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葦名流?

第三十四章 葦名流?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這些日子裏,除了遭遇白的那一天,其他時候可以說都乏善可陳。

卡卡西要留在達茲家休養,佐助在完成了踩水修行之後開始和小櫻輪流換班,保護達茲他們建造大橋,以防止卡多的人來挑釁。

至於鳴人,他到現在一次也沒有去過建造中的大橋,整日都是自己在進行性質變化的修行,根本懶得去管那座在他眼裏有沒有都一樣的橋。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包括卡卡西在內也沒有人跟他提過這件事或是有意見,他也就索性樂得清閑。

當然,也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邊緣化了,就像在和白一戰後,所有人都沒有問起過他左手纏繞的繃帶一樣。

說起和白的那一戰,的確讓他受益良多,光是增長見聞這一塊就值得為此付出些許代價。

白的戰鬥方式和他記憶劇情中差別很大,體術這方面暫且不提,重要的是忍術和血繼限界。

原來不止他記憶中的冰遁,再不斬的水遁和霧隱忍術白同樣精通,這個盲點讓那天的戰鬥幾乎一開始就逼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並且最讓他意外的則是,冰遁的血繼限界並不止【魔鏡冰晶】,戰鬥的最後,當他的螺旋丸按在白身上的那一刻,他能感覺出周圍尤其是白身上那些冰晶粉末的極速流動,雖然他第一時間就收手了,白也同樣利用冰瞬身逃開,可是他的左手還是被寒冷的冰霜所覆蓋凍傷。

這樣的技巧或者說忍術,事後竟然讓他聯想到了另一個世界中某個懶散的海軍大將,這招和那位大將的絕技【冰河世紀】實在是太像了。

好在值得慶幸的是,兩者還只是像而已,其中威力的差距自是不可同日而語,要是對手換成青雉的話,那他別說左手保不住,能不能逃得性命都是兩說。

從這件事上鳴人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記憶中的劇情以後最多能作為參考,不能當做真知實踐來判斷現實的情況。

忍者都是一群陰險的傢伙,到死仍舊藏有底牌的事並不罕見,不能因為劇情里某個人只用過某些忍術或者絕技就武斷地判斷其只有這些而已,那樣以後說不定會吃大虧。

就像白,現在想來,劇情中白沒有用出這一招也是情有可原,首先從其性格來看本身就不是那種在絕境中爆發的類型,尤其劇情中原鳴人爆種釋放九尾查克拉的時候,那時的白在看到鳴人和佐助之間的羈絆后,心態已經收到了巨大的影響,自然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

而這次則不同,白當時明白那一記螺旋丸要是挨實了後果不堪設想,被他壓制在生死邊緣的白不得不拿出了全部的實力。

說到底,白這個人在鳴人看來就不適合做忍者,這個人的性格太亞撒西,太溫柔了,從和其交手就能感覺出來,不帶着的殺意逼迫其認真,永遠都是三分進攻七分防守的類型。

“也許這就是你悲劇的源頭呢,希望你們能聽得懂忠告,否則下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隨着時間感覺到最後之戰的臨近,鳴人心裏不禁這樣期望想到。

也許開了劇情掛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知道再不斬與白的身份背景,不了解他們具體是什麼樣的人,也許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在乎二人的死活。

可偏偏鳴人對這些都是一清二楚,所以心裏難免有些小糾結,看來出身於和平年代的他心裏難免還是難免存在一些優柔寡斷以及婦人之仁的。

明明被他毫不猶豫殺掉的鬼人兄弟未嘗就不能有着同樣悲慘的身世背景,也沒見他事後有任何悔意,甚至此時都已經不記得有這麼個人存在了。

可見他終究是個做事主觀意識強烈的普通人,思考和認知都十分淺薄。

……

清晨,看着卡卡西破天荒地決定帶着小櫻佐助一齊護送達茲去大橋,鳴人幾乎立刻明白了一切,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是最後一戰的日子。

