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團和氣的師兄弟
風高。
月黑。
夜已深。
莊子的中央,張燈結綵,熱鬧不凡。
村民們,一個個喜氣洋洋,正在忙碌着。
明天,就是許山和林沫兒的大婚之日。
林沫兒且先不提,許山可是入了仙門,學了仙法的仙人。
他願意認祖歸宗,在莊子裏成婚,對於整個莊子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
所以,為了明日的大婚典禮,每個村民都是盡心儘力,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即便是忙碌到了後半夜,也沒人喊苦喊累,反而都是樂此不疲。
一棟二層小樓,燈火通明。
原本,這裏是白家的家產。
不過現在嘛,許山和林沫兒,依偎在窗邊,憑欄遠眺。
白家老爺和夫人,都讓許山斬殺了。
這份家產,自然就歸了許山仙人。
白武安那個廢物,只配躲在白家老宅等死。
林沫兒嬌美動人,輕倚在許山懷中。
她眼波流轉,輕啟櫻唇,緩緩地道。
“許大哥,白天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殺了白武安?”
此刻的許山,住在白家的豪華小樓內,懷裏摟着美嬌娘,志得意滿,享受無比。
他微微眯着眼睛,輕笑一聲。
“怎麼了,沫兒,你很討厭白武安嗎?”
提起白武安,林沫兒咬了咬編貝細齒,細長的鳳目中,閃過一抹厭惡和森冷。
她沉聲道,“白武安那個廢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意圖染指我。他難道不知道,我早與許大哥你,定下終生了嗎?就憑這一條,殺他一萬次,都不夠賠罪!”
許山呵呵一笑,“沫兒,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對我一往情深,我對你,何嘗不是愛到骨子裏!“
“白武安那個傢伙,竟敢覬覦你,讓你嫁給他為妻……”
許山微微頓了頓,眼中陡然爆射出,森冷的殺機。
“就這麼殺了白武安,太便宜他了,着實無趣!明天,我要好好地,羞辱他,打碎他所有的尊嚴!我會讓他清醒地意識到,他只是一條狗,一條在塵埃里的了螻蟻,連仰望我的資格都沒有!”
說著,許山長身而立,渾身氣場全開。
仙人霸道,不可一世!
看着意氣風發的許山,林沫兒鳳目一展,眼眸中滿是小星星,滿是崇拜敬仰之色。
“許大哥,你好英俊啊!”
許山聞言,志得意滿,哈哈大笑。
“哦,是嗎,沫兒,我還有更英俊的一面,今晚,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說到最後,許山已經是滿臉的促狹,神情間充斥挑逗。
林沫兒嬌美的臉上,飛上兩抹觸目驚心的嫣紅,似乎嬌羞無比,卻又似乎隱隱期待。
“許大哥,你好壞哦!”
半推半就,欲拒還迎。
林沫兒這番作態,更是讓許山,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再也按捺不住,伸出大手,摟住了林沫兒的柳腰……
情濃意濃,活色生香,眼看就要發生一場曠世大戰。
就在此時,外間傳來衣袂翻飛聲。
聲音不大,卻帶着破空意境,顯然對方掌握着,極其高明的輕身功法。
有高手來了!
很快的,兩道人影,翻窗而入,進入小樓。
好事被打攪,許山心中極其不爽。
按照他平時的脾氣,早就發作了。
仙人一怒,血流成河。
但是此刻,許山似乎有些忌憚,他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逝,很快的,換上了燦爛的笑容。
“梁賢師兄,鍾陽師兄,不知你們二位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許山的笑容中,帶着一分討好,顯然來的兩人,他不想得罪。
這兩人,其中一個相貌英俊,天生一對桃花眼,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他是梁賢師兄。
另外一個,長相粗豪,滿臉的絡腮鬍子,渾身肌肉賁張,充斥着煞氣,他是鍾陽師兄。
這兩人,氣勢非凡,如淵似岳。
即便是許山,以仙人之態,在他們面前,都被壓了一頭。
顯然,這兩人,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和許山一樣,同為仙人!
梁賢師兄,細長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許山。
“許師弟,這一次,師門命我等三人下山,採購煉丹藥材,你中途說有急事在身,單獨離去,卻原來是跑來這裏,享受溫柔鄉來了。”
說著,梁賢師兄,深深地,瞥了林沫兒一眼。
這林沫兒,不愧為天生的尤物。
只見她皮膚白皙,容顏嬌美,尤其是一對鳳目,眼波流轉之間,說不出的風情。
梁賢師兄見狀,他的那對桃花眼,綻放出璀璨精光。
他不由地,在心中暗贊:好一個絕色尤物!
林沫兒,此女絕非等閑之輩。
她感受到梁賢師兄,那猶如實質般,火辣辣的目光。
她既沒有羞惱,也沒有膽怯。
相反地,她鳳目流轉,嬌媚的眼神,與梁賢師兄的目光,輕輕一觸。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人的神情,都是一盪。
許山見狀,眉頭皺起,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橫跨一步,擋在林沫兒身前,攔住了梁賢師兄,那火辣辣的目光。
這位梁賢師兄,天生的桃花眼,他的那些男女破事,在整個宗門,都很有名氣。許山可不願意,讓這位師兄,給自己戴一頂好看的帽子。
“梁師兄……”
許山剛要說話,對面陡然響起一聲,氣勢洶洶的暴喝,打斷了他的話頭。
鍾陽師兄,殺氣騰騰,虎目圓瞪,猶如下山猛虎,站了出來,怒視許山。
“許山,你違反門規,該當何罪!”
梁賢師兄,呵呵一笑,也開口道。
“許師弟,我們這次下山,是為了採購煉丹藥材,你卻跑來與凡間女子成婚,你這是犯了玩忽職守罪,依門規當斷一臂!”
許山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相比於鍾陽師兄的暴烈,梁賢師兄的笑裏藏刀,更讓他難以招架。
這梁賢師兄,着實狠毒,一開口,便要斷他一臂。
斷了一臂,他許山的修仙之路,就算徹底斷絕了。
許山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梁賢師兄,卻是呵呵一笑,輕輕地擺了擺手,開口道。
“許師弟,你不必緊張!這事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只需要,我和鍾陽師弟,三緘其口,就沒有人會認定,你有玩忽職守罪。”
許山聞言,微微一愣,“梁師兄,你願意幫我?”
梁賢師兄呵呵一笑,“許師弟,你說的是哪裏話!你是王丹川長老,最看重的關門弟子。王丹川長老,平日裏對我和鍾陽師弟,多有關照。此事,我和鍾陽師弟,自當為你遮護周全。”
這次,許山聽明白了。
梁賢師兄打算,通過他的關係,向王丹川長老,賣一個好。
以王丹川長老,在宗門內的身份和地位,梁賢師兄做出這般舉動,倒是不足為奇。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許山的臉上,恢復了笑容。
他對着梁賢師兄和鍾陽師兄,拱了拱手。
“如此,多謝兩位師兄!”
“無妨無妨!明日許師弟大婚,我和鍾陽師弟,就留下來,討杯喜酒喝,正好沾沾喜氣。我等兄弟,趁此機會,也好多多親近親近。”
三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一團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