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浮出水面
如果他的死能讓這件事情平息下來，不牽連任何人，那他覺得是值得的。
最後，只能暫時被孫副主任收留。
至於羅西，現在還沒有抓到人。
而且因為羅西還犯了更加惡劣的qj罪，所以警方已經介入了調查，羅院長和孫副主任他們，並不願意交代羅西的去處，警方只能想辦法，先把他們監視起來。
一個星期以後，所有的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屬都得到了相應的賠償。只要把羅西抓捕歸案，這個案子最終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大家都覺得大快人心的同時，卻並沒有忽略另外一個人，也就是王律師。
此刻，敬亭律師事務所門外，已經被憤怒的民眾，弄得一片狼藉，扔了很多爛菜葉子，爛雞蛋，還有各種各樣的垃圾。
那叫一個臭氣熏天。
簡直就跟臭水溝一樣。
敬亭律師事務所的房東，自然不願意自己的房子被糟蹋成這樣，就把王律師他們直接給趕了出去，不把房子租給他們了。
王律師也是因為這個案子，名譽掃地。
現在就跟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以後也沒辦法在律師界繼續混下去了。
至於牧念念，在法院開庭之前，婁楚就把牧念念的父母給找回來了。
牧念念出庭作證，一來是證明她根本就沒有死，二來也是為了證明，銅山療養院確實存在虐待病人，導致病人出逃的事情。
這種惡劣事件，為世俗道德所不容。
所以案子才會這麼快審理完畢，根本就容不得王律師有一絲一毫的辯解。
而且王律師也沒有想到，他之前想辦法幫銅山療養院掩蓋過去的事情，還以為就只了結了，沒想到又被挖了出來。
他如今，都快要被吊銷律師執照了。
牧念念還活着，所以之前法院判決，牧念念已經死了的判決書，也被改了。
另外，喬遠惜也在和解書上籤了字，牧念念因為精神狀況，也沒辦法執行原判，所以只能讓她父母，帶她離開。
還是喬遠惜和婁楚兩個人，親自把他們送到機場的，當然婁寒也在。
牧念念的父母非常感謝婁寒，也非常感謝婁楚和喬遠惜兩個人，可以原諒他們的女兒，讓他們可以一家團聚。
就這樣送走了牧念念之後，他們各自心裏都有不同的想法，心情也各有不同。
“喬總，既然事情都已經了結了，種植基地那邊也一切如常，項目進展的也非常順利，已經不需要我了。”
從機場出來，婁寒對喬遠惜說道。
喬遠惜聽完婁寒這話，不由的有些着急的問他：“什麼叫不需要你了？種植基地那邊離不開你啊，你怎麼會這麼說？”
婁寒卻笑了笑說：“我這個人啊，自由閑散慣了的，在一個地方總是待不了太久，我想……也是我該離去的時候了。”
“你要去哪兒啊？”喬遠惜緊張的問。
婁寒說：“牧念念都回到他父母身邊去了，我想我也該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婁寒前不久也接到了他母親的消息，說是已經病重的起不來床了，婁寒還是不能無動於衷到，永遠對他們不聞不問。
他知道，他的父母沒什麼對不起他的。
他也應該回去，盡一盡當兒子的責任。
“那你……還會回來嗎？”喬遠惜繼續追問，內心還是有那麼一絲絲不舍的。
其實相處下來才發現，婁寒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只是他的出身，造成了他的性格不容易被人接納，所以一直都顯得那麼特立獨行，他其實本性不壞的。
他只是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
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去為自己爭取些什麼，所以他和婁楚之間，雖然相互不待見，卻也能融洽的相處，互不干涉。
“不知道啊，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有一天還會回來，所以這次也是一樣的，說不定不回來了，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保重身體啊，嫂子。”
婁寒臉上，依舊帶着那種像火焰一樣熱情的笑容，唇角微微一勾的樣子，像極了當年，那個被稱作花花公子的他。
或許那個時候的他，這才是最快樂的。
婁寒直到離去，也沒有跟婁楚說過一句話，而婁楚的目光卻始終注視着婁寒。
看這婁寒拖着行李箱，重新走進機場。
直到婁寒的身影完全消失。
婁楚和喬遠惜兩個人，還站着沒動。
過了許久，婁楚聽到喬遠惜問他：“其實，你一直都把他當兄弟的對吧？”
這個問題，也在婁楚的腦海中盤旋了許久，他到底對婁寒是什麼樣的感情？
是把他當兄弟還是把他當仇人呢？
或者只是把他當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其實婁楚自己也沒有得出答案。
他們兩個不同的立場，就決定了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站在一起，當不了最好的兄弟也成不了仇人，或許當個陌生人是最好的。
“我也不知道。”婁楚回了一句。
婁楚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喬遠惜還是能夠感受到，婁楚對婁寒的關心。
還有婁楚那遠在國外的親人，其實他也一直挂念着，從來沒有忘記過。
雖然對他們的感情很淡。
喬遠惜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把目光收了回來，看着面前的婁楚。
一把勾住婁楚的胳膊，說道：“不知道也沒關係，不知道就不用多想了，走吧，今天是周末，我們去接兒子回家。”
婁楚的心思也很快就收了回來，是啊，想那些沒用的幹什麼呢？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眼下的生活，那才是正經事兒呢！
婁楚笑呵呵的牽着喬遠惜的手：“走咯——去接兒子回家咯——”
現在想想才覺得自己太傻，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呢，就打算以此謝罪了，他一個人死了根本就不打緊，要是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話，那不是白死了嗎？
法院會相信他的遺書嗎？
受害者家屬會放棄調查嗎？
很明顯都不會，最終他的死，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成為一個笑話。
王律師之所以認真地看，羅院長寫的遺書，並不是想藉機嘲笑羅院長，只是想看看羅院長，有多大的決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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