牛是因為什麼呢？”范遙笑着調侃道。
“沒有，哪有。是啊！當然了，沒有水牛保護我你來保護我啊？對了，還沒說你來找我什麼事呢？”范慧婷微紅的臉看着范遙說道。
范遙心下好笑也沒再說什麼，簡單的把周老三冶鍊廠的事說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我會再給你五百萬，麻煩婷姐給冶鍊廠的設備更換整修一下。劉毅他們做這些事還是有些吃力的。另外，咱們要對外招聘廢品處理設備的研發人員。你的電子廠也不能一直仿造他們的產品啊！咱們也要有自己的產品，劉毅的回收站正好提供了部分原料，現在咱們也有了自己的冶鍊鍛造工廠完全可以整合起來充分利用資源。要是不這樣的話咱們的再生資源利用率也要大打折扣，比如說鋁，熔煉鋁時的臟多熔成鋁錠再做產品的利潤就少了很多浪費太大。以後我是這麼打算的，咱們可以和環衛合作，部分垃圾由咱們處理，咱們直接要環衛一半垃圾處理費來運作。但是這樣的話咱們也就承包了整個城市的可再生資源。廢紙，有色金屬，還有廚餘廢油可以做成生物燃油等等。當然了，這方面的人才還是要地方來支持的。”
范慧婷瞪大了眼睛看着范遙，說道：“你還是范遙嗎？我怎麼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哦，我知道了。這才是你本來面目吧，就為當甩手掌柜假裝小白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看把我們幾個累成什麼樣了？早知道現在這樣當初不談工資的時候就該跑路了，換種方式還你恩情也不任你這麼瀟洒了。”
范遙不禁捂着頭說道：“當初沒說工資什麼的可真是我有很多急事，當時也就想着我出錢你們來出力而已。現在來看確實是我賺到了，哈哈哈哈”
“那你想好怎麼補償我們了嗎？”
“好好加油年底我給你們驚喜，現在只好麻煩婷姐解決冶鍊廠的事了啊！”
“我能拒絕嗎？誰讓我命苦呢？這個電子廠剛入正軌要投產了，你又弄了個冶鍊廠。我可是等着你的驚喜了啊！來都來了不看看指導一下你的電子廠嗎？”
“還是算了吧，婷姐打理的這麼有條理哪裏還輪到我來指導。我還有事要去城東，你要是沒事的話倒是可以一塊去冶鍊廠的。
“好吧，我先安排一下等會兒咱們兩一塊去。”
兩人剛到冶鍊廠外面就聽到水牛洪亮的嗓門聲，“都給我收拾乾淨了啊！誰沒弄乾凈我就把這破漁網塞誰嘴裏。也讓你們好好嘗嘗味兒。”
“md，老子不幹了。”
“山子，你可想清楚了啊。剛才磊子他們幾個已經進去了。這回咱可碰上硬茬了，周老大都沒轍了。沒看錢局長都要聽他的嗎？”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對着另一個流着鼻血的說道。那人聽罷攥緊的拳頭捏了幾下尋思了一下慢慢鬆了開來。
水牛喊道：“剛才誰喊的不幹了，給我滾過來。我給你找好地方吃飯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過後沒有一個應答的。
“都聾了啊？誰喊的，再沒說話的把漁網賽你們嘴裏都別說話了。”
“沒有人不幹，我們都幹着呢！剛才您聽錯了。”山子低着頭說道。
“哦，那就是我累的耳朵不好使了，過來給我捶捶背。收拾你們也是力氣活啊！廚房的飯做好了沒啊？這肚子都叫了。”
范慧婷踩着落地的聲音走了進來，“我來給你捶怎麼樣啊？夠威風的啊！看你學壞了我不收拾你。”說罷擰着水牛的耳朵說道。
眾人看着范遙又領着一個女人進來，連這凶神都收拾了不禁打了個哆嗦使勁干起了活。“太可怕了。”是眾人現在心裏的同一個想法。
這時一個滿臉黑灰的額頭道道白印的男子走了過來，“老闆您來了，不知道這位是？”
范遙好好看了一眼這個人，才看出來正是周老三。後面跟着小雞，漆黑的臉上兩隻鬥雞眼使勁往兩邊分着，時不時可以看到白白的眼珠。
“老闆啊，你看我們收拾的乾淨不？”周老三討好道。
“這是我請來幫忙更換設備的。果然勞動是快樂的，加油吧！我還是很看好你的。不得不說現在像只肥貓一樣。”
