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像一場夢
聽婁楚說晚上下班要去拜訪她的父母,喬遠惜差點沒被她嘴裏,剛剛咽下去的那口包子給噎死,喝了口牛奶才順下去。
“不用了吧。”
喬遠惜拒絕的過於乾脆。
讓婁楚詫異的轉過身來看她。
對上婁楚疑惑的眼神,喬遠惜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突兀。
雖然這對她來說,不過是常態。
對於家庭和父母,她早就淡漠了。
“我的意思是說,就這麼去未免太突然了,不如過段時間吧,我也好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喬遠惜不自覺地加快語速。
強裝鎮定,心裏卻是虛的。
害怕被婁楚看出些什麼。
婁楚眼底的疑惑退去,帶好手錶和袖扣之後,繼續調整領帶。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顧慮不周。”
婁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
喬遠惜鬆了一口氣,總算自己的應變能力還不錯,婁楚沒有懷疑什麼。
“沒有,你很好。”
喬遠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說道。
因為成功的敷衍過去而感到慶幸。
沒想到婁楚卻因為她這句話,被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朝她走了過來。
喬遠惜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
婁楚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撐着喬遠惜的椅子,微微俯身,看着她。
一束光線打在婁楚的側臉上,讓他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看起來有些模糊。
溫熱的呼吸,拍打在喬遠惜的臉頰上。
“謝謝你的肯定,第一次做別人的丈夫,餘生,請多指教。”
婁楚的嘴角上揚到一個好看的幅度。
並向喬遠惜伸出了手。
喬遠惜足足愣了三秒鐘……
“額……一樣。”
伸出手,跟婁楚握了握。
兩個人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
只不過喬遠惜,還有點適應不過來,總覺得這個氣氛怪怪的。
“吃飽了嗎?”婁楚接着問道。
喬遠惜咕咚咕咚,把最後半杯牛奶灌進喉嚨里,連連點頭:“嗯,飽了。”
婁楚哭笑不得:“我不是催你。”
“我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公司了。”喬遠惜開始慌張起來。
今天本來就起晚了,原本10分鐘就可以搞定的早飯,也足足花了半個小時。
這裏對於喬遠惜來說與其是新家,還不如說是婁楚的家,比喬遠惜原來住的地方,離公司更遠了些,昨天去公司差點遲到了,喬遠惜深以為然,今天必須早點出發。
而且現在是早高峰,還要預先算計好,有可能堵車的時間。
婁楚不知道喬遠惜在慌什麼,倒是也跟她一起出了家門。
喬遠惜忙着就要往外走……
“車在這兒。”
他的車子明明就停在家門口。
喬遠惜卻直接走了過去。
讓他不得不提醒道。
喬遠惜站定回頭,婁楚站在車旁,已經幫她打開了副駕駛的位子。
這是要和她一起去上班的意思嗎?
可他不是說要保持距離嗎?
兩個人同乘一輛車子去上班,跟對外公開他們的關係,沒有任何區別。
“不用了,我坐公交,我們這樣去公司被同事看到也不好。”喬遠惜再次拒絕。
僅僅一個早上,婁楚就被拒絕了兩次。
他可從來沒有表示過,要跟喬遠惜在公司里保持距離的意思。
現在看來,是她有這個意思吧?
婁楚感覺自己這個丈夫做的有點失敗。
心裏不開心,卻也沒有勉強喬遠惜。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喬遠惜:“嗯,知道了。”
從婁楚家裏出來,喬遠惜趕往公交站。
途中卻收到了婁楚發來的微信,喬遠惜打開一看,竟然是到公司的路線規劃。
這裏雖然離公司遠了點,但可以選擇的路線卻很多,婁楚推薦的是坐地鐵,可以比坐公交節約半個小時。
喬遠惜看着婁楚給她發來的詳細的路線規劃圖,心裏又是一暖。
直接改道去往地鐵站方向。
融入到地鐵擁擠的人群當中,喬遠惜才覺得自己從夢裏醒過來了。
從登記結婚到入住新家,再到新總裁駕臨公司,她發現新總裁就是自己的丈夫,晚上一起同床共枕,早上一起吃早餐……
這兩天過的,如夢似幻。
感覺一切都來得那麼不真實。
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很快喬遠惜就清醒過來,如果是做夢的話,她現在也不會出現在地鐵上。
現實就是,有一個叫婁楚的男人,突然闖進了她的生活當中,讓她平靜的好像一灘死水的生活,又泛起了新的漣漪。
這兩天她緊張過,慌亂過,同時也感受過陌生丈夫帶來的溫暖,好像人生百味,都在這兩天時間裏,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至於以後會怎樣……
喬遠惜現在還想不了那麼長遠。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她想着,總不會比以前更糟糕吧?
至少婁楚是個不錯的男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相中了她?
就好像天上突然掉餡餅,還偏偏砸到了她頭上,也許世事就是這麼巧妙吧。
喬遠惜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在等着她,卻依舊抱着美好的心態,憧憬着。
自從新總裁空降到公司之後,便成了全公司上下,最熱議的話題。
大家紛紛都想挖掘,有關於新總裁的周邊新聞,一個個恨不得化身名偵探柯南,每個辦公室里,都議論的熱火朝天。
“哎喬遠惜,我們這就你跟婁總單獨說過話,你覺得婁總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是啊是啊,他單獨跟你說話的時候凶不凶啊?是不是跟平時一樣嚴肅?”
……
喬遠惜剛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手上的包包都還沒來得及放呢,一群愛八卦的同事就圍了上來,跟她打聽。
單獨跟婁楚說過話的她,似乎成了同事們,了解新總裁的唯一途徑。
有一種瞬間晉陞為團寵的錯覺。
“額這個嘛……婁總還是挺嚴肅的,我都不敢靠太近,他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們多。”
喬遠惜回答的非常保守。
時刻保持着警惕,就怕自己說漏嘴。
不過說謊的時候,喬遠惜還是心虛的。
都不敢跟大家的眼睛對視。
不過好在也沒有人察覺到她在說謊。
“那他為什麼點名要你去啊?好像你們倆很熟似的。”有同事開始質疑了。
嚇得喬遠惜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啦,你們不要瞎猜了,婁總大概就是看我工作做的還不錯吧。”
喬遠惜只能這麼為自己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