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昨晚做賊去了
小東西犯花痴也就算了,這男人目不轉睛的回應是幾個意思。
還震撼,驚訝,好奇。
怎地?
想取代他這個主人不成?
閻墨白優雅站立,背在身後的手無意間做出手勢。
“抱歉,璃兒太頑皮,它不會再鬧了,我們繼續。”長臂一抬,極為自然。
他有意朝前走,御擎蒼也不好反駁。
點點頭,緩緩轉身。
原想再看一眼紅色薔薇,發現韓淵拎着拉杆箱退到後面。
距離不算遠,卻影響視線。
透明裝置那邊對着側方位,只能瞧見黑漆漆的箱子。
御擎蒼心中泛起波瀾,自然不可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島主給寵物取名為璃兒,不會是因為小九吧?她之前惹您生氣了?”他淺淺一笑,微帶寵溺。
彷彿女兒在外面惹是生非,慈父知道后幫忙收拾爛攤子似的。
御擎蒼比較在意蘇玖璃,閻墨白倒也沒有藏着掖着。
“你多慮了,以那丫頭的智商惹不了我,反而每次都自己急的跳腳。”一臉氣鼓鼓的模樣,比妍妍還可愛。
有時候實在氣不過,互懟變成男女對打,場面可以說更有趣。
“她沒惹您就好。”御擎蒼鬆了口氣,仍然心存疑問:“那璃兒這個名字……”
聽了剛才的話,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至於為什麼,又說不出來。
閻墨白抬手打斷,耐心解釋:“是這樣的,小傢伙屬於雪貓品種,出生地距煙紗島有上萬公里,它遠離家鄉來到這裏不容易,我便給了璃兒兩個字,撞名純屬巧合,閻某並非故意。”
他還沒講完,身後的韓淵已經嘴抽得厲害。
純屬巧合?並非故意?
爺,我奉勸您一句,撒謊會被雷劈的。
小心哪天遭報應。
除他之外,拉杆箱裏的蘇玖璃也白眼翻得起勁。
不要臉,居然騙七哥。
她可是親耳聽見這傢伙說過為什麼取這個名字的。
堂堂島主竟然抬謊。
也不怕脫粉失威。
閻墨白一本正經,認真說明,御擎蒼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原來如此,是我小肚雞腸了,還請島主見諒。”
寵物名而已,外人本無權過問。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確認,只會顯得自己不夠大方。
還給小九丟面子,實屬不該。
“無礙,你能關心那丫頭我很高興,她從小離家,極度缺乏安全感,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裏,如今多個真心相待的朋友挺好,替她慶幸。”閻墨白擺擺手,一副長輩姿態。
平日裏沉默寡言,今天倒沒少說。
他忽然感慨,韓淵忍不住多想。
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撒謊又感悟的,如果喜歡蘇大小姐就去表白啊!
比起把一隻貓寵上天,他寧願換成女主人。
就算沒辦法正常同房生子,好歹能人工造出來不是?
耳邊的話聽着很感性,御擎蒼帶着白手套的手指彎了彎。
沒有吱聲,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落寞。
小九在大家面前從來都是堅強的,冷靜的,永遠不會被打敗的。
兩人相識整整八年,他從來不知道她嚴重缺乏安全感。
空氣一時安靜,閻墨白轉頭看了看,出聲打破:“好了,不閑聊了,說說你在蘇家的新發現吧!”
五十三天,一個暑假不到。
或許玩嗨的孩子們覺得這個時間很短,但對於失蹤人口來說,幾乎已經長到讓擔心他(她)們的人感到絕望了。
京都蘇家。
嗯!有方向是好事。
御擎蒼收起微微顯露的失落,臉色越發凝重:“據我觀察,小九失聯后整個蘇家居然連半點緊張的氣氛都沒有,蘇先生照常去公司忙生意,蘇太太逛商場購物,還有說有笑,連……”
提及無意間的發現,他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也越替蘇玖璃不值。
小九常年記掛父母以及弟弟和妹妹,偶爾喬裝打扮偷回家看看,還時不時以祁太太的名義寄些山珍野味。
結果呢?
那一家子不但不領情,還拿她當外人,當空氣,連失蹤了也不出門尋找一下。
難道剋星二字真的抵不上骨肉血親嗎?
御擎蒼察覺蘇家有問題,蘇玖璃拍拍爪子由衷的讚歎。
厲害,不虧是她七哥。
實在太聰明了。
轉眼看看閻墨白,沒好氣的瞪了又瞪。
還島主呢!
連蘇靜雪的偽裝都看不穿,白瞎了那雙好看的眸子。
蘇玖璃光顧着責怪,卻忘了當初正是她自己強烈要求某位爺別插手自家事的。
人家言而有信,遵守承諾不管不問,反倒又錯了?
交談結束,韓淵領着御擎蒼和孫銘浩去早已安排好的會客所。
除了蘇家的新發現,他們還要講述一下蘇玖璃失蹤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並且配合下面的人整理成文件格式,以便島主大人翻閱。
御擎蒼從前面直接離開,某貓在拉杆箱裏盤算了半天,也沒找到給信號的機會。
小臉一板,氣呼呼的閉上眼睛睡覺。
哪怕閻墨白將她從裏面抱出來放在手中,也不打算睜眼看看。
蘇玖璃最開始確實在閉目養神,暗自生悶氣。
不過,躺着躺着,竟真的睡著了。
知道今天能見到御擎蒼,她昨晚興奮得一宿沒合眼。
結果計劃不成,發訊號失敗,繃緊的神經猛的塌陷。
這下,瞌睡蟲也不請自來了。
蘇玖璃沒心沒肺的打呼,閻墨白剛剛好些的臉色又一次暗淡。
才起床幾個小時又睡?
昨晚做賊去了?
回到別墅,閻墨白把蘇玖璃輕輕放進貓窩。
打開衣櫥拿出換洗衣服,到淋浴房沖了個溫水澡。
接着,他去了書房。
閻墨白坐下后沒有立即辦公,拉開抽屜,拿出裏面的彩色玻璃球。
目光聚焦,若有所思。
在沒有去神秘村莊之前,他從不相信所謂的奇幻和傳言。
可這具活生生的冰冷身軀證明了一句話的真諦。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所以,那丫頭肯定還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傍晚,蘇玖璃一覺醒來。
剛想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就看見閻墨白守株待兔似的在旁邊等着。
幹啥呀這是?
怕她跑了?
蘇玖璃迷迷糊糊,還未完全清醒,短時間內把御擎蒼來煙紗島都事情忘到腦後。
直到閻墨白指指貓窩前的白紙黑字,暈乎乎的腦子才跟睡覺前接軌。
只不過,這傢伙究竟什麼意思?
為啥要把名字寫在紙上,還讓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