范慧婷也捂着嘴，掩着笑意查看着設備。半晌過後問道：“不知道工廠原來的技術師傅還在嗎？這些設備有一些還是可以使用的。”
“有很多都在的，你看那邊的那個山子就是當初配料修爐的學徒工，只是剛出徒工廠就倒閉了。他邊上的強子是造型的師傅，至於我們最好的車工你們誰都想不到會是小英吧？哈哈哈”周老三自己說著說著不由得笑出了聲，似乎想到了小英兩隻眼睛對在一起工作的畫面。
范慧婷聽罷沒再說什麼十分認真地在紙上記錄並且計算着什麼。范遙心裏還記掛着那個被偷的漁民，於是讓周老三洗洗帶路。范遙讓水牛陪着范慧婷查看整理工廠，范慧婷則表示初步記錄完會找專業的人員來研究具體方案。
周老三和小雞開車載着范遙一路向城東駛去。路上范遙想起了先前周老三看到元青花激動的神色，於是出聲詢問道：“你對古董文物還有研究嗎？”
周老三不知范遙為何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但還是如實作答了，眼前這個看似好相處的人發起狠來可真是要命的主兒。“回老闆，這個說來話就長了。我父親因為做過廠長的原因接觸過很多喜歡古董的圈內人。也是因為越來越痴迷這些東西所以對工廠疏於管理，致使工廠每況愈下直至關門倒閉。我父親以為他多年珍藏的古董能夠是他翻身的資本，可是最後才發現真品寥寥無幾。我也是在父親的熏陶下專心研究了好些年古董，不能說精通但是也沒有我父親那麼容易受騙了。我父親去世時那悔恨的眼神至今還歷歷在目，所以我這些年一直未曾碰過這些物件。但是我能看出來你的那一對元青花絕對是真品而且還是珍品。元青花大多胎質重堅，由於元代工藝欠發達所以泥料含有或多或少的雜質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鐵褐色小點。那個時候的泥料可塑性特彆強所以內里沒有過多修飾，而且比仿製品要薄。真正的老青花釉色透亮，可不是現在氣窯可比的。元青花最值錢的地方在於線條的層次上，我看老闆那對瓶子少說也有十幾層，而且線條細密繁多，所畫的人物也從未出現過。老闆要是拿一個出來都可以作為鎮館之寶了。”
范遙不住地點着頭，心下想着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在賊窩裏還能碰到個對古董如此了解的人。“你就看了那麼幾眼而且沒仔細看就能看出這些東西實屬難得啊！”
“嘿嘿，做我們這行的沒點眼力是不行的。不不不，我再也不做這行，我，您讓燒爐我就燒爐，我……”
“行了，我也沒讓你一直燒爐煉鐵，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走下去不知道回頭。”
“老闆你是說，我還有機會不在這燒爐煉鐵？”
“做錯事先要為自己的錯誤埋單。”飯范遙說完不再理會。周老三似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面露喜色地看向窗外。
“周老大，前面過不去了。咱還是帶老闆下車走過去吧，真不明白怎麼還有這麼孤僻的人，這麼偏僻的地方也能住的慣。”
“住得這麼偏僻也沒耽誤你們投東西啊！”
周老三忙給小英遞去小心說話的眼色轉頭向范遙說到：“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那天我們好不容易偷了些纜線，劉毅手下的強子說他有門路能把我以前的貨全吃了不過錢要押後幾天。我看價錢可不低倒也不怕他不給我錢，所以就把貨給他了。誰會想到他直接進去了？那天我們心情糟糕透了就弄了條船上海上散散心。回來船沒有油了就漂那去了。沒想到大晚上的我們還會有意外收穫。那老漁夫和他老伴講他在小島的石洞裏撿到了幾個銅罐子也不知道值不值錢。我們順手就把他給偷了回去。我粗略一看竟然是真的，就把東西混在廢品里，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好啦，先不說這些了。前面帶路咱們快點走吧。”
