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蘇少竟然有點誘人
是這個規矩。
大家都懂的規矩,還這麼多人看着,顧淼淼只能把手放回去。
到她抓牌,她動作明顯帶着情緒了。
肯定不能糊剛才那隻了,要換牌。
又到江晚笙出牌,“五條。”
“碰了。”
江晚笙的上架又開始喊碰。
等於這一輪,下家和顧淼淼都沒有抓牌的機會。
“八筒。”
“碰!”
那家碰完之後,打了一張被江晚笙碰了,她繼續出條。
她每次出的都是別人能碰到的,而且別人都是剛抓回來湊的對,她跟着就成全了他們。
好像看到了人家需要似的。
剛才要給江晚笙指點的那個男人,看了這兩圈牌后,滿臉意外的看着她。
又一圈,江晚笙上家丟了一個筒出去,顧淼淼坐不住了,沒好氣的懟那人,“人家要做千一色了,你們還這麼筒往外放。”
說話的時候,到江晚笙抓牌了,她沒有理會牌桌上的硝煙多濃烈,伸手抓牌,牌字面對着下面,背面朝上,她用中指輕輕的劃了一下字面。
沒翻開那張抓的牌,現將家裏的牌放倒,“我好像糊了。”
然後才翻開她抓回來的牌,一隻五筒。
她外面碰了三隻五筒,家裏一到九筒缺了個五筒,抓回來的五筒放進去,一到九齊全了。
站在後面看牌的人突然起鬨,“自摸千一色,還有通天,還有獨絕。”
他們也是老打牌的人,其實這樣的大牌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常見的,問題是這是江晚笙這個麻將小白糊的。
有人開始急着給他們算賬了,“你們打的多大的?”
詢問的人目光繞着桌上的幾個女人掃了一圈,大家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江晚笙開口了,“一千底是說。”
她仰頭,看一眼問話的人,一副不知道一千底到底是多大的樣子。
問話的男人聽到一千底,很吃驚,“卧槽……”
其餘幾個男人也都面面相覷,這一千底可不是小數目。
一千隻是底,運氣不好的幾十萬都能輸。
江晚笙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又不會玩,他們沒想到這幾個女人會帶她賭這麼大。
江晚笙還一臉單純,“我不會玩,田太太照顧我,說玩小點呢。”
她看上去就是真的相信一千底很小。
在場的都是商場上混的,此刻也都明白是另外三個女人想要坑江晚笙這個小白。
心知肚明,就不好做得罪人的反應了。
桌上坐着的幾個人都知道,在場的男人們都知道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江晚笙。
另外兩個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目光不好意思看任何人,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
顧淼淼也一陣尷尬,但這個話題還是要她來接,“是呀,我們平時最少都是玩兩千底的。”
她笑着說完,雙手將家裏的牌往外一推。
這邊江晚笙糊完牌還沒算錢。
她冷不丁的開口,“三萬一家。”
很篤定,都沒有個算錢的過程,
她一邊說也一邊將牌推出去,準備下一牌。
聽到三萬這個數字,顧淼淼抬頭看一眼江晚笙,江晚笙下家的女人目光投向顧淼淼,“是三萬嗎?”
聽聲音,是有點虛的。
對於賭錢的人來說,不管家裏錢多錢少,牌桌上都不想要輸錢,而且他們今天也都是來陪襯的,並不是真的富到可以隨便揮霍。
被江晚笙糊了這麼一個大牌,顧淼淼氣不打一處來,她正在自我調節,那女人這一問,撞到槍口上了。
她沒好氣的回:“是的,剛才要不是你碰,她怎麼可能會有機會製造這麼大牌。”
一邊說一邊講麻將往機子裏推,發泄一樣,動作很重。
嘩嘩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女的被懟的面子上也有點掛不住,小聲的懟回去,“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家一直想碰三條,本來都絕望了想放棄了,這三條下來我怎麼忍得住。”
另一個女人也接話,“當時我碰一下,也是千一色的苗頭。”
兩個人都對顧淼淼有點不滿了。
顧淼淼氣的一隻只牌往麻將機裏面丟了。
江晚笙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打麻將。
吵吵完,他們三個人三萬也都陸續轉給了江晚笙。
下一牌開始了,開始抓牌了。
江晚笙手伸出去抓牌,蘇朝遇忽然往她椅子扶手上一座,手從她後面繞一圈,將她半圈住。
江晚笙猛地抬頭,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閃避不及。
心跳竟然發生了變化,下一秒反應過來,她忙將目光避開。
蘇朝遇微微蹙眉,“又不是玩不起,讓人遷就你玩這麼小幹什麼?”
這話明面上:你也太不懂事了。
實際上:給我玩大點,不差錢。
江晚笙是聽的明明白白,拿了boss的錢出來,就要順從boss的意,她立馬對其餘三個人道:“我覺得蘇少說的有道理,你們不用遷就我了,可以玩大點。”
這一加,最少是加一千。
其餘兩個女人聞言,臉色有些蒼白。
顧淼淼咬咬牙,不甘丟這個臉,“那就兩千吧。”
很輕鬆的語氣。
她身後站着老田,其實還是蠻有底氣的。
另外兩個女人不敢了,畢竟輸了是要給錢的,剛才一次性轉了三萬出去。
江晚笙下家的女人開口了,“其實我今天狀態不太好,我想休息會,你們有沒有人想打,來頂替我一下。”
她立馬站起身。
眼看着這局就要歇了,一個男人很勉強的上去頂替,“我來吧。”
緊接着,江晚笙上家的女人也找理由不玩了,“我也是不舒服,讓我老公替我。”
顧淼淼看他們兩,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個的那點出息。”
她覺得沒意思了,起身對老田道:“你來吧。”
畢竟才二十來歲,還有點小孩子性格,老田對她很寵,坐上去頂替。
這會兒就江晚笙一個女的了,她轉頭問蘇朝遇,“你來?”
這一轉頭,兩人鼻尖差點都蹭到了,蘇朝遇的俊臉近在咫尺。
江晚笙猝不及防。
呼吸一滯。
“不用。”
蘇朝遇唇瓣輕起,淡淡的兩個字,輕輕地。
一陣氣息若有似無,散發著淡淡的酒味。
擦!
竟然有點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