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運氣
“最後分身掉落的苦無才是真身嗎，真是……精彩。”坐在矮木樁上的卡卡西，回想着剛才片刻的戰鬥，感嘆地說道。
此時，戰鬥已經結束，以鳴人最終出其不意偷到鈴鐺作為結尾。
小櫻和佐助兩人此時也走了出來，小櫻臉上帶着三分慶幸七分緊張，即對鳴人搶到了鈴鐺高興，也在擔心接下來淘汰的人是不是自己或者佐助，這兩個選項無疑都是她不想接受的。
而唯一她能接受的選項又是手握鈴鐺的鳴人，這讓她此刻的心情極其複雜。
至於佐助，二柱子此時的臉色極為難看，不單是鳴人表現出的體術能力，更是為其的戰術層次震驚，同時也其內心中十分的自責，一向驕傲的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毫無用處。
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性格讓他這時候有些鑽牛角尖。
至於鳴人這邊，雖然費勁心思奪得了鈴鐺，可是他心裏還是不能放鬆下來，因為顯然這次的搶鈴鐺絲毫沒有體現一點的“團隊合作意識”，恐怕光是他之前的那通亂蓋，很難讓卡卡西滿意。
並且由於鈴鐺得到的太快，還沒有任何人被卡卡西抓到，他現在就算表演“遞便當”也沒用了，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算了，愛咋咋地，打不了換個上忍指導的事兒，我就不信村子還能讓人柱力不能畢業不成。”鳴人往最壞的結果想了一下，結果發現無論怎麼樣都好像沒什麼打不了的。
首先，他其實並不在乎佐助和小櫻的結果如何，不能和雛田組隊進一個班后，他對自己和誰組隊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其次，卡卡西這個大名鼎鼎的上忍來做指導老師確實看起來不錯，然而鳴人回顧了下腦海中劇情后發現，然而即使換人了也對他造不成任何的損失。
貌似除了前期的爬樹訓練以及後期給鳴人提供一個風遁·螺旋手裏劍的修行思路之外，很難找到卡卡西對於他成長的增益了，和親兒子佐助不同，劇情中的鳴人可沒從卡卡西這裏學到什麼千鳥之類的。
這麼一想，鳴人頓時就釋然了許多，原本還打算將鈴鐺扔給卡卡西再奪一遍的天真想法也就順勢消散了。
“愛咋咋地吧，我都做這份上了，你們回到學校等着再分配的時候可怪不到我頭上。”鳴人手裏把弄着鈴鐺在心裏輕哼一聲。
他的確是有點不爽佐助，其實他一開始的計劃想的很好，他正面進攻，並且給佐助留出卡卡西的視野盲區，不要求佐助能搶到鈴鐺，只要在適當的時候用點手裏劍或者火遁幫他逼出卡卡西的替身術，他就有信心能夠得手。
之後也就順理成章地如他開頭所說的那樣，搶到鈴鐺大家都發揮了作用，卡卡西也就沒借口搞那些無聊的一套了。
可結果呢，結果佐助像個傻子一樣呆在樹上看着，逼得他鋌而走險才最後僥倖搶到鈴鐺，最後還要面對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他又不是聖母，才不會真的為了佐助小櫻把鈴鐺還回去再搶一次呢。
說起來這次真的是僥倖的很，也許是他設置的反轉真的讓卡卡西反應慢了那麼0.5秒，也許是卡卡西那時注意力當時已經在佐助和小櫻那邊，其實這最後的成功，是有着相當運氣成分的。
對付像卡卡西這種程度的忍者，首先就是要做到絕對不能讓其離開視線，其次，就是要想辦法將其的替身逼出來一次，這才有可能成功。
原因很簡單，卡卡西是那種傳統的忍者天才，擅長的就是戰鬥中的臨場反應以及洞察力，這種可以在刀尖上跳舞的天才，如果不把最後的殺招留在其替身術之後的瞬間，大概率都是會被其躲掉的。
