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鬧夠了沒
在感受到某物的一剎那,她就全身僵硬不敢動彈半分了。
臉色慘白,咬着唇,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某個罪魁禍首,一字一頓,咬牙啟齒:“放開我!”
體內的躁動難以按捺,歐陽塵故作淡漠地掃了一眼白寧,無情道:“本上校已經讓你別亂動了。”
白寧冷笑:“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好的惡劣男人,你還想怪我?!”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難道你沒上過生理課嗎?”
男人面無表情地鬆開了她的手腕,動作粗暴地將她推開,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女人,嘴角勾勒起一抹極具嘲諷的淡笑:“還是你覺得你有足以勾引本上校對你產生性趣的資本?”
白寧被嘲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神色憤恨地瞪着歐陽塵。
怒聲道:“歐陽塵,你敢再不要臉一點嗎?”
她算是徹底知道了,這男人不僅惡劣地要死,還是個自戀狂!
勾引他?
就算她腦子被門夾了都干不出這種事好么!
歐陽塵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再理會,轉身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白寧氣結,從沙發上跳下來,追上去就要找他理論。
“歐陽塵你給我站住,你必須說清楚,我昨天明明自己一個人睡在沙發上,怎麼醒來就看見你抱着我了?還說我勾引你?是你自己想占我便宜來着吧!”
一個快步,她衝到了歐陽塵的前面。
張開雙臂堵在了廁所門口,怒氣沖沖地盯着歐陽塵,大有一種‘你要是不說清楚,老娘就跟你拼了’的彪悍氣勢。
看得歐陽塵額角青筋直抽,差點沒忍住直接動手將她給扔出去。
“讓開!”
冰冷的兩個字,男人身上已經開始散發那冰凍三尺的懾人氣息了。
白寧咬牙,堅挺着,誓死對敵:“不讓!”
男人微微蹙眉,臉色越發黑沉下來,看得她下意識地心顫了一下。
其實以她現在樣子,還真沒資格跟人家叫板。
可不這樣,她的便宜豈不是白讓這個惡劣的男人給佔了?
就在白寧做着思想鬥爭的時候,毫無所覺眼前的男人氣勢已變。
高大挺拔的身軀直接一步逼近,粗糙溫熱的大掌用力按住了她抓着門框的手。
另一隻手臂更是肆無忌憚地摟住了她的腰部,將她整個人往上一提,與他的身體緊密相貼。
溫熱的呼吸落在耳邊,帶着戲謔而曖昧的冷意,令她毛髮生寒。
“白寧,你這樣的行為,是在邀請本上校對你做昨天在車裏做的事情嗎?”
車裏!
做的事情!
白寧渾身警鈴大作,像是張開了刺的小刺蝟,一抬腳就對着男人的胯下頂去,惱恨大吼道:“臭流氓我打死你!”
歐陽塵眸色一厲,迅速抵住她的膝蓋,將她人一扯,用力往後一撞,靠在了門上,一隻手臂撐在她旁邊,強勢壁咚。
語氣凌厲:“鬧夠了沒?”
“……”到底是誰在鬧啊?!
叮咚。
就在他們一個氣勢逼人,一個不甘示弱地對峙時,門鈴聲響了。
歐陽塵黑眸微緊,想也不想地把白寧往廁所里一推,將門砰的一聲帶上,留下了一句警告:“好好獃着,別出來。”
之後就轉身向門那邊走去。
被突然推進廁所里的她有點懵。
聽到外面開門聲才緩過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偷偷打開了門,露出一條細縫……
“哈哈,阿塵你行呀,竟然敢帶走首長關押的人。”
來人言語爽朗,跟歐陽塵說話語氣熟稔,應該是他的好友。
白寧仔細地偷聽着,心底暗自揣測。
歐陽塵語氣依舊冷冰冰的,帶着幾分不耐:“你來幹什麼?”
顧言對他那冷冰冰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四處掃量,沒見着目標,哼了哼氣,說:“我來幹什麼?你還好意思問!你不是把那個叫什麼寧的女人帶走了嗎?人呢?首長氣得掀桌子了,派我過來找你,讓你立即帶着人去跟他交代呢!”
他也是挺納悶的。
你說平時歐陽塵在部隊裏雖然見誰都一副冰冷麵癱樣,可對殷首長就算不是言聽計從,也是敬重有加,何時這麼臉紅脖子粗地杠上過?
可這一次居然一聲不吭地直接把人給帶走了,可不得把殷老頭氣得鼻子都歪了?
“阿塵,不是我說你呀,你可是第一次跟殷老頭這麼鬧,而且還鬧地挺大的,他派過來的人都敢打發,你是活膩了吧?還是……”
顧言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滿臉狐疑地盯着歐陽塵:“還是你真的看上了那個叫什麼寧的女人?”
話音一落,後者目光森然地掃了他一眼,冷酷無情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
顧言哼唧了兩聲,頂住了那兇殘的直視,繼續說道:“阿塵,不是我要這麼想,而是你和那女人的事情已經在部隊裏都傳遍了好么!”
“什麼意思?”
歐陽塵擰眉,沉聲問道。
顧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躺倒之後雙手做枕,發出了一道舒服的呻吟后,半眯着眼睛看向歐陽塵,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嘖,整個部隊就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了吧?連你底下的兵們都樂開花了,說妹子這出美人救英雄的法子真是厲害,竟然真的成功拿下了你這朵高嶺之花!”
他一邊說著,一邊分外享受歐陽塵那越來越黑沉的臉色,繼續添油加醋道:“對了,你的兵們還特意讓我轉告你,一定不要忘記請他們喝喜酒啊!”
“……”
歐陽塵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陰戾之氣幾乎讓人感覺走進了殺氣騰騰的修羅戰場。
饒是顧言看到這樣子的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玩笑都不開了,騰得從沙發上跳起來。
拔腿就往門外跑,咧嘴乾笑道:“阿塵,話我也已經帶到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站住。”
歐陽塵一伸手,就揪住了顧言的后衣領,冷聲道:“我會帶人去找殷老頭,因為我也需要他一個解釋。”
說完,他鬆開了手,顧言慣性往前傾斜了一下,錯愕地看着歐陽塵,疑惑地問:“殷老頭要跟你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