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總比你兒子不正常說出去要好聽的多。
這是蕭彩珍在蘇光輝面前最沒有底氣的一件事。
她趕緊看蘇朝遇,“阿遇,你前幾天找我借的一個億說是送女孩子游輪,送了嗎?”
蘇朝遇雲淡風輕的回:“送了。”
蘇光輝不相信蘇朝遇游輪是送給女孩子的,呵責蕭彩珍對蘇朝遇溺愛無度,“他說什麼你都信,你就慣着他,他就是你慣出來的。”
怒火朝天。
壓制不住。
他責備完蕭彩珍,又訓斥蘇朝遇,“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外面傳的多難聽你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蘇朝遇掀起眼皮,看着蘇光輝,挑眉:“多難聽?”
這態度,把蘇光輝血壓氣的壓不住。
他不打算跟蘇朝遇交流,直接對蕭彩珍道:“找江家商量一下,早點把婚期定下來,醫院那邊也聯繫下。”
兩家簽的訂婚協議是,蘇朝遇和江冰羽一結婚,江冰羽立馬就要生小孩。
孩子不管怎麼生都可以。
蘇朝遇這樣的情況,肯定只能找醫院。
這個蕭彩珍是非常贊同的,“行,先把婚結了再說。”
其實是先把孩子生了再說。
現在蘇光輝就凌也這麼一個孫子,所以格外重視。
他們兩直接就把事情給訂了,都不需要跟蘇朝遇商量。
蘇朝遇也沒參與,完全置身事外。
彷彿在商量的不是他的終生大事。
他嗑完了手裏的瓜子,起身離開。
蕭彩珍在後面喊他:“阿遇,這兩天內,你抽時間跟我去醫院重新做下採樣前檢查。”
以前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但每一次都白做。
因為蘇朝遇不配合。
蘇朝遇沒回頭,背對着蕭彩珍道:“不需要檢查,我健康正常的很。”
聞言,蘇光輝怒氣正往上沖,蘇朝遇又補充一句,“而且這兩天我要幫我媳婦補課,沒空。”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媳婦……
蘇光輝和蕭彩珍兩人對視一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又交新的……”
蘇光輝怒紅了臉,難以啟齒,憋了好一會才把話說出來,“又交新的朋友了?”
蕭彩珍知道蘇光輝接下來必定是要大發雷霆。
她抿着唇,望着他,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畜生!”
蘇光輝雙手叉腰,氣的來回踱步。
轉了幾圈,他坐到沙發上,也不管桌上的水杯是誰的,端起來喝了兩大口。
重重放下,清脆的一聲,水杯險些碎了。
蕭彩珍內心也很氣,比蘇光輝還懊惱,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了,唯一的希望。
如果蘇朝遇一直不正常,沒有小孩,他們母子兩將來在蘇家肯定是很難立足的。
現在她在盛輝還有地位,可盛輝終歸是蘇家的。
有董事會。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蘇光輝的態度,還是要先穩住他,“他上次說送遊艇給……”
她話說到一半,二樓忽然傳來腳步聲。
她抬頭看一眼,凌也下來了,她收住了後半句話。
凌也換了家居服,煙灰色的休閑套裝,一隻手扶着樓梯扶手,一隻手隨意的晃悠着,下樓梯的腳步也很閑散。
“爺爺,我小叔走了嗎?”
下了樓,他兩隻手都揣進了褲子口袋裏。
蘇光輝被蘇朝遇氣的半死,此時看到凌也這個大長孫,一米八多的身高,長的也帥氣,心裏頭安慰不少。
他面色緩和,抬手對凌也招了招,“小也你過來。”
凌也微笑,加快了腳步到蘇光輝身旁坐下。
蘇光輝一臉寵溺的看着凌也,“好好學習,不要像你小叔那樣讓我失望。”
一邊說一邊抬手,在凌也的頭上寵溺的撫摸。
看凌也的眼神,給予很厚的希望。
蕭彩珍在一旁看着,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開始打算。
凌也這個勁敵,不想辦法除掉是不行的。
“我小叔很優秀的,怎麼會讓爺爺您失望呢?”凌也很單純的樣子。
不露絲毫心機。
蘇光輝嘆氣,“爺爺就你這麼一個孫子。”
他餘光不易察覺的瞥了眼另一邊的蕭彩珍。
凌也笑着說:“如果您喜歡孫子,過幾年我就送您一個重孫子。”
他笑的很單純,儼然一個還沒長大的天真孩子。
蘇光輝蹙眉,嚴肅的警告:“你可不能在外面胡來!”
凌也嘿嘿笑,“跟您開玩笑的。”
“臭小子。”蘇光輝在凌也後腦勺輕輕拍一下,也是充滿着寵溺的,“以後沒事多去公司里轉轉,爺爺帶你認識一些叔叔伯伯。”
蕭彩珍聞言,警惕的雙手猛攥拳頭。
微微眯眼,望着蘇光輝,眼裏的光芒逐漸冷了起來。
凌也還很單純的應了蘇光輝,“好啊。”
爺孫兩又閑聊了幾句,蘇光輝打着哈欠,眼皮子睜不開了。
“我上樓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他拍拍凌也的肩膀,起身。
凌也也跟着起身,“爺爺晚安。”
蕭彩珍趁爺孫兩還在打招呼,她超前一步上樓了。
她到房間,先給蘇光輝放洗澡水,給他拿好了睡衣,蘇光輝進門,她雙手將睡衣遞給蘇光輝。
冷着臉。
蘇光輝臉色也深沉,他伸手接過衣服,深沉的開口,“他最近玩的太過分了,對公司名聲影響很大,董事會那邊已經有人說話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說完他抱着衣服轉身往浴室里走。
蕭彩珍在後面冷冷的警告:“可是你也別想這麼輕易就放棄我們的兒子。”
她的語氣幾近咆哮,低聲咆哮,眼神犀利冰冷。
蘇光輝腳步一頓,回頭。
蕭彩珍轉身背對着他,“我去書房,你先睡吧。”
她抬腳,往門外走。
蘇光輝大步追上她,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彩珍,你要理解我。”
蕭彩珍用力掙開蘇光輝,轉身退了兩步,跟蘇光輝保持着距離,“蘇光輝,我理解你……”
她似是話說一半,卻又一笑,沒再說下文了。
又轉身,奪門而去。
……
那天晚上一架打完,那些人沒再來騷擾,酒吧裝修的進度趕上了日程。
裝的差不多了,就差桌椅進場了。
目前柜子上只有解渴的飲料,她倒了一杯,坐在吧枱。
猴子忽然湊到她跟前,“晚姐,我今天聽到一個八卦消息,說這酒吧原來的主人是個同性戀,說是染上病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