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騰衝賭石
轉眼兩天過去了，劉毅和蔣聰還有范慧婷如約而至來到了王廠長的辦公室。范遙給眾人互相做了介紹，蔡錦萊的事情早就解釋過了，也算不打不相識。范遙和眾人聊着創業的規劃，選在這裏也是希望得到王廠長的照顧。王廠長這些日子和范遙的交往深知對方不是個簡單的人，倒也答應的挺痛快，心想這個人情賺到了是不會虧的。
范遙的創業伊始就在這間他人的辦公室內拉開了帷幕，眾人討論完畢，范遙和王廠長還有劉毅和范慧婷在銀行做了資金轉賬。劉毅興奮地繼續辦理手續去了，范慧婷獃獃地看着賬戶里的五百萬對范遙說：“你真發財了啊？你是怎麼賺到的？你就不怕我給你賠的一分不剩啊？”
范遙笑了笑說道：“不會的，你不相信自己，我相信自己就夠了。這些只是先期，也許我的運氣還在，會再賺到一些的。你談的時候儘管放開就好。還有，我說這些錢是別人硬送給我的你信不？”
范慧婷心下感慨着說：“這回我可不信你，不說算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啦！”
“范小兄弟，放心吧，我已經交代好小劉了。他們有什麼麻煩事，小劉會幫助解決的。”出了銀行王廠長怕范遙擔心解釋道，隨後又接著說道：“范小兄弟，真是少年俊傑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魄力，我倒是希望能和小兄弟多些交集，最好是合作一起干點什麼事業。”
蔡錦萊說到：“看了范老弟的起步，再看看我的小門店，真是有點上不了檯面的感覺了。”
范遙笑了笑說：“大家說笑了，看看這次騰衝之行收穫如何？說不定我們會再次好運爆發，到時候也可以合作做點什麼的。”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辦公室，陳老闆和辨玉師傅已經到來了，正坐着休息。
“嗨，都回來了啊！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原石顧問，袁磊雄——袁師傅。”
“這是我和你說的那幾個小友，這次將一同前往。王廠長就不用介紹了,這位是蔡錦萊，蔡老闆。這位是我的好友范遙。”陳老闆互相給介紹着。幾人彼此寒暄打過招呼后整理着隨身的物品準備前往春城，再轉到騰衝。本來想坐飛機的眾人，看着范遙面露難色倒也沒出聲詢問，將就着一起上了火車。
眾人躺在卧鋪車上睡不着看着窗外，而遠在錢塘的火車上刀疤也領着人剛剛落座看着窗外，目的地竟然都是春城。鸚鵡自己吃着堅果，范遙靜下心來默默地運轉五行鍛體術的心法，五行血晶在慢慢地轉化平衡着。隨着蚯蚓對連接五臟血管的增粗，連帶着經脈地加強，五行之力按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順序每轉一圈都有一絲真氣傳到了氣海，而識海則本能的從氣海中抽取着真氣再凝成精神力。
通俗點說：五行血晶的血能好似高濃度的屬性能量，在運轉中被汽化成真氣從而傳到氣海慢慢旋轉合一，最後被本源之晶抽取冷凝成精神力壯大着識海。范遙在拳場中的打鬥，血液每天都處於沸騰狀態，再加上食物的補充和初入先天對靈氣的吸取，所有境界竟然都有着不小的提升。
一夜帶着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眾人似乎對這次出行充滿了別樣的希望，竟然沒人覺得疲憊。眾人在春城吃過正餐稍作休息，又踏上了去往騰衝的車，而刀疤的火車在路上繼續“咔嚓咔嚓”向這駛來。
騰衝作為出入翡翠國的重要口岸，每年都吸引了不少觀光淘玉的遊人，想要憑着一塊高品質翡翠發財的人絡繹不絕，可惜大都是鎩羽而歸，有的甚至敗盡家財。還有偷偷翻山來回的人更是不在少數。走在路上的眾人感受着異鄉的風土人情，聽着人們打發時間的閑聊。突然遠處角落裏幾人的談話吸引了范遙的注意，儘管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落入范遙耳中。
“哎，你聽說了嗎？那邊密支那山裡又出事了，上百人的小隊死了一半了。”
“你說哪裏啊？是祭壇那嗎？那裏還有人敢去啊？”
“那裏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去了，都說以前有神仙住過，倭國還修過要塞，看來又有戲看了。”
“可不嘛，都說倭國還有一個秘密倉庫藏了很多奇珍異寶，可是連倉庫影子都沒看到。每年總有人偷偷過去尋找，倒是死在山裏喂野獸剩下的破衣爛衫總被發現。”幾個人低聲時不時地談論着，卻不知道這麼低的聲音依然被人一字不落的聽去了。
