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公
白玉鳳搜着她口袋,找到葉爺爺給她的那張黑卡,見卡上沒有卡號,只有四位數字不像銀行卡。
於是她隨手扔掉:“什麼破卡。”
庄妍深深呼了口氣,好險她不識貨,庄妍雙手攤開放棄掙扎,她搜遍庄妍的口袋,沒有半毛錢。
她氣憤的說:“沒錢你出來買什麼東西,真是。”
“這什麼人啊,當眾搶錢。”
“小姐,你需要報警嗎?”
白玉鳳挺了挺胸膛:“看什麼看,我是她小姨,跟她要錢天經地義。”
“是嗎。”葉寒從人群中走出來。
烏木般淡雅如霧的星辰里寒光如聚,薄而紅潤的嘴唇抿直猶如鋒刃,強大的氣場,讓旁人不敢靠近。
只有她看到他背後的溫暖的光芒,她朝他伸出手,糯糯的喊了聲:“老公。”
葉寒看到她被欺負無力反抗,此時還對他甜笑,他心裏的像是有團火在燃燒。
他彎腰將她抱起:“我的女人,絕不能軟弱。”
“可他們說是我的家人。”
葉寒瞥了一眼:“不認識。”
白玉鳳見他西裝革履,打扮的整潔體面,樣貌完美的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王子。
她立刻攔下他們:“庄妍,你這小妮子,結婚這麼大件事也不和家裏說,你爸知道肯定會很高興的。”
“保安!”葉寒被擋路,臉色很臭,一臉不爽。
他們攔住她:“這位女士不買東西請離開。”
她見庄妍不講情面,直截了當的說:“庄妍,你今天不給我點錢,你就別想走了。”
保安左右架起她手臂,將她抬出商場,陳雅麗左右亂看,佯裝在等人。
“你們幹什麼,再不鬆手我喊非禮了。”白玉鳳甩掉他們的手。
她看着保安進去,不屑的啐了口,什麼東西。
陳雅麗走到她身邊,高傲的抬了下眼鏡:“錢要到了嗎?”
“她身上除了張黑色的破卡,什麼都沒有,看着又不像銀行卡,背後好像還有個英文簽名。”
陳雅麗上網搜圖片:“是不是這個卡?”
白玉鳳點頭,陳雅麗瞳孔瞬間發亮:“這庄妍發達了,也不照顧我們,這張卡是。”
陳雅麗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這張卡這麼貴重,告訴她說不定還和自己搶,不如自己獨吞。
“這卡看起來好像挺貴的。”
白玉鳳看着黑卡簡介說明,但有些字她不認識自動忽略了,總共也沒看懂多少。
陳雅麗按住她肩膀,興奮的說:“這卡是信用卡的一種,裏面有幾萬塊,你負責把它拿到手,我取錢。”
“那男的,看上去不好惹。”白玉鳳猶豫了。
“玉鳳啊,你可是她親小姨,她給你錢是天經地義啊。”陳雅麗精明的眼眸轉了轉。
“聽你這麼說也對。”白玉鳳挺了挺胸口,瞬間信心大增。
庄妍腦袋枕在他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聲,內心充滿安全感。
她留意到身邊人的眼神,羞澀不安的說:“老公,好多人看着,你放我下來吧!”
他低頭鄭重的說著:“剛才超市也不少人。”
她怎麼這麼沒用,任由人欺負成這樣也不還手,她以前究竟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他托住她身體的手,不受控的收緊,他眼神如寒冰,深邃不見底的黑珠子散發著殺人氣息。
庄妍把腦袋埋進他懷裏,她面對她們的時候,內心會有種恐懼感,使她無法反抗。
“對不起,我讓你丟臉了。”
葉寒呼吸急促兩聲,似乎在承認她的道歉,無聲的一路,他們的關係似乎更近一步。
庄妍嘴角甜甜上揚,至少現在他不再陌生的對她可有可無,甚至還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次日,她打掃衛生在書房的垃圾桶,看到他母校的邀請函,她捏緊卡片。
這件事葉寒怎麼沒跟她提過,葉寒早泳回來:“庄妍,我中午有個會,你不用等我吃飯。”
“好啊!”她把邀請函隨手塞進口袋。
等他出門,她在衣櫃裏選了條素雅的裙子,打車到母校。
城堡建築,校門有個大草坪,蜿蜒曲折的鵝卵石小路雜亂交錯,入門的簡介都是她看不懂的純英文。
她環顧四周,校園這麼大,她怎麼找到課室呢。
“小姐,你是這裏的學生?”
她扭頭,一個栗色碎發,身着白色休閑裝,清清爽爽的男生出現在她面前。
“其實,我不太確定。”庄妍笑了下。
白睿看到她手裏的請柬,他驚訝的說:“你也太厲害了,竟然能從這裏畢業,快跟我說說。”
他拉着她進去,庄妍抿緊嘴唇:“其實我失憶了,我來就是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
“這樣啊,沒事,我今天就當你導遊。”白睿拍拍胸脯。
“謝謝,你還是在校生嗎?”庄妍看向他。
“亥,別提了,我前年所有科目過了,英語沒過,今年英語終於過了,法律沒過,所以我特別羨慕那些能順利畢業的。”白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樣子還有點喪。
她坐在他身邊:“別著急,慢慢來嘛。”
白睿雙手撐在草地上:“對了,你跟葉寒是什麼關係?”
他看到她是拿着葉寒的邀請函來的,有些疑惑,萬年冰山,開始近女色了?
他那棟公寓可從不讓人進去,而他只住那裏,夜晚社交從不參與。
白睿都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金屋藏嬌,天天回去寵女人。
“我是他的妻子。”她脫口而出,甚至還有那麼些甜蜜。
白睿久久驚訝回不了神,他拿出手機笑着說:“來,我們合照一下。”
他編輯照片,發送葉寒的手機,就想確認她說的葉寒,和他認識的葉寒,是不是同一個人。
沒過一會兒,她手機響起,她笑容甜甜:“老公。”
“誰讓你去的。”他厲聲呵斥。
會議室的人,頓時鴉雀無聲,總裁脾氣不好,不敢惹!
她笑意僵在嘴角:“我,我就是想找回記憶而已。”
“你只需要做好葉太太,其他不需要了解。”他聲音陰沉。
被人剖開過去,傷痕駐現,往事歷歷在目,他額頭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