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臨近死亡
“胡說!”陳偉言語激動的反駁江紹寒的話,“明明是你往死里逼,非要讓他入獄!”
在陳偉心裏,自己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即使陳峰做了那些事,他也並不覺得哥哥不可原諒,相反,是江紹寒一直死咬着不放,所以他要讓對方也知道對人威脅,面對生命的恐懼的那種感受。
陳偉說完,他估摸着江紹寒身上炸彈引爆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便準備離開。
“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裏吧。”他可不會傻傻的和江紹寒在這裏耗。
看見對方準備離開,江紹寒自然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在陳偉路過自己的時候,江紹寒快速靠近他,將對方撂倒在地。
陳偉沒想到他身綁炸彈還敢有所動作,一瞬間,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誰也不放過誰,江紹寒本來就報了必死的心態,所以動起手來自然毫無顧忌。沒多久時間,陳偉就落了下風,被江紹寒皺得鼻青臉腫。
江紹寒還好,被讓對方打到自己的臉,但身上也沒落得好處,被陳偉打傷了不少地方。他邊回擊對方邊道,“不是想讓我死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同歸於盡,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瘋子!”陳偉在一旁閃躲着避開他的攻擊,眼裏是不可思議,他雖然背着殺人犯的身份,一直被警方通緝,但如果就這樣和江紹寒在這裏同歸於盡,他也不甘心。
兩人正在激烈的廝打着,誰也不放過誰,這時候有一個人突然慌亂的跑了過來,試圖打斷他們的動作,語氣慌亂的道,“老大,別打了,我剛才聽到警車的聲音了,肯定有警察趕過來了。”
聞言陳偉和江紹寒神色俱是一陣,前者看着江紹寒道,“你卑鄙,竟然還報了警!”
他剛才是讓江紹寒一個人過來的,如果發現有警察跟來,就直接將葉惟初扔進海里,可是沒想到江紹寒竟然不管不顧的報了警,在陳偉看來,這警察就是江紹寒叫來的。
江紹寒聽到有警察過來的時候也十分意外,畢竟他確實是沒有報警,單槍匹馬的就過來了,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他剛一回過神,就被陳偉一拳皺到了腦袋,然後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暈眩。
陳偉趁着這個時候找到機會,又在江紹寒的身上補了一腳,才站起身對剛才來的那個人道,“走,撤退。”
這些人都是跟在陳偉手下做毒品生意的,自然聽他的話。
得到了指令,所有的人瞬間都站了出來,跟着陳偉一起離開了碼頭。
看着他們一群人離開,江紹寒皺了皺眉,正準備站起來追,可是看着自己身上的炸彈,只有四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快爆炸了,如果他這時候出去,能不能追到陳偉是一回事,萬一炸彈剛好在人群多的地方爆炸,那豈不是要連累多少無辜的人,想到這裏,江紹寒便放棄了追陳偉的想法。
他靜靜地躺在地上,側眼看了一下旁邊海水和自己的距離,很近,他想,等身上炸彈還有一分鐘引爆的時候,他就朝海水奔去。
只是隨着時間越來越接近,江紹寒心中突然生起一種恐懼。他竟然開始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葉惟初了。他捨不得……
想到這裏,江紹寒從自己包里拿出了手機,剛才因為和陳偉廝打,所以手機已經碎了不少,不過還能用,他打開通訊錄,點開了和葉惟初的通話。依然是那樣,他的手機可能被陳偉給動了手腳,根本就打不通葉惟初的電話。
時間還剩三分半,江紹寒鬆開了手機,靜靜地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額頭因為剛才的廝打受了傷,血在緩緩的流,他閉了閉眼,突然,似乎聽見了有聲音在叫自己。
“紹寒!”很熟悉,江紹寒抬頭望去,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竟然感覺自己看到了葉惟初。
不,她這時候怎麼會在這裏呢,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葉惟初去了哪裏,因為江母說她出門了,不過只要不落在陳偉的手裏就好了。
“紹寒!”剛跑進來的葉惟初看見江紹寒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她心中大驚,急忙跑過去將人給扶了起來。
這不是夢。江紹寒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怎麼來了?”突然,他想到這裏身上的炸彈,顧不得和葉惟初多說,直接一把推開了對方,大聲道,“你趕緊走,趕緊離開這裏,快點!”
距離炸彈爆炸的時間還剩三分鐘。
他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感覺自己的心在跳動,臨死前能見她一眼,他已經很滿足了。
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葉惟初和自己一起送死。
被推開的葉惟初愣了一下,便反應了過來,她一瞬間淚流滿面,快速的跑過去不管不顧的抱着他,“不,我不離開,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惟初,你不要任性!快走!”江紹寒從來沒有用這麼大聲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可是情況不同,他必須讓她安全的離開,“你想一想,我們還有安安,她還在家裏等你。”
“不。”此刻葉惟初什麼也聽不進去,說她自私也好,她此刻不能走。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警察去抓逃走的陳偉等人了,而拆彈專家在他們的後面趕過來,現在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她看了一眼江紹寒,伸手將他額頭上的血擦乾淨,才柔聲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應該在一起。”
江紹寒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是不可能離開了。他眼中同葉惟初一樣,蓄滿了淚水,可是,如果可以,他真的一樣她好好活着。
“有刀嗎?”江紹寒看了一眼時間表,還有四十秒。
葉惟初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了鑰匙串,上面掛着一把小刀,“這刀一刀死不了吧。”
江紹寒心中哭笑不得,她以為自己是要用刀先自殺嗎?
顧不得取笑她,他示意葉惟初拿起刀,然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炸彈道,“隨便割一根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