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登場
“我說過要踢你臉的。”
“砰！”
半空中的鳴人舒展身體，藉著迴旋之力一腳狠狠地橫掃至再不斬的頭上。
這複製於木葉熱血二人組的體術絕技威力可想而知，尤其又是出其不意地從後方攻擊，再不斬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整個人被掃出幾米遠。
“小鬼，你找死！”狼狽地在地上翻滾一圈，驚怒至極的再不斬起身大吼一聲，飛也似的向著鳴人落地的位置撲來，手中的斬首大刀化作一道半月的刀光劈斬下來。
“當！”
然而這一記飽含殺意的攻擊註定要落空，還沒等刀光過下，一道人影就已經擋在了鳴人身前，精準地擋下了攻擊。
“我說了再不斬，你的對手是我。”正是憑藉鳴人剛才那一記迴旋踢從水牢術脫身而出的卡卡西。
卡卡西此刻再沒有平日裏懶散的神色，銳利的目光緊緊盯着面前的再不斬，戰意凜然而發，屬於精英上忍的氣勢籠罩全場。
“鳴人，佐助，你們做的不錯，看起來都成長了不少，現在去做你們該做的，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卡卡西背對鳴人說道。
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白，他不計較之前鳴人他們沒有遵守命令的事，但是從現在開始，就不允許他們再插手了。
“是。”鳴人點頭回應一聲，隨即繞過二人與佐助一起回到小櫻這裏，給卡卡西讓出了戰鬥的空間。
“佐助君，你的眼睛……”二人剛靠近，注意力一直在佐助身上的小櫻就第一時間發現了佐助的不同。
那雙標誌性的眼眸實在太顯眼了，尤其在見過卡卡西的寫輪眼之後。
“寫輪眼嗎，看來今天你的收穫更大呢，佐助。”鳴人這時也看了一眼這雙著名的眼睛，讚歎地說道。
眾所周知，《火影》又名《眼睛傳奇》，可見這雙開掛的眼睛是有多麼變態，哪怕現在佐助只是雙眼單巴紋的狀態，本身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此時的佐助就如同曾經剛開眼的帶土一樣，因為寫輪眼是能夠看見查克拉流動的關係，現在一般的隱身術在佐助面前已經無所遁形。
再有，寫輪眼會大大提升擁有者的動態視力，不但對體術增益巨大，戰術上也能立足高點，比如現在面對佐助的話，鳴人很多那種小技巧就用不出來了，比如替身術或者他常用的變身武器之類的，因為不管施術的時候是多麼隱蔽，只要沒有完全避開佐助的正面視線，那麼都會因為查克拉流動的變化而被提前洞悉。
而隨着佐助那雙眼睛中的巴紋增加，還可以直接複製敵人的非查克拉性質變化的忍術以及體術，還有不需要額外媒介，只通過簡單的對視發動高級幻術的能力，至於再之後到了【萬花筒寫輪眼】那就不是用三言兩語介紹的完了，種種神奇的能力簡直是BUG的存在。
“這也太爽了，到底咋倆誰是穿越者，好想要個外掛。”鳴人心裏略帶嫉妒地想到。
他這個名不副實的“人柱力”對比佐助這個真材實料的宇智波，差距頓時顯現了，要是沒有劇情優勢讓他在起跑線上就領先，現在的他還真不一定是佐助的對手。
然而即使有劇情優勢，如果他還是不能讓九尾出力的話，恐怕以後的成長曲線會遠遠落後於佐助吧。
“死狐狸，到底死哪去了？”一想到這裏，鳴人對九尾就一肚子氣，這畜牲真不講究，原來的鳴人還能收點房租，輪到他之後那真是一直被白嫖，白嫖就算了還玩消失，弄的他現在真是進退不得，無計可施。
“……這就是寫輪眼。”就在鳴人苦惱於九尾的神隱時，佐助卻破天荒的給小櫻解釋了一翻寫輪眼，顯然此時的二柱子自身也是特意非常。
畢竟是寫輪眼才是宇智波一族真正的標誌，他之前雖說是宇智波最後的倖存者身份，可是一日不開啟寫輪眼終究不算一個真正的宇智波，哪怕他時時刻刻都不曾忘記報仇以及復興一族的大任。
現如今他終於開眼了，去掉了長期以來的一塊心病，自然心情愉悅，通體舒暢，就連小櫻的糾纏都不覺得煩了。
“對了，你什麼時候用的影分身？”這時佐助突然想起，他們之前明明一直在一起，根本沒有看到鳴人用影分身，可剛才那把苦無以及消失的分身卻做不得假，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忍不住要問個明白。
同時，佐助不禁在心裏重新評估起鳴人的實力，僅憑着影分身就能解決再不斬的兩個分身，這和他用盡全力才對付得了一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儘管心中十分不情願，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鳴人遠遠強於他。
“啊，你說這個啊，一開始就用了喲。”鳴人笑着回答道。
“一開始？難道……是兔子！”佐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回想起一行人在遇到再不斬之前的行動，突然恍然道。
