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交涉失敗
雲奇之前在和跟水門還有玖辛奈劇透的時候，並沒有提及面具男的真正身份。
當時他的想法主要是怕水門他們難以接受這個真相，以及到時候下不去手。
畢竟是曾經的“同伴”，現在篆刻在慰靈碑上的英雄，以水門那溫柔的性格，估計很難對帶土出手。
事實證明他想的沒錯，自從得知是帶土，水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勸說，甚至把他都晾在了一邊。
“真是的，也不想想沒有我，你們今晚就要死在他手裏了，還擱這勸呢。”無奈地叉腰站在原地，雲奇撇了撇嘴在心裏抱怨道。
在他看來水門就這點不好，實在太過善良，哪怕知道了眼前的帶土就是所有一切的元兇，仍舊不遺餘力的試圖挽回對方，和劇情中簡直如出一轍，讓他很是無奈。
然而這種善良此刻在他看來卻有點不合時宜，甚至已經有點妨礙到他了。如今玖辛奈母子平安，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大半，他還想着趕緊解決帶土然後走人呢。
要知道，他在這個地方的每過一秒可都在消耗着初火，他可沒有那麼多功夫浪費在這裏，要不是神威的能力過於BUG，他現在早就把帶土給揚了。
“帶土，你冷靜一點！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要知道，你還有卡卡西，還有木葉的同伴。”
“閉嘴！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琳死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沒有她的世界，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帶土你……”
“去死！”
本就因為雲奇的劇透而陷入崩潰邊緣的帶土，在見到水門后更是情緒爆發，如今他本能地將一切都怪罪在水門的身上，也不再廢話，伸手抓住水門的衣襟，右眼神威驟然發動。
能力發動，螺旋的透明氣流立刻轉動起來，兩人附近的空間肉眼可見的扭曲。
“這是？！”水門心中一驚，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帶土面具上露出的右眼傳來，整個人身不由己地被吸過去。
他驟然想起雲奇曾提到過對方的這種時空間能力，此刻也不再猶豫，同樣發動了招牌的飛雷神。
“刷！”
原本伴隨着空間整體扭曲的水門瞬間消失，失去目標的帶土整個人微微一震。
“啪！”
與此同時，水門的身形出現在雲奇的身側，剛傳送過來的他身不由己地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可見，即使是飛雷神這樣同樣的時空間忍術，想要擺脫神威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
“如果用語言就能讓對面回心轉意的話，我也不用這麼辛苦了。”無語地搖了搖頭，雲奇在一旁對着水門吐槽道。
他心說看樣子您照鳴人還差點意思，別看你是老子鳴人是兒子，可這嘴遁的水平可着實一般，和他一樣的爛。
“抱歉，鳴人。帶土本不應是這個樣子的，他原本是個樂觀、勇敢、可靠的夥伴，如今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水門難過地看着對面的帶土，眼神中透着抹不去的悲傷。
一向自信陽光的水門此刻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沒用，三番兩次沒有保護好自己的部下，以至於引發這一系列的悲劇。
沒錯，此刻的水門把一切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包括未來鳴人的不幸。在他想來，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早一點趕到神無昆，或是避免琳陷入霧隱的手中，帶土絕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這時心中的自責不斷吞噬着水門，讓他幾乎難以自持，瞬間失去了鬥志。
“別傻了，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飛雷神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每次都準時趕到，你又不是神。”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雲奇安慰說道。
他就預感到水門在得知帶土身份後會變成這樣，心裏一陣煩躁，但不能任由對方繼續消沉下去。
他只好接著說道：“如果把忍者造成的悲劇都重新翻出來，那這個世界恐怕就永無寧日了。我們都曾失去過重要的人和物，但這不是用來傷害他人，尤其是無辜者的理由！”
“你想過沒有，如果今天你我沒能阻止他獲得九尾，會有多少人失去自己摯愛的人，村子又會受到多大的損失？”
回憶起在戰爭中失去雙親的伊魯卡，甚至那些在他剛穿越那會兒對他實行冷暴力的人們，那些人之所以如此不正是因為九尾毀掉了他們的家庭嗎。
