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居然是個有本事的
“耶律齊重情義,這耶律木平日裏慣是陰險狡詐,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那身病體便是他最大的掩護。”
“若是南蠻大權被掌握在他的手裏,倒還不如讓耶律齊上位。”徐沉策沉聲道。
正商量着事情,帳外忽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來人來不及通報,竟是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聲驚慌喊道:“大將軍!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沈慕雲眉頭一皺,連忙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道:“什麼事不好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那、那關押耶律齊的地方遭人闖入,人現在已經跑了。”那小兵說的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是廢了不少力。
“什麼?你說那耶律齊居然跑了?”沈慕雲怒不可遏,就連徐沉策此時也站了起來。
此事事關嚴重,這前來劫囚的是南蠻耶律烈派來的還好,如若是北蠻人派來的,那就糟糕了。
這北蠻的完顏太子,跟南蠻大王子耶律木,本就是私交甚篤的好友。
如若是想着藉機將那耶律齊給處理了,最後賴在大越身上,那日後定是要兵火不斷了。
想到這裏,徐沉策眉頭死死的緊皺了起來。
“沒、沒有,咱們捆綁那耶律齊的繩子不是旁人輕而易舉能解開的,不過耶律齊此時的情況不對,屬下已經派人去追蹤劫囚之人,還請將軍恕罪。”
聽他這麼一說,幾人的表情都鬆懈了下來,這倒是好了,起碼人還在。
不過……
“不對,趕緊過去看看。”徐沉策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趕緊起身,走到一半又拉着鍾沛兒道:“沛兒,你也一起過來。”
這劫囚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麼普通人,能夠在他們這重重包圍的地方逃離,想來定是有本事的。
如此竟是沒有將耶律齊帶走,實在是不可能。
這繩子雖然如同磐石般堅固,但是若有一神兵利器,還是奈何不了的,但是這耶律齊竟是沒有被帶走,這就有些蹊蹺了。
想到這裏,徐沉策頓時憂心忡忡了起來。
幾人快步走到那營帳裏頭,外面已經有許多士兵把守。
鍾沛兒跟在徐沉策身後,差點被那迎面而來血腥氣給熏暈了過去。
這反胃的感覺着實令人難受,鍾沛兒一個忍不住,竟是乾嘔了起來。
徐沉策連忙扶住了鍾沛兒問道:“如何?要不先讓人送你回去休息,我再找旁的大夫便是。”
徐沉策帶上鍾沛兒原本是打算給這耶律齊看一看,只是一時間情急,竟是忘了鍾沛兒懷着身孕。
見她乾嘔的眼淚都冒了出來,才發覺自己的不妥之處。
鍾沛兒連忙搖了搖頭,她這只是正常生理現象罷了,索性將袖籠中的帕子拿了出來掩住口鼻,一邊又對徐沉策說:“不必了,現在情況緊急,還是先看看那耶律齊吧。”
那耶律齊仍舊被綁在架子上,這營帳看上去髒亂破舊,耶律齊身上的好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裸露在外頭的皮膚也已經佈滿紅痕。
徐沉策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質問道:“讓你別把人弄殘了,你瞧瞧這是做什麼?”
沈慕雲突然被說,便連忙走上前去一看,這才發現這耶律齊竟是已經奄奄一息了,便反駁道:“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壓根都沒下死手啊,看着嚇人,但如何會致命?”
這就奇了怪了,鍾沛兒一聽,便趕緊走上前。
診脈片刻,才發現這耶律齊竟是已經快要不行了,便趕緊隨口喊道:“來個人幫我叫幾個葯童過來,耶律齊快不行了,快,準備熱水和白酒。”
雖然心中有許多不解的,但此時已經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了,徐沉策便暫時跟沈慕雲休戰,幫着鍾沛兒給人包紮了起來。
一時間這破爛不堪的營帳裏頭倒是多了許多人氣,鍾沛兒做主讓人將那耶律齊給鬆綁,放在一旁的擔架上,伸手探了探鼻息。
這人的鼻息已經十分微弱,拉開衣服才看到這人的胸口處居然有一個刀痕。
這傷口十分明顯,正往外冒着血,方才之所以沒有看清,想來是因為沈慕雲此前給這人身上劃了不少傷口,這才讓人難以察覺,想來致命傷便是這一處了。
看到這兒,鍾沛兒連忙給人止血,只是這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這人已經失血過多,想來定是要輸血才行的。
但是這古代的醫療設備實在是不足以給人輸血,只是這靈泉中卻又記載用血蛭來給人輸血的法子。
說到這血蛭,鍾沛兒靈機一動,當即便想到了一個人。
“來人,將那巫女叫過來,她身上的鈴鐺沒準有血蛭這東西,到時候沒準可以救人。
徐沉策的手下很快將人帶了過來。
只是這巫女一看到耶律齊,卻好似快瘋了一樣的撲了上去,嘴裏還念念有詞的樣子,只是她說的是南蠻話,其他人壓根聽不懂,便是只能作罷。
兩個小兵很快將她給拉開,鍾沛兒蹲在她前面,鄭重其事道:“現在耶律齊已經快不行了,但這事兒可不是咱們做的,想來應當是你們的族人派人暗害。”
“如今想要救人,便是只有一個法子,你若是願意將那血蛭拿出來,以血救人,那耶律齊沒準還有一線生機。”
那女人看上去形容枯槁,鍾沛兒發現她早跟前幾日遠不相同,看來上回一擊,已經讓這女人重創,如今她身子還沒有緩過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住。
那女人一聽鍾沛兒的話,竟是掙扎了起來,十分不信的樣子,好似他們立刻就要給這耶律齊就地解決了似的。
沈慕雲沒好氣的直接踹了那女人一腳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婦人,咱們若是當真想讓他死,還會留他到這個時候么?”
“乾脆現在一刀子下去,直接扔到亂葬崗一把火燒了算了,你若是不想救人,就繼續,反正這耶律齊死了就死了,跟咱們也沒關係。”
沈慕雲這番話雖然說的十分刻薄,但是卻對那婦人意外的有用。
那女人原本還一直焦灼着,此時一聽,這才反應了過來。
眾人只見她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弄出一個鈴鐺,鍾沛兒此前讓人搜身,竟是都沒發現她居然還留着一手。
如今看來,此人倒是個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