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七月中旬,季言和斯文在上海舉辦了婚禮,季言的父親、哥哥、嫂子,還有一些老家的親朋好友也來上海參加季言和斯文的婚禮,季言也給他們包了來回機票和吃住的費用。穿着訂製的新郎西服,梳着帥氣的大背頭髮型,明亮的雙眼,英俊的臉龐,陽光的微笑,精神抖擻的氣息,終於來到這一天了。斯文穿着白色婚紗,化着精緻的新娘妝,使本來就漂亮的她更加迷人。季言見了她也心跳加速,有些臉紅,斯文那笑起來彎如月牙般的大眼睛,季言望着她,都會情不自禁的笑起來,那發自內心的、幸福的笑容。
兩人相識差不多十年了,季言當年17歲來上海,那時候斯文15歲,黃浦江邊的邂逅,如今眨眼便過去了十年。那時候年少熱血,卻一無所有,衝著來上海打拚事業的季言如今已功成名就,也更加成熟沉穩。斯文也從那個天真可愛的少女成長得更加美麗動人,還是碩士學位的高材生,兩人如今也步入婚姻的殿堂,這一路走來確實不容易。季言對她還是有很多愧疚,所以要用餘生陪伴斯文,一輩子對她好。當二人互戴戒指后在眾人的目睹下親吻那一刻,季言和斯文都感動和高興地熱淚盈眶。
有錢了,季言也在上海和杭州、紹興三處地方都買有一套三房兩廳的房子。出於事業主要在浙江的原因,斯文也跟着季言去了杭州生活,反正杭州去上海的動車也就一個小時左右,斯文隨時可以回去看望家人。而季言本來要留父親和自己住,但季金回答應以後再來,他先是跟季誠去了北京那裏住段時間,其實季金回也早就想去首都看看天安門和長城了,對於自己兩個都已經有出息又孝順懂事的兒子,季金回每當想起都是心滿意足,也老有所依。
結婚後兩個月,一天季言在辦公室看書,恭銘進來說了一個讓季言吃驚的消息,原來是王安在獄中割腕自殺了!他前些年也和原配離婚,娶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老婆,而他原配生的一兒一女也是跟王安生活的。當初季言購買福安罐頭廠給了王家兩千萬,而這兩千萬大都用來還債和交稅了,只剩下一百多萬,他的小老婆現在也帶着家裏剩下不多的幾十萬和別的男人跑了。王安原配生的兩個孩子,現在也沒有收入,一個在讀高一,一個讀高三。季言知道后,有些心軟,雖然王安罪大惡極,但他已經割腕自殺,他的孩子也是無辜的,何況還在讀書。季言和王安之間的恩怨,也不應該牽連到這兩個孩子,季言從此除了供他們讀書,也每月都給予這兩個孩子生活費,希望他們以後多讀書,懂道理,不要像他們父親那樣做害人的事。
而季言和斯文的婚後生活也是很幸福美滿的,很多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季言卻硬是要打破這種說法,斯文也嫁給了愛情,季言也絕不做渣男,不辜負斯文對自己多年的感情。季言不花心,也不去燈紅酒綠的地方,即使是要和一些合作商談生意有時候要去KTV娛樂時,季言會先提前告訴斯文,哪怕有時候要和一些女老闆或者女經理吃飯,季言也會提前告訴斯文一聲,季言並非害怕斯文,更多是愛她,所以才會這樣做,也不累,反倒很愉快,兩人互相信任,因為每次斯文也總是很放心的讓季言儘管做自己的事,她也相信季言對她的愛。
在應酬方面,季言並不像一些白領之類的,要在酒桌文化上大量敬酒來討對方喜歡,更多的時候都是別人來給季言敬酒,季言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婉拒,如今誰能逼迫季言非要喝這酒?季言酒量也不是很大,平時都是適量喝,喝多傷身,就算是和趙長金吃飯,季言也是適量喝酒。趙長金也懂季言,也不會讓季言喝太多,所以季言和恭銘也會時常去找趙長金吃飯聊天,小喝幾杯。
季言現在已經事業有成,而且這一切都是白手起家,已經成為老闆,不再是卑微的職員,也不用像某間公司的領導和職員為了某項項目的合作,去討好另一間大公司的領導時,要喝個爛醉如泥,不然就是不給別人面子,別人也可能不滿意自己,會影響合作。季言曾經也試過這種酒桌文化,但現在不需要去討好別人,都是別人來找自己合作,希望季言將罐頭成批賣給他,季言每當想到自己如今的地位,也很感謝自己曾經的努力。
又過了三年,季言的罐頭工廠也從之前的兩間一共發展成了七間,名揚牌罐頭也在全國聞名,成了全國第一的品牌罐頭。各種肉類和水果罐頭,因為味道和質量好,也遠銷海外,盈利豐厚,季言的個人身家也超過了十億,有次季言回到廣西老家楓橋鎮,都能在超市裏看到自己工廠生產的肉類罐頭和水果罐頭。在老家,現在也不是很多人知道季言事業有成,畢竟季言也不像全國首富那樣出名,季言也不喜歡和人吹自己多有錢,要是不小心被搶劫犯看上,被綁架就麻煩了,所以季言向來很低調。
隨着個人身家的積累,季言也不只是在罐頭一行發展了。反正有足夠的資金,季言和恭銘繼續擴大着事業,在上海和杭州開了十幾家連鎖高檔西餐廳和幾家中餐廳。季言曾經當過餐飲服務員,所以對這些餐飲行業也了解一些,當然也得請一些專業人士來管理和運營。
季言去到深圳萬客喜酒店,找到了多年不見的朋友姜楓,如今的他也已經結婚,並成為了這酒店五樓的餐廳主管。季言本想邀請他去杭州為自己工作,當自己的餐飲業經理。姜楓的品格季言也是知道的,並承諾給予他更高的薪水和待遇,但姜楓微笑婉拒了,並和季言把酒言歡,共敘這些年的往事。他之所以婉拒季言,是因為他已為人父,孩子也在這裏上學,他的家人朋友也在這裏。他是湖南人,從深圳回家也近些,他不想去太遠,而且現在他的工資也不低,生活的也很快樂,季言明白了他的意願,也只好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後便回杭州了。
和斯文在一起的生活是很幸福的,季言現在也有空多了,錢也多了,生活很滋潤,兩人會經常逛街購物,一兩周又去一次上海。有時候季言也會自己下廚做飯,斯文則幫季言洗菜,然後也叫上隔壁的恭銘一家過來一起吃飯。季言和恭銘的朋友情誼非常深厚,所以在杭州,兩人買的小區房子也是相鄰的,恭銘也已經結婚了,娶的正是易雨菲。
清晨,季言從夢中醒來,枕邊的斯文也早就起床了。季言打開房門,便聽到斯文在彈鋼琴,動人心弦的曲子讓季言也不由地靠着門框聽着。看着客廳穿着白色睡裙的斯文彈鋼琴的背影,窗外微風輕吹着黃白色的窗帘,也吹動着斯文的秀髮。當斯文彈完鋼琴曲后,季言也輕輕地鼓掌,斯文回頭一笑,季言也微笑着慢慢走過去,來一個清晨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