范遙聽着他們的談話過濾着有用的信息——密支那深山某處地方有倭國軍事要塞還有秘密倉庫，還有一個神仙住過的祭壇，最近去了很多人但是死了不少，等等，祭壇，緬甸，我記得好像那伙綁我進墓的說過他們少主派軍師來了緬甸，不會是他們吧？“范老弟想什麼呢？有什麼事嗎？”蔡錦萊關心的問道。范遙看着幾人不再談論回道“沒什麼事，有點累了，咱們還是先安頓下來吧。”
客棧的老闆看着眾人的打扮說著：“諸位來淘玉的嗎？用不用我來做嚮導，市場那邊我很熟悉有優惠的，你們的運氣還真不錯，昨天剛從帕敢老坑運來很多老料。”這時袁師傅竟然用起當地特有的土話與老闆對起話來，老闆頓時客氣起來給眾人準備吃的去了。袁師傅說：“他沒騙咱們確實剛有一大批老料運了過來，很久沒出老料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了翡翠。
蔡錦萊說道：“我是新手，前些日子剛從北邊的老客戶那採購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料子，沒想到還被人惦記上了，幸虧有范小兄弟，否則我都快破產了。說起來汗顏，我也就玩點低端的料子還可以。”
“蔡老闆客氣了，我們都是新手哦，要說高端料子那真是太難見到了，這些年原石就沒有以前的質量高了，我在想會不會以後原石里會沒有翡翠了呢？哈哈哈”王廠長笑着說道。
“我想絕對有可能的。這些年大陸對珠寶的需求越來越大，而原石就這麼多，誰也不知道啥時候裏面就沒有翡翠了，你花了高價到手的就是一塊爛石頭。”陳老闆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作為改革開放后最大的原石市場騰衝比起瑞麗，盈江和瓦城質量我還是很看好的，你們羊城和京城還有春城都不少用料的，要不是我前些日子急缺我也不會來找你王廠長的，更沒想到還結識了范小兄弟，人生一大幸事啊！哈哈哈”
“騰衝的料子特點就是特別在乎綠，越綠越好，什麼淺綠，蘋果綠，藍綠，菠菜綠都是很平常的，而陽綠，帝王綠那可就厲害了；還要看種水，糯種，冰糯種，冰種，高冰種，再到玻璃種；我們最主要的料子也是從這進的，品質還是很高的。有的時候趕上老坑甚至還有異色玻璃種的，比如紫色的，紅色的。我們現在賭的就是品質還有異色的高品翡翠，明天看你們的運氣了，看不透的可以喊我咱們一塊研究。”袁師傅對着范遙說著，想來主要是說給他聽的吧。
錢塘開往春城的火車上，刀疤和老八聊着天：“沒想到挨了那野人一下卻撿了條命，那些古代留下的遺迹果然沒一個省油的。就是可惜其他的兄弟們。”老八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到：“二哥，我聽說軍師這次又捅了“蜂窩”了。軍師準備硬闖，現在已經驚動不少人了。”“嗯，讓我們的人機靈點，這次肯定是個硬茬。”刀疤和老八說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隱約覺得將有大事發生。
吃過了客棧老闆準備的食物，大家開始休息調整。第二天一早市場竟然出了兩台車來接大家，原來陳老闆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市場內一個巨大的展廳擺放着從小到大數不清的原石，擺放得整整齊齊，上面都寫着編號。“陳老闆，袁先生，呦呦，連王廠長也一同來了啊!歡迎，歡迎啊！這兩位是？”剛到展廳內部準備先四處看看的眾人被問候聲打斷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蔡錦萊，蔡老闆，剛入行的小友，帶來長長見識。這位是我的好友，范遙。”隨後繼續介紹着“這位是這裏的主人——周老闆，周老闆可是這裏手眼通天的人物啊！在翡翠國那邊面子也是很大的。”
“說笑了，說笑了，陳老闆和王廠長可都是我的貴客啊！要說在這裏混得開，袁師傅也不比我差的。”范遙和蔡錦萊詫異的看了眼袁師傅，范遙心想從他和客棧老闆的對話就能看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袁師傅笑着說到：“老周，你又開玩笑了。咱們也是熟人了不必這麼客氣的，還是老規矩啊!一塊給我們送過去。”
王廠長迫不及待的說：“周老闆啊，我可聽說你這裏剛來好貨了，哪呢？可不準藏私啊！”
周老闆搖了搖頭，說：“你們這消息夠靈通的啊！前天剛到，剛整理出來，你們就來了。那邊的人是京城玉雕的，你們不會商量好一起來的吧？”
王廠長看向那邊的人群說著：“我說怎麼眼熟呢？你去接待一下吧！咱這不用客氣的。”
