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難道開不起玩笑?

第61章 難道開不起玩笑?

原是的一對可憐的孤兒寡母需要幫助,但在何秋雲的口中就變了味道,徐沉策目光微冷:“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再說,鍾姑娘對我有恩,只一個小忙若我都要推辭,豈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

何秋雲氣結:“這哪能混為一談,你是太——”

餘光瞥見鍾沛兒俏生生的立在一旁,何秋雲連忙轉過話音道:“你們年齡相仿,還是得顧忌男女大防啊。這鐘家的屋頂壞了也可以找理正讓他派人來修繕啊,何必要用到你呢?”

說著何秋雲面色不愉的掃過鍾沛兒,見她渾身穿着臃腫的棉襖,抄着手眼巴巴的看着徐沉策,心中更覺此女心計深不可測。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徐沉策身份貴不可言,怎能拘泥於山村中?更別提是跟一個農女扯上聯繫?

鍾沛兒並不知道自己在何秋雲那裏已經上了黑名單,只是見她不大高興,便說:“大娘說的也是,徐公子,我看我還是找理正來幫忙好了。”

“不必,我幫你。”徐沉策見她臉色如常,心中卻更覺心急,便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我會幫你的。”

徐沉策跟人說話的時候,神色總是十分認真,若是那人不經意,便會沉浸在他那雙幽深的眼眸中,鍾沛兒自是如此,不知為何,明明天寒地凍,她卻仍是感到臉上傳來一股熱氣,臊得慌。

何秋雲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心裏頭可真是氣壞了,真是個不知所謂的狐媚子,當著她的面就這麼勾引徐沉策,真當她是個好惹的了?

“沉策,鍾姑娘家的屋頂可不是靠你一人就能修好的,還是找理正幫忙吧,這樣也妥貼。”何秋雲語氣冷凝,如同寒冰。

此時一張臉也拉得老長,襯着那雙渾濁的眼,顯得又憔悴又可怖,活像是童話故事裏的老巫婆,不過這話鍾沛兒可不敢說。

“母親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徐沉策不悅,何秋雲百般阻撓他自然知曉緣由,但就是見不得鍾沛兒一雙失望的眼,便沒忍住開口。

雖然徐沉策被貶黜,但自小的養尊處優還是讓他帶上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此時整個人鋒芒畢露,相當讓人難以招架,這樣的表情就算是何秋雲也有幾分害怕,便只能咽下口中的未竟之言,眼睜睜的看着兩人揚長而去。

剛從房裏出來的葉世安看到這一幕,倒是頗有興趣的順口提了一句:“他們二人看着倒還挺相配。”

“相配?怎麼可能會相配!”何秋雲厲聲大喊,完全不顧眼前人的身份。

葉世安自然也沒想到何秋雲會突然發難,這聲音粗啞的完全不似她年輕時候聲如黃鸝的傳言,若非小時候跟她有一面之緣,葉世安都忍不住有些懷疑當年的絕色雙姝只是謠傳了。

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葉世安老神在在的道:“我倒是覺得這二人之間確實般配,除卻身份問題,鍾姑娘倒不似那些膚淺女子,進退有度、鍾靈毓秀,沉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夫人不必擔心。”

她不擔心才怪呢!

何秋雲只想扯着葉世安的領子問問他,年輕輕輕為何就這麼瞎了?這丫頭要身份沒身份,要容貌沒容貌,平平無奇一個農家女,他到底是怎麼看出鍾靈毓秀的?還是說也被這個狐狸精勾引了?

想到方才鍾沛兒炯炯有神的大眼,眼波流轉中透出的隱隱絕色,何秋雲的臉黑如炭,心中暗罵這個不知羞恥的小蹄子,年紀輕輕就藉著治病一事來勾引人,果真是個不安分的。

鍾沛兒不知道自己繼鍾翠兒口中的小賤蹄子之後,又成了人家口中的狐狸精,若是知道,她或許也只會哈哈大笑三聲,高興的說,她總算有當狐狸精的資本了吧。

說來也是,剛穿越那會她面黃肌瘦,連吃飽穿暖都成問題,家裏窮的只能吃黑玉米面,那滋味簡直比窩窩頭還要差遠了,當時她心情又不是很好,因而表現出來的自然是十分普通。

但如今調養了好幾個月,她也總算從底層貧農升級到了小有富餘的小資生活,雖然還不到地主階級吧,但生活總歸比起以前好太多了,每天又藉著方子調養,這臉色的確好看許多,加上身高抽條,面容骨骼發育,更是顯得整個人骨相清秀,嬌美單純,活脫脫一個青春少女的形象。

皮膚這麼白的在鎮子上都是少見的,更別提是這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鐘家村了,這村子裏的婦女誰不下地幹活?

也就是鍾翠兒,再怎麼愛美和保養,也得時不時的做些粗活兒。因而看到鍾沛兒越過越好,這才會生氣。

不過很顯然,旁的人再怎樣說小話,都是傳不到鍾沛兒耳中的,畢竟她的事情可太多了!

這不,跟徐沉策一路有說有笑的就到了自家門口。

“屋頂就放着我來吧,拿給你的這些肉雖然能放些日子,但還是儘快吃吧,免得壞了。”徐沉策將手裏的羊肉徑直放在伙房的地上,卻被鍾沛兒家屋頂的破敗相驚了一下,他原是以為自己那破屋已經算是簡陋了,哪知竟還有人這麼偷工減料的,這屋頂一看就是修繕過的,不過很顯然沒修好。

鍾沛兒沒注意看他的表情,她此時可着急那羊肉呢,便道:“放心,我會將他們製成熏肉,這樣放到開春也不是問題的。”

“熏肉?”徐沉策被她的話題一岔,倒是多了幾分試探的味道,“是鹽熏肉?”

這官鹽貴重且限量,尋常人家是不會拿來熏肉的,最多也只是將肉直接風乾了,等到要吃的時候便再弄到水裏加工加工罷了,鍾沛兒直接用鹽熏肉倒還真是有點太過出挑了。

鍾沛兒倒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用鹽的話還能用什麼?”

說罷自己也笑了:“哈哈,我原是忘了你應屬‘君子遠庖廚’那一類的吧,不知道這些也算是情有可原。”

她這麼說倒是讓徐沉策有幾分不服氣,便神色認真的道:“‘君子遠庖廚’應是孟子勸說君王莫造殺孽,應有不忍之心的典故。”

見他這麼認真,倒顯得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妥了,鍾沛兒低頭吐了吐舌頭道:“好啦,我知道,就是開個玩笑嘛。”

難不成開不起玩笑?

鍾沛兒有些無語,剛才她不過是發表一下自己黑色幽默的言論,哪知道竟被一個古人教訓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辜負了她九年義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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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喜事:拐個皇帝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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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難道開不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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