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柳狀元腿好了?

066 柳狀元腿好了?

慈寧宮的人走後,宋辭君盯着桌上那些點心出神,好半天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很是新奇的從御案後面繞過來走到桌前。

“瑞常安吶,一會去查查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稀奇的事這麼多。”

“陛下,今日丙午日,火旺。”

明知道主子是在說笑話,瑞常安仍然一本正經回答道。

宋辭君是真的意外,她登基以來,馮太后對她有好態度的日子屈指可數,像今日這般還能想着給她送點心吃食的日子,簡直鳳毛麟角。

她是不是最近轉運了,不然怎麼非但藺琰對她好了點,就連一直視她為眼中釘的馮太后也能如此這般?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瑞常安在旁邊伺候道:“陛下,要嘗嘗看嗎?”

“好,難得太后如此疼愛,朕自然是要嘗嘗的。”

一連吃下兩三塊不同口味的點心,宋辭君的味蕾都打開了,不愧是太後送過來的,確實好吃。

盯着另外幾種,宋辭君十分感慨。

“太后不愧是江南名門世家出身,這點心每一種都如此別緻,讓人不但看着賞心悅目,吃起來也唇齒生香呢。”

瑞常安問:“陛下,不如現在擺膳?”

宋辭君沒反對,很快御膳房做好的御膳便陸續端上來,點心雖可口,卻不能當正經飯食。

她一邊用膳一邊往旁邊的江南點心上看,心裏一時想不明白,馮太后突然給她來這一手,不知道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葯?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現在送過來。

她掐指一算,呵,好傢夥,前朝剛定下會試的時間,慈寧宮那邊就有動靜了,反應也未免太快了吧。

她想了想,喝完一口湯,吩咐瑞常安。

“去打聽一下,最近幾日梁太師有沒有進宮來。”

“是,陛下。”

太后賞練,宋辭君便是心裏再不願意去見馮太后,也不當這份母親的“疼愛”視而不見,因此特意命人挑了一些上等的貢品送到慈寧宮去。

按說自己應該去慈寧宮看看,但她這兩天心情好,實在不願意過去費腦筋,左右她在對方眼中也不是什麼好“皇兒”,她就不去跟前虛與委蛇了。

她心想,朕最近可忙了呢!

*

在宮中用完膳食,宋辭君又帶人出宮了。

南城臨河街的春風茶樓,是她和秦煊、南庭筠的聚點。上一次三人聚首,定下秦煊和南庭筠下場考試的決定后,秦煊在書院裏一改往日懶散,十分用功,書院師長們談到他近日表現,甚是欣慰。

自然有人便將這樣的好消息傳到忠義侯耳朵里,秦侯爺起初聽見旁人說到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還以為別人在嘲諷他,臉色黑沉沉很是不高興,直到跟好友在外聚會,偶然聽見隔壁不遠處聚餐的貢生們,剛好聊到秦煊最近的反常,才終於肯相信,自己的兒子秦煊最近是真的在用功讀書。

後輩上進,這要放在別人家中,那長輩定然無比欣慰自豪,可惜忠義侯府就不是一般人家,忠義侯也與尋常父親不一樣,他一心想將次子秦煊送進宮中,自己也能跟着沾光再進一步,混個國公爺噹噹。

為此他還真的十分“用心”去打聽過此次女帝大婚的相關事宜,心裏的算盤都打定了,可一扭頭別人都告訴他,秦煊這孩子不知自己幾斤幾兩,要去參加科舉?!

他當初年輕時連試三次都未中第,秦煊怎麼會考得上?

何況他都已經給他鋪好青雲之路,不出意外,他覺得兒子秦煊被陛下相中的機會是非常大的。

如此關鍵時候,他去跟那幫人湊什麼熱鬧?

秦侯很不高興,秦煊出門前又被自己親爹臭罵了一頓!

