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導禮儀
無非就是想回去,但是已經來到深宮內,皇宮內危機重重豈是那麼容易離去,而且洛初也不允許。
“夏訣,答應哥哥,好好待在這裏,畢竟...你也只有我一個親人,如果去到宮外,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欺負。”洛初握住夏訣雙手,盯着夏訣。
夏訣心有疑惑,洛初哥哥怎麼會這麼說?他的父親不是親人嗎?但是憑藉默契,他還是沒有說話,默默點頭配合。
“哥哥還有事,先離開了,要好好照顧自己。”洛初眼中滿是沉溺,摸了摸夏訣的小腦袋,走出偏殿。
李祺立刻跟上來,嘆道:“陛下,想不到您在民間的生活這麼慘,與夏少爺相依為命。”
夏...少爺?
洛初臉色變了變,他剛才說那番話就是想打消李祺對夏訣由來的好奇,現在聽來,難道李祺見過夏訣?
回到主殿,就有太後派來的人候着,恭敬道:“陛下,臣是尚儀司的常事,負責教導陛下禮儀。”
“臣是尚衣司的常事,是來量陛下的尺寸,太后吩咐在明天趕製幾件適合陛下的衣服。”
洛初微微點頭,讓尚衣司常事量自身尺寸,得到任務需要的條件,常事立刻退去。
尚儀司的常事是一位長相清麗的女子,名馮鈺,看上去似乎沉默寡言,不善於開口。
“你要怎麼教導我禮儀?”
喝着皇宮特供的茶葉,一向不愛喝茶的洛初居然有些貪戀這些味道和口感。
馮鈺先是行了個君臣禮儀,嚴肅道:“陛下,您有許多需要糾正的地方,比如自稱,不應該是我,而是朕!”
“朕?”洛初抿了口茶,點點頭,皇帝畢竟與平民不一樣,這自稱當然要改。
“而且,您這喝茶方式不符合正規的方式...”馮鈺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堆。
洛初愣是沒有聽進去,心中不由咂舌,不這樣喝茶,那還要怎麼樣?看來這外表不能相信,明明是一副少言的模樣,一開口就變成這樣。
“陛下,臣剛才所說的,您可記下了?”馮鈺問道,眼中帶着期盼。
洛初堅定點頭,說道:“我...朕自然記下了。”
馮鈺將信將疑,又說了一些必須要注意的禮儀,過了一會後不僅僅是洛初聽不下去,連一旁聽着的李祺也忍受不住。
這妹子太能嘮了,尚儀司怎麼就派了這種常事過來?
“陛下,他人向你行跪拜之禮,必須是請起,而不是點頭不回答。”
洛初終於聽出不對勁,這是在教他怎麼當皇帝吧?而不是教禮儀。
他燃起了趕人之心,但這常事是太後派過來的,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深宮裏活着需要還太后咧,趕馮鈺走不是在拂太後面子嗎?這不行這不行。
“陛下,要注意的臣都已經詳說。”
呼!
這妹子是終於要走了嗎?
洛初立刻換上笑臉,說道:“嗯,你說的很詳細,朕很滿意,你可以退下了。”
“陛下,臣剛剛說過,對人,不能提笑臉,必須要面無表情,否則很容易讓別人知道您心中的想法,大洛國可就有難了。”馮鈺嚴肅道,“太后還交由臣一項任務,陛下,剛才臣所說的,請再複述一次。”
複述?
洛初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鬼知道她剛才說的什麼,哪有聽進去。
“小李子,你作為朕最貼切的人,一定和朕一樣已經記下了,那由你複述一遍。”洛初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推給李祺。
“陛下,我...我...我...”李祺突然被點名,臉漲紅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顯然他和洛初一樣。
“陛下,臣是讓您複述。”馮鈺說道。
複述這件事他可真不行。
眼珠子一轉,洛初臉色陰沉,厲聲道:“朕為天下共主,豈有一句假話,區區一個尚儀司常事便敢質問朕?”
馮鈺有些緩不過神,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皇帝,怎麼轉眼間就陰沉起來,常言伴君如伴虎,難道說的就是這樣?
即使如此,馮鈺還是提起勇氣,說道:“這是太后交待的任務,陛下,不要讓臣為難!”
“陛下一言九鼎,說已經記下便是記下,一個小小常事竟敢如此?回去回復太後任務完成便是。”
洛初正想開口,李祺忽然說道,眼中滿是寒意。
這也不由讓洛初感慨,看來這內務總管也是戲帝,他知道這些情緒都是裝出來嚇馮鈺的。
“可是...”馮鈺還想做最後的掙扎,李祺猛地瞪向她,嚇得她再也不敢開口。
洛初冷聲道:“退下!不要讓朕再說第三次!”
他雖然只有十五歲左右,但與生俱來的氣質和無形中身份的碾壓,給人造成一種不可逆的感覺。
“是!”馮鈺戰戰兢兢地離開。
呼!
兩人同時舒氣,洛初伸手探去尚有一絲餘溫的茶杯,不由嘆氣,這好好的茶葉,就因為聽馮鈺說那些廢話耽誤了。
李祺能當上內務總管少不了察言觀色這一項技能,當即道:“陛下,這些是素有茶葉之城的瓏東上供的茶葉,每年上供雖然很少,但先帝不喜歡喝茶,所以在庫房堆積的茶葉也不少。”
洛初輕輕點頭,茶葉之城,瓏東。
...
夜幕降臨,夜空升起一輪明月,月光灑在大地上,窗邊只留一道淡淡的剪影。
“母親,孩兒已經感受到屬於自己的東西舒服感,接下來,就是要按照您的意願,真正奪回大洛。”望着明月,洛初心中無限感慨。
“小李子,通常在這一刻,先帝都在做什麼?”
洛初望得眼睛也有些酸痛,想做點其他事情,卻發現根本無事可做,只能問李祺。
李祺說道:“陛下,先帝在時臣還不是內務總管,所以臣也不太清楚,但聽一些前輩說,此時是先帝最忙的時候在批閱奏摺,不過陛下現在還未正式登基,如果覺得無聊,可做以前陛下在民間做的事情。”
他以前在這個時候,可是在練武啊!總不能在金鑾殿裏施展吧!而且也不能讓李祺知道他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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