和劇情中不同,他即沒有如原鳴人那樣因為修行太累而賴床,也沒有像往常一般早早外出修行,而是就坐在這裏,然而不管是卡卡西還是其他兩人,都沒有叫上他一起的意思。

不管是因為三人不清楚今天再不斬來襲也好,還是故意孤立他也罷,鳴人對比表示很巴適,他也的確懶得去重複發生過的事情,這樣正好。

大橋的建造最近已經到了尾聲,如果再不斬聽了他的忠告不出現,等橋造好他拍拍屁股走人,如果不聽,那鳴人這邊也只能表示遺憾,還是大橋完成後走人,所以他對於去摻乎今天的事他可謂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這樣,鳴人仍舊坐在原地慢悠悠地吃着津奈美準備的早餐,卡卡西三人則護送着達茲出發去大橋。

“你為什麼不去?果然還是害怕嗎。”伊那利見鳴人獨自留下,便走過來說道。

看起來,小傢伙是又要來宣揚自己那一套“英雄無用論”了。

“伊那利,不要打擾鳴人君吃飯,今天卡卡西先生都過去了,已經足夠保護大家,所以不需要所有人都去。”正在刷碗的津奈美見此趕緊過來勸道。

雖然也對鳴人這些天的無動於衷略有微詞,可畢竟是個成熟的大人,津奈美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可是……這個人一次都沒有去過大橋,他一定是害怕卡多那些人。”伊那利小臉略帶糾結的繼續叫道。

顯然這孩子表面想鳴人他們認同他宣揚的那套負能量理論,可實際在內心深處還是渴望着大橋能夠成功,渴望出現英雄改變這一切的,所以這個時候面對鳴人的態度,他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只能下意識地用嘲諷來試圖刺激鳴人。

“……”鳴人將最後一口粥送進嘴裏,心裏有些好笑,他自然清楚這個孩子此時糾結的所在,然而他沒有興趣去證明什麼給伊那利看。

兩輩子三十來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有些事自己不想明白,他人說破嘴也是無濟於事,那個孩子需要的只是直面內心真實的想法而已,用不着他去多費唇舌。

不過雖說如此,但是放任一個小鬼一直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嘲諷也是一件挺煩人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小鬼的媽媽放任之下,是的,除了一開始作勢訓斥了伊那利一句之後,津奈美便一直默不作聲地收拾着屋子,似乎完全聽不見一樣。

“……喂喂,你這不滿表現也太露骨了,並且你們有什麼資格不滿,這是本來就是C級任務而已。”鳴人心中十分無語,看來升米恩斗米仇這種事情無論在那裏都是適用的。

被伊那利的喋喋不休吵得有些煩躁,鳴人正打算出去散散步,然而就在這時……

“砰!”

津奈美的尖叫聲中,房屋的牆壁突然破衝破,煙塵散去后,兩個腰間佩戴打刀的流氓武士沖了進來。

“你就是達茲的女兒吧,長得還挺可愛的嘛,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帶帽子的卡多手下進來看見津奈美的第一時間就說道。

鳴人注意到這人進來后目光一直在津奈美的胸部徘徊,頓時心領神會,這人是個老色批了。

“媽媽!”聽道這人要抓走自己的媽媽,伊那利忍不住喊了一聲,趕緊跑向津奈美。

“伊那利你快走!”見到兒子過來的津奈美立刻焦急地喊道,母性的本能讓她第一反應就是兒子不能出事。

“嗯?還有兩個小鬼嗎,怎麼辦?”這時那個武士也注意到了伊那利和安靜坐在一旁的鳴人,問向身邊另一個同伴道。

“哼,人質一個就夠了,算他們倒霉。”另一個帶着眼罩橫豎像個流氓的傢伙直接殘忍地決定了鳴人和伊那利的命運。

可能是因為清早起來,還沒有戴上護額的關係,這兩人此時還沒意識到鳴人是忍者,估計是當做達茲家的某個親戚了,所以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還知道綁架人質?早這麼做不就好了,現在來有什麼用,真是脫了褲子放屁。”頗為無語地站起身來,鳴人走向兩個武士時心裏同時吐槽道。