20分鐘后小雞喘着粗氣說：“到了就這裏，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周老三咳咳兩聲咳嗽聲制止了小英繼續說下去。范遙好笑地看着小英似乎已經習慣了把小英叫做小雞，而小英也是對眾人把他叫做雞哥很是無奈。儘管他自己一再強調他是鷹哥，但是結果卻令他一再尷尬。
聽到外面聲音的老兩口走出了僅有的兩間茅草屋，疑惑地看着對面的三人。
“阿伯，阿婆。你們好啊！我們來是有件事情要問一下阿伯。”
“哦，這麼遠走來就是來問我們幾個問題呀！那你來問好了。”
“家裏就你們兩人其他人呢？”
“孩子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不知道你要問些什麼？”
“阿伯，不知道您家裏丟什麼東西了沒有？”
“你怎麼會知道我家裏丟東西了？不是，我沒丟東西，你看我家裏這情況有什麼東西能被小偷惦記上的嗎？”阿伯閃爍其詞顯然是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阿伯不必擔心什麼的，您看下我的證件。您的事情由我負責，東西您也沒有倒賣是他們幾個偷的，現在更是被相關部門收繳保存已經跟您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帶着他們兩個來核實一下情況。能和我說說您發現那幾件東西的經過嗎？”
阿伯神色緩和了起來，“我說我那幾個罐子這麼突然就沒了，那幾個是真的古董嗎？值錢嗎？”
“阿伯，那幾個銅罐子可是國家保護文物，不可以隨意買賣的。發現了是要報告國家，由國家負責把它保護起來妥善保存，讓它成為一個歷史文化的一個見證。我們個人是無法更好的去保管它們的，您也不想後代看不到這麼精美的器具吧？”
“哦，是這麼個道理。我跟你說啊！我那天駕着我的小船出海捕魚，那天運氣太差了怎麼也撈不到魚。我只好換個海域繼續捕撈，船開着開着就來到一個我沒來過的海域。那裏暗礁太多了，我不敢開太快。這時候發現了一個露出來的大暗礁，越靠近它感到越涼快。我把船慢慢靠着它拋下錨開始休整起來，那天也是捕魚太累了，一不小心曬着太陽睡著了。待我醒來發現海水退了下去，一個不大的洞口出現在了下面。裏面陣陣寒氣傳了出來，我好奇地鑽進去看了一下。裏面竟然一條魚都沒有，亂糟糟的洞內散落着幾個罐子。最裏面好像挺深的洞裏還有着水，我越待越冷只好拿着那幾個罐子返回了船上。沒想到我辛苦弄回來的東西還沒熱乎呢，就被偷走了。”阿伯說完氣憤的看向周老三。
“阿伯，你還應該感謝這幾個小偷呢！真要賣了可是要坐牢的。不知道您還能找到那個暗礁嗎？”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那片海域暗礁太多一般沒人進去的。我只是知道那片海域大致在哪。你從這出發向東直走看到小島向南，再看到一個月牙似的小島再向東，正常船速20分鐘後向北再走20分鐘就到那片海域了。”
范遙默默記下，它感覺那片暗礁說不定還會有些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呢。
范遙好好的感謝了阿伯一番，買下了阿婆曬的所有的魚乾。范遙在阿伯和阿婆高興的致謝聲中帶着周老三二人扛着魚乾往回走去。路上范遙回想着阿伯的話，覺得那個洞裏不是有什麼生物就是有人進去藏過東西，或許還是什麼了不起的洞府也說不定呢！想到這范遙不禁自己都笑了一下，哪有那麼多神奇的地方呢？
以後有機會或許可以去海上探查一番，海洋的面積可比陸地大得多，而且有很多沉陷下去的陸地，上面可都有着不少的遠古遺迹。對了，還有不少的沉船，以前自己就聽過那艘很有名氣的南海一號，上面古代的瓷器可都是成堆碼放的。要說造船的話可能只有香島的郭家了，那個郭少應該正是郭家之人。道場的那個藍眼之人我現在對上勝算應該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范要想罷不覺得時間又緊迫的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