鳴人一開始的戰鬥思路就是：視線不離開卡卡西以確保其人不是影分身，隨即想辦法威脅到卡卡西，逼迫其使用替身術，在卡卡西用替身術躲掉他誘導攻擊的瞬間，真正的殺招出手，一舉奪得鈴鐺。
然而這些，單靠目前的他是難以完成的，因為現在的他，哪怕是用出螺旋丸這種壓箱底的術也很難說真正地對卡卡西產生什麼威脅。
所以他才需要佐助的助攻，尤其火遁這種大範圍攻擊，不但能壓縮對面的閃避空間，更是可以為他製造空檔以及遮蔽視野，可惜，他想的很美好，然而現實和想像總是有着差距。
最後他也只能全靠自己，沒有來自佐助幫忙掩蓋視野，就自行利用影分身的煙霧以及影·手裏劍的原理為自己製造機會。
他在發動影分身的時候，分出的是四個分身而不是兩個，他本體藉著煙霧泛起的瞬間和其中一個分身變成苦無，剩下的三個分身中的一個來扮演本體，另外兩個本身就是負責讓卡卡西看出來的。
這是冒着極大風險的操作，即使對面的卡卡西沒有掀開護額，無法看到查克拉的流動，這一套下來但凡任意一點出現差錯恐怕都會被其察覺。
分身出現的站位、變身的時機，甚至還需要一點運氣，比如第一次分身扔出苦無時卡卡西的選擇，後來第三個分身掏出本體變化的苦無扎向卡卡西時的應對等等，毫釐之差可能就會導致結果完全不一樣。
再有，當最後一個分身飛撲而來，變身成苦無的本體趁機解除變身偷取鈴鐺時，其實以卡卡西的能力，是能夠反應過來用替身脫開的，因為在解除變身的時刻，是有那麼大約0.7到1秒鐘的停頓，就鳴人自己來說，大概能勉強反應的過來，就更別提卡卡西這個級別的人物了。
但就像之前說的，不知道是連續反轉的驚愕還是卡卡西沒有真正的認真，結果就是這鳴人僥倖得手了。
這一整套下來，體力雖然還有一些，然而此刻鳴人卻感到一陣陣心累，畢竟卡卡西這個程度的對手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哪怕並不是生死搏殺，只是搶個鈴鐺罷了。
無論是體術本身，還是戰鬥經驗，他和卡卡西的差距都是不可以道里計的，用他前世的網絡流行語來說，就是他現在真的一滴都沒了。
鳴人同樣找了塊木樁坐下，手裏把弄的搶來的鈴鐺，現在的他無欲無求，對接下來的發展抱着無所謂的態度，只是看戲而已。
別說他沒有同伴情誼、自私之類的，能做的他都做了，甚至忍着心裏不適跟卡卡西亂蓋一通，還想他怎麼樣，要知道，他本來就是非常反感卡卡西那一套所謂的“同伴”理論的。
畢竟這一套是來自一個他更討厭的舔狗，一個女神死了恨不得自滅滿門加毀滅世界的腦殘。
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剩下的就交給卡卡西去決定吧。
所以，現在的鳴人對於此時四人長時間的尷尬沉默不但沒有感到不舒服，反而好整以暇地等下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就這樣，卡卡西和鳴人坐着，佐助以及有些不知所措的小櫻站在那裏，一時間大家似乎都沒有說點什麼的慾望，沉默的場面不得不繼續下去。
“那……那個……”終於，還是小櫻率先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嘗試着打破沉默道：“卡卡西老師，既然鈴鐺已經搶到了，是不是可以……嗯……我是說可以算我們完成任務了？”
小櫻小心翼翼地問向卡卡西，雖然她也知道這很牽強，畢竟在整個搶鈴鐺過程中，不論佐助還是她，都沒有發揮丁點的作用，可她實在受不了在這麼下去了，早上到現在只喝了杯茶吃了點仙貝的她此時又累又餓，真的很想回家休息。
即使預感到了結果可能會很糟糕，可她還是忍不住嘗試地問一下。
“合格？呵呵，不如我將這個問題交給你和佐助吧，你們認為今天的自己合格嗎？”卡卡西先瞥了一眼在矮樹樁上閉目養神的鳴人，接着又對二人問道。
雖然是反問，可卡卡西語氣中的諷刺味道十足，一旁的鳴人此刻哪怕閉着眼睛都能聽見佐助咬緊牙關的聲音。