宋辭君來時,秦煊黑着臉正和南庭筠吐槽自己親爹。

“我都服了,我差哪兒了,憑什麼別人用功讀書就是勤奮上進,我用功就是不知好歹?他眼裏只有老三耀宗是好樣的,我就是他眼中不成器的不肖子孫!”

南庭筠神色淡淡,他已經坐在這聽秦煊罵了半天,左耳聽右耳冒,也不掛心。

秦煊所言,他深以為然。

畢竟他家中也有一個一心只想給新兒子爭取利益的“好爹”。

抬頭看見宋辭君來了,忙抬手招呼一下,等她穩穩落座,才關心問道:“用過飯了么?”

“用過了,你們倆呢?”

“還沒,樂逸已經發了半天牢騷。”他俊美略帶妖冶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秦煊長出一口悶氣,罵道:“他看我讀書不順眼,那我還偏要讀!我氣死他。”

南庭筠眸光朝四周掃了一圈,低聲淡淡提醒道:“生氣歸生氣,不孝之言還是注意點,外面人多口雜。”

秦煊一臉鬱卒。

宋辭君不用猜都能想像得到,安慰秦煊幾句,這次她反倒認真對南庭筠說。

“聽說南靖侯夫人為你在京城遍請明師?”

南庭筠狐狸眼亮了幾度,唇角噙着笑,道:“家中小事,沒想到傳得滿城風雨,沒錯,嫡母確實為了我讀書之事回晉國公府去求老國公引薦師長,晉國公也心疼她這個么女,為我的事四處奔走遍請名師。”

“那找到合適的沒有?”

南庭筠笑着搖了搖頭,似想到什麼又點點頭。

宋辭君不解道:“你這又搖頭又點頭,是何意?”

“找是找了,只不過母親不滿意。”

“為何?”

宋辭君不解,按說老國公在朝中經營多年,親朋故舊不知凡幾,想找一位能教導晚輩的明師很容易,別說一位,就是十幾位也不是難事,能入老國公的眼,必然學識、人品、才華都是上上之選。

南靖侯夫人為何不滿意?

南庭筠嘆息道:“老國公為我能夠一舉中第,選了一位頗負爭議之人。”

“哦?是何人?”她也好奇了。

秦煊終於不鬱悶了,提到南庭筠的糟心事,他好像心情好了不少,樂呵呵的湊過來。

“你猜是誰?”

宋辭君轉過頭看他:“是誰?”

“你倒是猜一猜啊!”

宋辭君呸了一句:“愛說不說。”說完轉頭目光亮晶晶盯着南庭筠,來了興緻,“誰啊?還這麼神神秘秘的,不能說啊?”

南庭筠淡淡笑了笑,聲音風流道:“怎麼不能說呢,此人你也聽說過,不陌生。”

他這麼說宋辭君的興緻就更高了。

“快說!”

“不是旁人,就是之前我們三人曾經議論過的柳和風。”

“柳和風?!”宋辭君驚訝道。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秦煊和南庭筠一本正經雙雙點頭。

“對!你沒聽錯,正是當年三元及第名滿京師的柳和風,柳狀元。”

老國公能為他請到厲害的老師不意外,可能請到這一位深居簡出多年的昔日狀元郎,南庭筠剛知道這事時反應與另外兩人差別不大。

反正都驚着了。

柳和風是何等傳奇人物,竟也願意出來講學?

宋辭君沒來之前,秦煊和南庭筠兩人也議論過柳和風的事,秦煊以前是不學無術,可最近用功啊!加上之前也查探過帝君花名冊的事,對柳和風仨字不陌生,不了解不知道,了解后驚為天人。

老國公能請到這位出山,秦煊都好奇是用了什麼辦法。

南庭筠也好奇這一點。

偏,宋辭君好奇的點迥然與旁人。

她聽完沉思半晌兒,抬起頭很是困惑。

“柳和風不是五年前摔壞雙腿避不見人了嗎?怎麼又突然出來了,他的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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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前朝有座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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