他想起，鳴人只有在去查看被苦無擊中的兔子時才離開過眾人的視線。
“可是，為什麼？”隨即佐助忍不住再次問道。
明明那時敵人還沒有現身，為何趁着這個時機用影分身，還特地將本體變作苦無？佐助想不明白。
“那個啊，因為兔子的不同尋常引起我的注意，不像是野生的，反而像是室內養殖作為替身術的兔子，所以謹慎起見嘛。”鳴人隨便編了個理由。
他總不能說自己知道再不斬會來吧，所以只能以這般理由敷衍了。
佐助恍然地點頭，顯然接受了這個理由，同時心裏也不忘自省，感嘆明明都是新人，卻在戰鬥經驗上面，自己居然也落後了。
想到這裏，佐助習慣性開始回憶之前的戰鬥，全力吸收着一切可以提升自己的養料。
“吶，佐助君，既然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標誌為什麼卡卡西老師也有呢？”小櫻見這時佐助不說話了，趕緊提出新話題。
然其實小櫻並不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只是抓緊時間和佐助搭話而已，今天第一次和佐助說這麼多話，她現在已經興奮地快暈過去了，可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狀態。
“這個……我不知道。”佐助聞言皺眉，半晌兒搖了搖頭回答說。
他一開始也試圖尋找答案，可他怎麼努力回憶，也沒有在族人中找到和卡卡西相關的人物，這證明卡卡西並不是宇智波的遠親之類，但寫輪眼確實是只有宇智波一族才有的特徵，佐助不禁一時又陷入了思考。
“這樣啊……”小櫻應和了一聲，同時心裏有些焦急，因為她見佐助又沉默了，一時間後悔自己的蠢問題同時也在心裏搜腸刮肚尋找着新的話題。
“那是宇智波帶土的眼睛。”這時，鳴人卻是無意間幫了小櫻一把，接過話題回答了這個疑問。
“宇智波帶土？”佐助和小櫻同時看向鳴人，顯然這個名字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聞。
“沒錯，是你的前輩，同時也是卡卡西老師在中忍以及上忍時期的隊友，卡卡西老師的那顆寫輪眼就是來自這個人。”鳴人目不斜視地看着場中兩位上忍級別的高手你來我往的爭鬥，同時說道。
這並不算什麼秘密，所以鳴人也就沒有什麼顧及，既然話趕到這了，他也就索性告訴二人卡卡西寫輪眼的來歷，也算是在日後的第四次忍界戰爭來之前讓他們對這個名字提前有個印象吧。
“那這位帶土為什麼會將眼睛這樣的東西送給卡卡西老師？”小櫻趕緊插話進來問道。
現在的她，輪到又擔心鳴人把話題完全接過去了，深怕之後插不上話。
“這還用問，當然是因為這個人的名字在慰靈碑上了，哪有正常人會把眼睛送給別人的，想來是彌留之際託付給卡卡西老師的吧。”懶得多說那些舔狗和女神之間的破事，索性鳴人對於琳被岩忍抓獲以及舔狗不要命的救人這裏直接一筆帶過，反正讓佐助知道卡卡西眼睛的來源就完事了。
然而當他說道“哪個正常人會將自己眼睛送人”時，不禁又想到了止水，感到一陣心累，同時再次在心裏確認宇智波一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走極端，不是這邊就是那邊，非得撞牆不可。
看看這一族出的這些人，從斑開始到佐助，有一個算一個，關鍵時候全憑情緒驅動，要麼是仇恨要麼是扭曲的愛，沒有一個能夠跳出本質看待問題的，也許這才是他們被成為受詛咒一族的根本原因。
別跟他說這些人最終的目的是全是和平之類的屁話，那叫什麼和平，那不過是這些人對於世界不能按照他們的意志運轉之後的無能狂怒罷了，說到底，無論是斑和帶土的“無限月讀”還是佐助後期的“力量至上，孤獨背鍋之路”都是如此，這些人本質就是這樣，眼裏根本沒有客觀現實，全是以個人為中心的幼稚想法。
說白了，並不是他們真有什麼責任感，他們只是把自己看得太高，覺得這個世界沒他不行，妄圖憑個人意志對世界指手畫腳罷了。
鳴人這麼渴望力量的原因也是有着想到有朝一日，將這些人的無聊妄想撕碎，再一舉揭穿他們的惡劣本質的想法在裏面，這群偏執瘋子真的是很讓他厭惡及厭煩。
“水遁·水龍彈之術！”×2
就在三人在談論寫輪眼的當下，那邊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兩人從陸地打到了水面，體術轉變忍術之爭。
水面上升起的兩道巨龍轟然相撞，激起滔天的浪花，將整個這片區域都籠罩在其中，就好似下起了瓢潑大雨。
“真是的，怪不得叫五五開，卡卡西你這戰術選擇是不是有點……”被當場淋成落湯雞的鳴人十分無語。
明明雷切或者其他自身技藝足夠他解決的對手，非得用這種風險更高的“哄騙恫嚇流”。
是的，顯而易見，卡卡西選擇的戰術仍舊是劇情中的那樣，利用再不斬對於寫輪眼的不熟悉，通過現場複製其忍術來壓迫對手心裏的套路。