“可是……”同樣聽出卡卡西意思的小櫻聞言似乎忍不住正要辯解。
“夠了！”這時，一旁的佐助突然出聲打斷了小櫻。
“既然鳴人是一個搶到了鈴鐺，那麼就算只有他一個人通過就可以了，我會獨自再把鈴鐺搶到一次的。”佐助十分不甘心地說道。
似乎為了證明了什麼，佐助的話里還特別著重要強調要“獨自”一人再次完成這個考驗，聽得一旁的鳴人忍不住在心裏一陣暗笑。
“真有你的，二少爺，卡卡西越不想聽到什麼你就越說什麼。”鳴人睜開眼睛，想看看卡卡西此時的表情。
可惜，常年帶着忍者面罩的卡卡西完全沒法從其表情上看出什麼來，這讓鳴人十分的遺憾。
然而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此時的卡卡西的面罩之下，臉色確實不好看。
今天的搶鈴鐺測試，本身就不是真的為了“鈴鐺”而已，為的是讓剛從忍者學校出來的三人明白小隊的團結協作，明白同伴的重要。
現在佐助還在這發小孩子脾氣似的一樣的讓其“單獨”再來一次，他此刻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本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通過搶鈴鐺讓三人初步了解同伴的重要性。
可結果因為鳴人原因，現在整件事陷入了死局，畢竟卡卡西也不可能真的把三人就此退回去，因為這本身就不同於其他上忍帶隊，因為第七班人員的特殊性，這其實是三代目火影特別交給他的任務。
他總不能再跑到火影那裏說：“對不起，火影大人，他們三個人完全沒有達到我的預期，要不咱拉倒吧。”
所以此時的卡卡西也是頭疼的很。
“鳴人，你可以先回去了，有結果我會特地通知你的。”沒有理會佐助的任性要求，卡卡西反而先是對鳴人說道。
顯然，這段時間卡卡西已經想好接下來怎麼辦，可能是鳴人在場有些不方便，故而他鳴人先回去。
鳴人對此倒沒有什麼異議，雖然心裏有些好奇卡卡西會怎麼處理，但其實對他來說都沒所謂。
他起身點了點頭，順便將鈴鐺還給卡卡西之後便轉身離開了，至於佐助和小櫻的結果如何，他心裏則表示與他無關。
“不容易啊，和上忍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看來下一階段的修行要馬上提上日程了。”回去的路上，鳴人回想着今天與卡卡西的交手，感到即興奮又帶着些許緊迫感。
興奮的是他竟然真的從卡卡西這樣大名鼎鼎的人手中搶到了鈴鐺，即使卡卡西並沒使出有全力，也算不上真正的較量。
可想到劇情中鳴人真正搶到鈴鐺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後了，並且還是和已經從綱手那裏畢業的小櫻一起搶到的。
而他，是一個人，並且提前了三年時間做到的。
這如何不讓他興奮，這代表他穿越這些年的苦心造詣並沒有白費，他確確實實的成長了，沒有走老路也算是對得起穿越者的身份了。
至於緊迫感，則是源於他今天直觀地感受到了與卡卡西這樣頂尖高手的差距。
這差距大到甚至讓人有點沮喪，他機關算盡且使出全力的情況下，卡卡西仍是如此的遊刃有餘，彷彿他的任何攻擊都不能對其產生一丁點的威脅，這對鳴人來說，的確又算不上什麼愉快的展開。
不過儘管如此，今天的收穫還是讓他十分滿足，不論是搶到鈴鐺的自我成就感，還是面對頂尖感受並感受他與之的差距，都是十分寶貴的收穫。
“嗯，果然想通了其中關節后，越發覺得今天過得十分有意義呢，應該慶祝一下！不過怎麼慶祝呢？”快到家的時候，鳴人突然這般想到。
故而他沒有直接上樓，而是調轉身形，向著茗茶街的方向走去，似乎決定好好犒勞一下今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