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 二合併章節
“不許動,我是警察。”
田暖只想罵街,這人為了服務,竟還玩起了角色扮演。
田暖喊道,“錢我不要了,鬆開。”
她試圖掙扎,鄭偉光使勁抬高了她被扭在後腰的胳膊,開口道,“再反抗,我就要使用武力了。我鬆手,你雙手抱頭。”
田暖想着,身後男人動作敏捷,力氣又大,看來只能自認倒霉了。果然,皮相太好的,多半都不是什麼好人。就好比是書生進古廟,那遇見的,鐵定是妖精,最終,要將書生榨乾了才會飄走。
即使對方是個男公關,閱女無數,可眼下到了這份上,只怕是也起了色心,畢竟自己也算是長相出眾,膚白貌美大長腿,柳葉細眉水蛇腰。
長得太好看,也是禍端啊。
想到這,田暖鄙視了自己,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在自戀。
不過,他再強勢,也是個做服務的,無非就是要錢。不如暫時將錢給他,等明日跟崔叔叔告狀,將錢又要回來便是了,不吃虧的。
田暖雙手抱着頭,正對着牆,開口道,“多少,你說個數?”
鄭偉光走到了床旁,打開了衣櫃,穿起了衣服。灰白色的棉布褲子,灰白色的棉布圓領半袖,這身穿着,搭配着他的墨染的寸發,慵懶的穿着,可卻顯得精神抖擻。
他抓起了床上的衣服,走到了田暖近旁,將衣服遞給她,開口道,“穿上,然後隨我回警局。”拿着手機,撥通了邱澤的號碼,可卻遲遲沒人接。他抽抽嘴角,腹語道,“閑了再找你算賬。”
田暖看着鄭偉光一本正經的樣子,翻了白眼,腹語道,“入戲還挺深的,看來沒少演。”
她穿好了衣服,雙手抱在胸前,仰着脖子,看着鄭偉光,開口道,“你說吧,你要多少?”
鄭偉光也盯着她,目露寒光。他只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個女人會沒有羞恥心?做這樣的職業,遇見了警察,竟還如此理直氣壯。
被鄭偉光的目光注視,田暖不自覺打了寒顫。他的目光竟那麼冰寒。這樣凜冽的目光竟會出現這樣的男人眼中,看來眼前的男人不好對付啊。
為了給自己壯膽,掩飾自己的不安,田暖提高了音量,“我問你要多少錢?”
“你知道賄賂警察,要被判多久嗎?”
“夠了,我沒心情陪你玩,你要是不要錢,就慢走不送。”
“死性不改。看來只能帶你回警局。”
鄭偉光往田暖的跟前走,他其實只是想去門前穿鞋。
可這落在田暖的眼中,就是他在靠近她,她心中懊悔,她以為自己惹惱了他,他現在惱羞成怒,要來硬的了。
田暖轉身,就往門口跑。
“想跑?”
鄭偉光快步上前,抬手按住田暖的肩膀,往後一帶,然後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扭進了懷裏。
田暖的鼻子撞在他結實的胸肌上,因為疼,淚花一瞬間裝滿了眼眶,然後順着臉頰留下了。她使勁推搡着他,喊道,“放開,你放開。”
鄭偉光抓捕犯人多次,也曾遇到過犯人裝可憐的情況,所以,看見了她的淚水,他並不心軟。他扭着田暖的胳膊,拉着她到了桌前,拔下了手機充電線,將她的兩隻手反綁在了身後。
“放棄反抗,你逃不掉的。”
田暖惡狠狠的看着他,開口道,“給我鬆開,不然我讓你飯碗不保。”
鄭偉光眼中露出了警惕的光,打量着眼前的田暖,一個“小姐”,竟和高層有勾結,她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她們是團伙作案嗎?
嗅到了重案的味道,鄭偉光有些興奮了。
田暖看見了鄭偉光嘴角的笑,只覺瘮得慌,她語氣又軟了下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我不要錢。”
不要錢,那就是要色了。崔叔叔,你真是害苦我了。看來只能盡量拖延時間,兩種方案,要麼拿到手機,找人來救;要麼伺機逃跑。
逃跑機會渺茫,只是等人來救,也不太現實,萬一等人來了,被吃干抹凈了可怎麼辦?可是,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盡量拖延時間吧。
***曾經說過,敵不動,我不動。
田暖不再言語了,只是警惕的看着鄭偉光。
鄭偉光拉着田暖到了門前,開口道,“穿鞋。”
田暖心中大駭,他要將她離開。難道,他真的是個變態,先奸后殺。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
心生一計。
田暖穿上了高跟鞋,用胳膊蹭蹭身旁的鄭偉光,提着嗓子,嬌滴滴地說到,“小哥哥,人家想補個妝。”
只要能接觸到包,她就有機會按下手機上的“緊急呼叫。”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鄭偉光系好了鞋帶,站直了身子,鄙視了身旁的女人一眼,伸手開了門,押解着她,開口道,“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我不介意打暈你,扛着你回去。”
田暖整個人陷入了恐懼慌亂中,可還是故作鎮靜,開口道,“小哥哥,你別這樣,弄疼人家了啦,你長得這麼帥,我怎麼捨得跑呢。”
鄭偉光只覺反胃,他開口道,“你要是再出聲,我就打暈你。”
田暖感覺到絕望,她對着樓道里的攝像頭坐着誇張的表情,各種擠眉弄眼,期盼着酒吧的保安會及時發現,然後來救她。
電梯的門打開,田暖感覺到了希望,她大喊道,“阿姨,阿姨,救我,救我,喊人來救我,有變態。”
電梯裏是負責打掃的阿姨,她推着小車,小車裏裝着換下來的床單被罩,她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后,伸手按了關門,然後電梯下行了。
真冷漠啊。
田暖再次喊叫,她希望住客會出來幫幫她。
一扇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謝頂的男人,他拉開門,就開始咒罵,“大晚上的喊什麼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田暖對着他求救。
男人看清了狀況,慌忙關了門。
鄭偉光入職后,見慣了人心的冷漠,出現這種情況,他並不稀奇,不過,他心裏還是期盼着這些人會問一聲,“發生什麼事了?”
今日的他沒穿警服。
如果他不是警察,眼前的姑娘真是被拐的少女,那她該多絕望。
進了電梯,田暖連忙閉了嘴,狹窄的空間總是讓人特別不安。她怕極了,可還是問了句,“你要帶我去哪?你到底是什麼人?”
電梯裏有監控,空間狹小,收音好。留下點證據,警察救的時候,也容易些。
鄭偉光皺皺眉頭,她怎麼問這個?
他答道,“我是警察,帶你回警局。”
他怎麼還在戲裏?或者,他是個慣犯?可是他為什麼不用絲襪蒙面呢,就這樣端着臉暴露在監控下,不是很容易被抓嗎?
他難道會易容術?
現在他頂着一張假面。
田暖想到這,都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都什麼時候了,腦洞還這麼清奇。逃命啊,得逃命啊。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所以恐懼度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