一個勢力大到能夠封鎖島國海岸線的商人,真不想讓這座橋完工的話直接綁架或者殺了達茲一家能有多難?結果眼瞅大橋要完工了才想起來過來綁架,看來卡多這人也多多少少也沾點……

“喂,小鬼,你是要逞英雄嗎,看來你並不知道本大爺是誰……”看見鳴人平靜地走過來,戴帽子的武士開始察覺出不對,忍不住色厲內荏地喋喋不休起來。

他這時回想起來,達茲一家是雇傭了木葉忍者的。

而同樣看到鳴人出現的津奈美則眼神一亮,趕緊抱着跑過來的伊那利躲在一旁,心中慶幸鳴人沒有和卡卡西他們一起去大橋那邊,之前的埋怨此刻忘的一乾二淨。

“……小子,我們可是卡多的護衛,你找死!”見鳴人一言不發地靠近,此刻終於忍不住的帽子武士大吼着拔刀一記豎劈下來。

“你擱這表演拜年劍法呢?”輕鬆地側身讓開,鳴人有些好笑地看着這人道。

看來這個世界武士真的不太行,這一刀別說是他,就是小櫻恐怕都能躲開,這樣的劍術怎麼能殺人。

不過雖然嘴上嘲笑着,可鳴人的手上卻絲毫不慢,側身躲避的瞬間,左手按住武士持刀的手停止其下一步動作,同時右手閃現一把輕薄的苦無,烏光流轉之下,已經沒入這名武士的咽喉。

“你你……”帽子武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鳴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地緩緩抽出苦無,此刻他甚至能感覺到金屬苦無與自己的喉管摩擦而出的聲音。

“嘶——”

鮮紅的血液揮灑半空,如高壓水槍噴射的激流,嚇得那邊的津奈美立刻捂住了伊那利的眼睛,生怕孩子看到這血腥的一面。

“混蛋!你竟敢……”這一切發生都發生的太快,直到帽子武士的身體倒地,他的同伴似乎才在震驚中回過神來罵道。

然而有些令鳴人意外的是,這人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崩潰逃跑,而起側身微曲,武士刀連鞘收與腰間,擺出一副居合的架勢。

“居合拔刀術?有意思。”鳴人見此眉毛一挑,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鳴人略微後退一步,撿起死去的帽子武士手中的打刀以及腰間的刀鞘,又一腳將屍體踢出屋子到院落中,清空了這一塊。

隨即在對面眼罩武士的驚怒神色中同樣擺出了居合的架勢,使得眼下的場面看起來就像兩個兩個武士在對決一樣。

“來吧,看看咱倆誰快,輸的人下場我想你也清楚。”鳴人對着那武士笑呵呵地說道。

然而在這笑容之下,是再直接不過的赤果果殺意,就好似在宣佈眼罩武士的死亡一般。

“……你這混蛋!”眼罩武士暴怒不已,認為鳴人根本是在嘲笑他,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同伴的死拋卻腦後了,現在這人想的只是將眼前的小鬼砍成肉泥。

不過即使這樣,多年的劍術修行本能還是讓他沒有衝動地立刻出手,而是嚴格地按照居合流的要義——出刀必斬殺的原則緩慢地挪動着雙腳,一點點蹭向對手,試圖將鳴人納入拔刀術的攻擊距離。

而這邊鳴人也是一樣,同樣動作緩慢向前,不知道為何,這種如同踩在懸崖邊的對決方式意外地令他興奮。

時間不長,終於,按刀對峙的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踏入了彼此的攻擊的範圍。

“倉啷!”

