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個故事,後來我們月考,然後班主任幫我們分座位,我成績賊差,位置直接到了倒數第一排靠門的位置。不過我挺喜歡的,買了一個2寸屏的MP3,能聽歌能看小說,小日子倒是過的有滋有味。直到有一天。
“刷牙慢點兒,吐我身上了。”
“我就這習慣。”
“行。”那人嘴角一撇,沒說什麼回宿舍了。
第二天中午,副班長跟那個人把我帶進他們宿舍把我按在床上說:“小子,你很NB呀。”
“你們想幹嘛?”
“想打你,挑個地兒吧,時間你定,別說我們欺負你。”他們宿舍的人一看這架勢,不相干的都躲得遠遠的。
“我只能喊來3個人。”
“誰管你喊幾個人啊。”那倆人都笑了,那個被我刷牙時候噴到水的傢伙說:“這回怎麼不說習慣了?怎麼不NB了?”
“。。。”
“走吧,別忘了剛剛說的事兒,隨便你喊幾個人,這周末操場見。時間就晚自習第二節課課後。記住了沒?”
“知道了。”然後被那倆人一個一個腦瓜崩,放我出了他們宿舍。
我一路上都在想怎麼處理這個事兒,想着想着差點兒哭出來,然後就跑去小賣部跟我媽打電話,帶着哽咽的聲音說道:“媽,我不想上學了。”
“你又瞎胡連啥東西倆,等你回來再說吧。”
“回去?回去幹啥?”
“恁姥走了。”
聽到這,眼淚不自主的掉了下來。抹了把眼淚,朝着班級走去,剛回到班級班長就說班主任找我,我有掉頭去辦公室。班主任看我眼睛紅紅的問我:“誰欺負你跟我說。”
“沒有。”
“真沒有?”想來估計是那個同學好心報告班主任了吧,他哪裏知道這種事,要麼忍,要麼狠,報告老師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沒有。”
“那你哭什麼?”
“沒哭。”
“假條給你批好了,別傷心。早去早回。”
我皺了皺眉,接過假條獨自坐車回到了家裏,那時節的我從未出過遠門,離家半小時車程就已經覺得出了國了,現在想想也是蠻好笑的。
回到家,進屋,看着靜靜躺在棺材上的外婆,眼淚有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轉身跑出了堂屋,走到了河堤上,吹着腥臭的風,腦子漸漸的冷了下來。
我媽沒過多久追了出來,問我不想上學什麼情況,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媽沒說什麼,安慰了我一會兒,帶着我回去給外婆守靈,按理說我屬於外戚,不該守靈的,可是我外婆這邊人丁不興,大舅還在監獄裏,大舅家的在外上學沒有聯繫上,所以我和另一個表哥在我外婆靈前跪了一會兒,就被我媽還有我大姨哄着回去睡了。
第二天,我和表哥冒充直系親屬哭棚,有的人可能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直系親屬跪坐在靈前,有賓客來弔唁了就哭一嗓子,賓客也是哭的驚天動地,我們跟着也是,然後賓客扶起長子道一聲節哀,按序入座,我們等下一波賓客。
按道理是應該哀樂不停哭聲不斷的,不過這都屬於老規矩,能哭的早就哭累了,不能哭的你也不能說人家沒心沒肺,畢竟你不是對方,無法得之對方的感受,我心裏其實挺為我外婆高興的。
因為吧,她老人家糖尿病不吃藥,後來就晚了,癱瘓卧床已經13年了,對她老人家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她老人家也79歲高齡了,也不算夭折。
儀式完畢,那年月已經不讓土葬了,二舅托關係找人還是找了個墳將外婆下葬,然後數落大舅,也就是在獄中的長子不孝啊怎麼怎麼的,我已然記不清楚。
後來,幾個表哥從我媽那聽說我別人威脅的事兒,雖說我有錯在先,但是家裏人怎麼罵我都行,外人動我一下試試?!
二表哥幾個電話下去,搞定,就說去哪個班找誰誰誰,這事兒就這麼弄,等回頭哪個哥再去你們學校一躺,把這事兒給你弄妥當了。
四表哥等二表哥說完,對我卻是另一番嘮叨,無非是做人留一線,請人幫忙是要還人情債的,不是我二表哥說的那麼簡單的。
四哥這番話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出了事兒,會幫你的都是那些你意想不到的人。我自認為我跟四表哥關係還不錯,出了事兒他卻是想把自己撇清,反倒是不怎麼聯繫的二表哥,沒多說什麼,一句話:“別怕,有哥在!”
回到學校,事情卻莫名其妙被人擺平了,我卻不知道,副班長來挑釁我,“算你運氣好,世祺說這事兒算了。”“不然呢,打我?”
“卧槽,走,現在就走。”
“走就走,誰怕誰。”
我頭前跑了出去,趕緊去找那個二表哥介紹的人,副班長帶着幾個人,和那個被我刷牙時噴到水的人下樓來,幾個人堵在樓梯間對罵了一會兒,被學生會的看見各自散去。
回到教室,副班長那幾個人始終對我怒目而視,我視而不見,還是看我的小說,說起來到也不是心裏有底了,而是一貫的不在乎,說話行事都有這種風格,所以才引來這麼一出,副班長不就是那個被我提醒小說字發音不對那個人嗎?!
想到這,嘴角一笑,被副班長几人看見,氣的直接一巴掌拍桌子上,嚇得我們那個年輕的生物老師一愣,出去找班主任了。
副班長知道不好,安靜了下來,班主任走進教室,帶走副班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世祺看在眼裏,躲在角落裏默默不作聲,後來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副班長至少表面上再也沒給我找什麼麻煩,我也被世祺叫了出去訓了一頓。原來他的出發點很簡單,一個班的為點兒小事兒不至於。挺單純的一扛把子嗎!
再後來,二哥叫來的大幫手來了,把副班長喊出去談了10幾分鐘吧,然後這傢伙看見我基本躲着走了,我後來才知道二哥叫的那個人多麼有勢力,家裏有錢有勢,做人又處事有方吧!街上好多小混混都賣他幾分面子,莫說這邊鄉下高中,縣城裏好多人都要給他面子的,怪不得處理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輕而易舉,忘了說了,那年我16,二哥21,被叫來這個喊做亭哥的,估計也得20-22左右吧。
這件事兒告一段落,卻惹的班裏好多人對我崇敬有加,覺得跟我混有前途,我卻也變得獨來獨往了起來,除了看小說就是睡覺,高一上半年,基本就被慌了過去,高一另一件事,就是轉學,上半學期結束,我在家裏鬧騰着不想呆在鄉下了。
任誰被一個仇敵盯上,也會不舒服吧,反正鄉下高中本就沒什麼前途,乾脆轉學到了離家只有幾百米的一個高中,花掉了小一萬轉學費贊助給學校之後,我遇到了人生第一個心動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