周老闆有些尷尬的說著“失禮了，我過去看看，這間是普通原石展廳，裏面的高級廳是剛到老坑料，你們先看着。”眾人的聊天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王廠長向看過來的那伙人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隨着周老闆的離開人們的注意力也都收了回去。范遙一行人慢慢看着原石，袁師傅不停的翻看着那些黑皮，青皮的石料，偶爾再用放大鏡看着開裂的紋理。就連王廠長也難得的戴上了眼鏡拿出了一個強光手電筒慢慢打着一塊開了一個窗的石料，果然是術業有專攻，沒有一個白給的。蔡錦萊像是個小學生一樣的仔細地看着袁師傅的動作，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而身為辨玉小白的范遙，五行土之晶似乎受到了這麼多硬玉靈氣的吸引正在活躍着。正在發愁的范遙想着自己啥也不懂更沒有透視眼，要如何辨別品質呢？看着眾人都在一聲不吭地看着原石，范遙拿起了一塊黑皮的原石，瞳孔不斷放大縮小着看着原石裂縫處，啥也看不出來啊！范遙默默運轉五行鍛體術調動着土之血晶與原石勾動在一起，透過精神力這塊石料頓時有微弱的波動傳來，范遙拿起了下一塊感受着，微不可查的波動反饋了回來。
范遙如法炮製的一塊塊感受起來，不少人好奇的看着范遙的舉動感到了好笑。范遙沒有理會眾人，喊來了服務員把反映強烈的幾塊原石收集到一起，接下來又選了幾塊大點的反應一般的原石湊個數，做好標記準備最後一起結賬。無聊的范遙看着廳里的其他人，發現京城的已經去往高級展廳了，蔡錦萊跟在袁師傅後面似乎受益匪淺，正滿面春風地一起挑着原石。而王廠長和陳老闆似乎也挑了不少了，也都發現沒什麼有選擇性的了，在一起輕聲聊着天。
“一起去高級廳看看啊！”范遙說著，袁師傅怕范遙吃虧說到：“先不急，我先幫你看看。”片刻過後袁師傅一臉吃驚地看着范遙說著：“我說這廳里怎麼沒什麼好貨，原來都被你收了啊！你不會是逗我們說你不懂辨玉吧？”
范遙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還真就不明白怎麼辨玉，這些純屬靠感覺蒙的，我覺得我的運氣不會太差的。”
袁師傅似乎被刺激到了說到：“何止不差，就幾塊我看不準，剩下的我覺得比我們的品質都好，你們透過裂縫看這塊，很可能是高冰的料子。”說罷拿着強光手電筒照着裂縫處。
“先生，用解石嗎？我們老闆交代過了，可以用我們的設備。”服務員問着話。范遙點了點頭說：“解開吧，我也想看看我的運氣怎麼樣。”
“咔咔咔，咔嚓，呲呲呲……”機器運轉開來，一塊大的原石被解開了，冰種陽綠，還不錯；高冰菠菜綠，冰種菠菜綠……“快看，玻璃種？還真是，這成色，陽綠了。”王廠長驚呼道，像這樣的料子正是他們急需的。“這運氣，我都要嫉妒了”陳老闆看着范遙開起了玩笑。“這塊，高冰飄紫花？”袁師傅竟也捂着頭驚呼出聲。隨後是不斷的原石被解出，出了一少半品質一般的，竟然都是品質不錯的高品質翡翠，看來用五行土之血晶來感受靈氣強弱的翡翠是行得通的。眾人有了前面的鋪墊已經震驚的麻木了，幾人開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盤。
“走吧，咱們一起去看看高級區的老坑料。”陳老闆的話正是大家想要做的，於是一起進了高級區看起了原石，這個廳里簡直人滿為患了。幾個人分開各自找着自己心儀的原石，服務員似乎認定范遙還會買下不少，竟然一路跟隨服務着，也許她更想看看范遙是怎麼到的吧？
范遙看着肩上鸚鵡說著：“你看這塊像椿象不，應該會是香的，這個要了。”
“這個太好看了，太好看的沒啥好東西，不要。”
“這個太難看了，更不是啥好東西。”
“這個像不像屎殼郎，你會喜歡的，要了。”
“這個令人反胃，不要。”
“這塊真漂亮，我喜歡，要了。”服務員頓時捂着頭心裏想着；“剛才誰說的太好看的沒好東西，這又說喜歡漂亮的，完全憑喜好來，簡直一點章法都沒有，難道真的有人運氣這麼逆天嗎？”
“咦？”范遙疑惑聲傳來同時和人一起摸上一個大裂縫的翡翠上，抬頭一看竟然是京城來的，“您先請。”范遙客氣道。那個灰白頭髮的老者點點頭看了起來，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周圍的同伴也看了幾眼搖着頭，都等着范遙發表看法。范遙手摸了上去，一股強烈的反應傳了過來，范遙心下瞭然地說到：“小鸚鵡，你看這個裂縫像咱那天吃的小鰻魚不，要了。”，服務員差點被嗆一跟頭，眾人愣了半天好笑地看着這個年輕人。心想，這不是來逗比的就是來任性的，於是搖着頭繼續看起原石。范遙四處走着看着，每每爆出些無厘頭的話語來服務員已經習慣了，要不是老闆交代過和范遙一直在買着原石，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來搗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