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馮婷婷是誰?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讓梁百萬無法反駁,畢竟他也不能保證柳長河不會給沐之秋小鞋穿。
再加上人家也應下了這首鋼琴曲,人家不願來工作,總不能拿刀架脖子吧。
場面一度陷入了僵局,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在我手裏討生活會被穿小鞋。”
“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你為難我女兒的事就不和你計較了。”
沐之秋側過腦袋,打量着來人,來人也在打量着她。
此人約莫五十歲上下,眉宇間和柳甜有幾分相似,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接這首鋼琴曲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柳氏集團,呵呵。”
說罷,她站起身,推開了擋路的柳長河。
“怎麼你想跑?”
沐之秋的腳剛要賣出門時,柳甜閃了出來。
“啪!”
沐之秋抬手對着柳甜就是一巴掌,然後拿着包,隨手往地下丟了幾張紙鈔:“這是醫藥費。”
“你站住!”
柳長河眼見得自己女兒當著自己面被人打了,如何能善罷甘休,直接追了出來,擋在了沐之秋的面前。
“柳氏集團董事長非禮不成,還要當眾毆打女人啦!”
沐之秋的聲音響徹雲霄。
柳長河被氣得額頭青筋暴露,指着沐之秋的鼻子:“你……你敢污衊我!”
沐之秋輕笑一聲,也不多做解釋,眼瞧着群演都圍了過來,徑直往前走去,走到柳長河身邊之時,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好狗不擋道。”
腳步一步未停,朝着人群中走去。
柳長河身後的柳甜捂着火辣辣的臉,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掉,柳長河一咬牙,幾步追上了沐之秋,一把抓住了沐之秋的手。
抬手就要為自己女兒報仇,然而那一巴掌剛一揮出就停在了空中。
一抬頭,柳長河的臉色愈發難看,顧霆琛正滿臉怒氣得瞪着他:“柳長河,你真出息,連我的女人都敢打?”
“顧霆琛,這和你沒關係,鬆手!”
柳長河喊鬆手,顧霆琛還真就鬆手了,只是鬆手的一句話,比他柳長河的手勢要重得多:“這一巴掌你只要打下去,我會讓柳氏集團在一年之內破產,我顧霆琛說得出做得到。”
柳長河的手微微顫抖着,顧霆琛輕蔑望了一眼他,一把奪過他手中抓着那沐之秋的手臂,拉着沐之秋往外走去。
“柳長河,我忘了告訴你了,沐之秋的父親叫沐長君,你應該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柳長河的手墜了下去,彷彿折斷了般,無力的輕輕晃動着。
沐氏集團,在國內雖然名聲不顯,但一個華人能在華盛頓做到黑白通吃,甚至與華盛頓的頂尖集團勢均力敵,這份本事哪是他柳氏集團能比的。
更何況,還有個京都的無冕之王,顧氏集團,梁百萬和王茂彥也滿臉苦笑,他們也沒想到,沐之秋竟然有這種來歷,人家哪是怕得罪柳長河啊,她是根本看不上眼什麼音樂總監。
這種背景,投資一部戲,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么?
然而前面又傳來了沐之秋的聲音:“你給我撒開,誰是你女人了?你說這話,不怕馮婷婷氣死?”
“別鬧,要不是我衝進來,你都要被打了。”
“屁,你也不想想,在紐約誰救得你?”
“好好好,你厲害,乖,咱們回去再說,啊?不就拍個戲么?家裏兩部大製作等着你呢,非得出來玩,萬一毀容了怎麼辦?”
“毀容就毀容唄,正好,你和馮婷婷好好過,我自己走!”
“哎,你怎麼又提馮婷婷?”
“怎麼提她你心疼了?心疼了抓她手去,你放開!”
“我不放!”
“放開!”
“不放!”
“顧霆琛!你大爺!”
“我大爺不也是你大爺么?”
……
聽着漸行漸遠的聲音,這劇組所有人的心中都出現了一個問題:“馮婷婷是誰?”
這劇組少了個人,隔壁的廣告劇組卻多了個“少奶奶”。
拍廣告是江安薇的事,和顧霆琛的關係不大,和沐之秋的關係就更不大了。
然後,顧大總裁就每天膩味在沐少奶奶身邊,問題我們沐少奶奶還不領情,天天做點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
就比如說,顧大總裁把某品牌的新品奢侈化妝品送到了沐少奶奶跟前,笑盈盈道:“秋,這是贊助商給我們提供的化妝品,都是進口的原裝貨。”
“你買的?”
“不是,他們送得。”
“送得也拿來給我用?我就配用贈品是么?”
“秋,我不是那個意思!”
卑微大總裁哭喪着臉空手走了回來。
沐之秋開心得在手背上試着她口中的“贈品”。
還有,顧大總裁捧着價值不菲的燕窩羹來到了少奶奶身邊:“秋,來這是我買的燕窩!”
這回他把買得兩個字咬得極重。
沐之秋翹着二郎腿:“顧總還是有錢啊,這麼鋪張浪費,真是誰嫁你誰倒霉啊!”
“唉!”
她的一聲長嘆源遠流長,迴響在空中久久不散。
顧大總裁再一次失敗的離去,但聽到身後傳來滋溜滋溜的嘬湯聲,他不爭氣得笑了。
自從沐之秋離開后,他不知道有多久沒笑了。
她明明這些天那麼可氣,可他看到她的臉,就生不起氣來了。
“秋,明天我就回京都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不了吧,馮婷婷……”
“你怎麼又提馮婷婷,我不是給你解釋得很清楚了么?馮婷婷我一指頭都沒碰她,她做得是試管嬰兒。”
“阿琛。”
沐之秋一聲呼喚,險些讓顧霆琛眼淚沒掉下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也相信馮婷婷和你是清白的,但是……你別打斷我,你聽我說完,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無論你有沒有碰她一指頭,這都做不了假。我明白你的心,但在一切事了之前,我不想去傷害她,至少不想傷害她肚子裏那個孩子,你能明白么?”
“我當然可以回京都,但是我就算回了京都也會視而不見,那時候,我也知道那些抓梁月的人是馮婷婷在害我,但她是孩子的母親,也是糯糯的希望,更是你父親的希望。”
“我們都還年輕,一年,我們等得起,不是么?”
雲捲雲舒間,夕陽沉沉落下,他這一次沒有去拉她的手,只是將她的背影再一次深深刻在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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