就在此刻,兩道白色的匹練閃爍交錯,那極致的刀光似將整個房間在那一瞬間照亮。

“啊——!”

刀光閃過,慘叫聲中,一條扔抓着刀柄的手臂飛向了半空,隨後掉落地上,眼罩男捂着斷臂之處,不可置信地看着對面的鳴人,他從沒有見過如此迅雷般的劍術,更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對面那個忍者小鬼手中。

連彼此刀鋒相撞的機會也沒有給他,那個小鬼出刀的速度根本領先他一個層級,明明是同時進入攻擊距離,可他的刀還沒有完全拔出,對面的刀鋒已經略過了他的右手。

這是什麼速度?這樣的劍術又為什麼會出現在眼前這個忍者小鬼身上,眼罩男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也沒有機會再去想了。

就在他手臂落地的瞬間,他得到了和死去同伴同樣的待遇,冰冷的刀鋒自他的咽喉穿過,帶走了他的困惑同時也帶走了他的生命。

“唰!”

將此人解決之後鳴人順勢甩干刀身上的血水,納刀入鞘。

“這個還可以。”淡淡評價了一句,鳴人有些意猶未盡,這個人比戴帽子的那個強一點,不過也有限,只不過是居合對決讓其多活了一些時間罷了。

居合的奧義果然是拔刀之前,那個時候才是威脅最大的,出刀之後一切都見分曉了就沒意思了,就像這個人一樣。

鳴人看着手中的武士刀陷入了思考,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鬼使神差地用居合拔刀對決的方式解決這個人,明明是隨手就能結束的戰鬥,甚至這兩人做對手,對他來說稱之為“戰鬥”都有些言過其實了。

然而更加令他困惑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會的拔刀術,剛才的對決,並不是憑着自身的反應模仿而已,雖然他一開始確實有這個意思。

然而就在他拿起這把打刀時,不知道為何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涌了上來,似乎他天生就是一名劍士一樣,並且不由自主地擺出了架勢和對方進行對決。

其實他一開始想的是憑藉反應速度的優勢,在對方出刀的瞬間用替身術,之後輕鬆結束戰鬥的,結果卻鬼使神差地正兒八經和對手展開了決鬥,這不得不讓他詫異,並且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是什麼鬼?明明第一次接觸打刀這種武器,怎麼就感覺這麼熟悉,就好似手臂的延伸一樣。”解決兩人後,懶得處理後續的鳴人索性離開了達茲家,路上越想越覺得蹊蹺,不由地停下仔細觀察手裏這把從帽子武士手裏得來的打刀。

能看出這把刀並不是什麼上等貨,刀身的材料比他的苦無強點有限,至於其他如刀柄纏繩或者刀鞘上的裝飾他則直接不感興趣地無視。

然而就是這麼一把普通的武士打刀,卻能讓他這個第一次接觸的初心者好似修行多年的劍豪一樣,拔刀揮舞,刀身運轉之間沒有一絲一毫地生澀,圓融通透,當真似臂之使指,莫不制從。

這也太奇怪了,鳴人很清楚無論是前世還是此時,這應該都是他第一次接觸打刀,忍者雖然也有類似的忍直刀,可因為經濟原因他也一直沒有碰過,從來都是用的苦無,至於他穿越前的小鳴人就更不可能了。

想來想去沒有結果的他決定再實驗一下。

納刀入鞘,走到一節斷裂的粗木樁前,將斷裂的部分用腳一挑,將斷裂的木樁挑至空中,等待落下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擺出了拔刀的姿勢。

“唰唰唰!”

木樁落下的瞬間,鳴人眼神一凜,腰間的利刃順勢出鞘,瞬間在面前劃出了一個十字。

“啪啪啪。”在空中切割成四塊的木樁整齊落下,壘成筆直的一豎,看得鳴人自己都目瞪口呆。

“葦名十字斬?這……我難道上上輩子是葦名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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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火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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