這個想法不能說不行，但是明顯並不是那麼保險，在鳴人看來，寫輪眼這種忍界聞名的血繼界限，這麼做極為容易被對手拆穿，而一旦被識破，那麼在平白耗費查克拉的情況下，攻守恐怕立刻逆轉。
說白了這就是兵行險招，是在本身實力不如對手時不得不用出的下策，而卡卡西顯然不在這個範圍內。
從今天的一開始的戰鬥來看，用了N個水分身以及水牢術的再不斬單以查克拉來說自然是劣勢的那一方，要知道，在第二回合開始之前，卡卡西總共也就用了個水分身。
這樣的情況下，憑藉本身的實力優勢加上戰術優勢，直接正面解決敵人就好了，何苦如此大費周章呢。
在擁有寫輪眼的基礎上，洞察力、幻術、忍術全年領先，還想着出奇制勝就完全不合理了，正面A過去就完事了，可見忍者的戰鬥思維確實在一定程度上也束縛了卡卡西。
不過，令鳴人無力吐槽的是，再不斬還真的就吃這一套。
“什麼？怎麼可能？”此刻企圖再次施展忍術的再不斬不可置信地看着對面卡卡西背後用幻術勾勒出的人影，那分明是他自己，這就好像他真的是和自己在戰鬥一樣。
然而，此刻已經沒有時間來讓再不斬驚愕了，就在他因為心態失衡而下意識停止結印的時候，更令他震驚的是對面的卡卡西已經先一步完成了他準備的忍術。
“水遁·大瀑布之術！”
好似江河倒掛，海嘯一般的巨浪衝天而起，在再不斬驚慌失措的神情中奔涌而來。
“啊——！”
就連鳴人這邊都被巨浪的餘波覆蓋，更別提首當其衝的再不斬了，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便被這龐大的水流正面撞上，一路被推着不知道撞斷了多少顆樹，直到最後在終於在一棵數人合抱的巨木上停下，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啊！救命！”
而鳴人這邊，自然也是一陣雞飛狗跳，先一步跳上樹榦的佐助拉着小櫻，試圖將其拉上樹，鳴人則直接提着手腳亂舞的達茲站在水面之上，隨着波浪浮動。
“鳴人你……”費力上樹的小櫻看到這一幕不禁驚訝地長大了嘴巴，而她身邊的佐助則是忍不住扭頭冷哼一聲，之前開眼的興奮此時已然消失的一乾二淨。
“該出現了吧……”鳴人這邊卻無暇理會佐助的小情緒，見卡卡西在樹上用苦無將再不斬的手腳釘住，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敵人，便開始搜尋起另一人的蹤跡。
“難道……你真的能夠預言……”那邊再不斬忍着全身的劇痛，吃力地抬頭看向卡卡西問道。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會輸的真正原因，終於是忍不住按照卡卡西暗示的那樣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是的，你死定了……什麼？”就在卡卡西這邊正要繼續表演下去時，突然兩根千本從不知何處飛來，瞬間洞穿了再不斬的脖頸，看得卡卡西一驚，立即尋找着千本的來處。
“是的，他確實死定了。”這時，旁邊的一棵樹上出現了一個頭戴面具的身影。
“閣下是……”卡卡西正色問道。
他首先注意到了對方面具的樣式，知道那是霧隱忍者追殺部隊的面具，但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來到樹下探了探再不斬的鼻息，卡卡西抬頭看了正走過來的鳴人他們一眼，表示再不斬確實是死了。
“真是太感謝了，我一直在追蹤……”而等着卡卡西確認完“屍體”之後，這人便開始了表演。
“這就是白嗎，臉怎麼樣看不到，但身材確實很纖細，果然有成為著名偽娘的資本。”知道劇情的鳴人沒有在意此時白的那些胡扯，而是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他。
對於這個前世無數肥宅yy過的對象，鳴人自然也是有些好奇的，但外表只是其中一部分，他更好奇的是現在的自己和白之間的實力對比。
“嗯……確實有點意思，應該比現在剛開眼的佐助要強上一些呢，不，應該強不少。”從這個距離感受到的隱隱壓力告訴鳴人，眼前的白比他想像中還要更強一點，起碼此刻他身邊的佐助沒有給他任何的感覺，對比之下，已經能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再次感謝諸位。”在鳴人測量雙方實力的時候，白裝模作樣地的胡扯結束，他背起再不斬的“屍體”像眾人點了點頭，便瞬身消失，走的時候還沒忘將斬首大刀一同帶走了。
而鳴人這邊，他即不會像劇情里那樣嫉妒得大呼小叫，也無意拆穿白，自然對比無動於衷。
“呼~”一切結束后，卡卡西拉下護額長出了口氣，顯然亦在慶幸一切終於結束，他又轉頭對鳴人他們說道：“好了，接下來繼續護送達茲先生……砰！”
話還沒說完，過度使用寫輪眼的後遺症立刻找上了他，卡卡西頓時癱倒在地。
“……”
眾人面面相覷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