雲奇接著說道：“這些難道是應該的嗎？想想包括你、玖辛奈桑，還有犧牲在九尾事件中的那些木葉忍者。他們也是孩子的父母，也有心愛的人在等待，只為了對面那個傢伙口中所謂‘有琳存在的世界’，就要讓所有人用失去摯愛的親人來作為代價，這公平嗎？”
“何況我之前應該和你提到過，所謂的月之眼計劃，根本就是一個騙局，而對面那個混蛋，卻為了這麼個拙劣的騙局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如果你的同情心實在泛濫，我建議你把它們分給有需要的人，而不是面前這個渣滓。”
隨着說道這裏，雲奇的語氣不再客氣，甚至說得上嚴厲，他不喜歡此時水門的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一向秉承着以牙還牙做人守則的他，從來沒有多餘的同情心浪費在敵人身上。
“……”水門沉默不語。
雲奇的訓斥讓他想起那天晚上三代目夫婦離開后，他與玖辛奈夫妻二人的對話。
“你覺得那個人……我是說鳴人怎麼樣？”晚飯後，一邊幫忙收拾碗筷，水門一邊問向玖辛奈道。
正洗碗的玖辛奈聞言卻是頭也不抬地回應道：“是個好孩子。”
“誒？”水門有些意外玖辛奈這簡單直接的回答，畢竟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還是如此難以置信的方式，他想不通對方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明顯能感覺出身旁丈夫的詫異，玖辛奈微微一笑：“是眼睛哦，眼神是無法騙人的，我從他的眼神中能感覺出來，那孩子是個率直可靠的人呢。”
“這也行？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倒是覺得他身上彷彿籠罩着一層迷霧一樣看不透。”回憶着之前雲奇的一舉一動，水門有些苦惱地說道。
見到未來的兒子固然讓他很開心，只是這個“兒子”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自玖辛奈懷孕，並且確定了是男孩之後，初為人父的水門就不止一次幻想過兒子長大後會是什麼模樣，然之前雲奇所表現出來的和他的幻想中可謂是南轅北轍，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要不是一大堆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恐怕到此刻都不會相信穿越時空這種事。
玖辛奈聽他這麼說，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當然看不出來了，這是屬於我們母子的心靈感應，你是不是還不相信鳴人是咱們的兒子？”
“悄悄告訴你……”玖辛奈轉頭面向水門，壓低聲音道：“這幾天，小傢伙每次到了下午都不老實，總在裏面鬧騰，可是今天鳴人來之後，小傢伙已經很久沒有踢我了，直到剛剛才踢了我一腳，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聯繫的，嗯！”
看着玖辛奈信誓旦旦的可愛模樣，水門無奈地笑了笑表示：“我沒有不相信，只是覺得他……鳴人身上還藏着很多秘密，並且好像不是很信任咱們的樣子……你看，就說從他對那個面具男的了解來看，他應該是知道其身份姓名的，可他卻一次都沒有提及這方面。還有，臨走時從他特別囑咐你我不要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也能感覺出他對於木葉的有些不太信任，我是怕他……”
說道這裏水門欲言又止，他總覺得從雲奇字裏行間中，對於木葉不是那麼認同，這讓一向將村子放在第一位的他有些難以接受。
“笨蛋！”玖辛奈聽到這裏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轉過來雙手叉腰對着水門訓斥道：“你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兒子，沒有體會過人柱力艱難的你又怎麼能想像的到他從小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說到這裏玖辛奈的雙眼不禁蒙上了一層水霧，帶着幾分哽咽地繼續說道：“想像一下，你我都死在九尾的手裏，那孩子又被你變成人柱力，孤身一人的他將會面對村子人怎樣的目光？而那孩子從開始到離開，卻根本一點也沒有提到小時候是如何度過的，他……嗚嗚……他一定是不想我們難過，那孩子不知道從小吃了多少苦……都是我的錯……嗚嗚……鳴人……”
說道後面，對人柱力身份感同身受的玖辛奈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情緒，眼淚大顆地滴落，失聲痛哭起來。
“啊對不起！是我的錯！所以這次我們一定不能讓悲劇重演。”水門見狀趕緊擦乾手，將玖辛奈攬入懷中，連聲安慰。
“嗯！”將臉完全埋在水門胸口的玖辛奈用力點頭，隨即又帶着鼻音悶聲悶氣說道：“不止要改變過去，還要好好補償我們的兒子，最起碼我想親耳聽到他叫我一聲媽媽，好不好？親愛的。你難道不想聽已經長大鳴人叫你父親嗎？”
“當然！”水門毫不猶豫地說道。
“雖然兒子如今看上去和卡卡西他們差不多大有點奇怪，但不聽一次他親口對我說的，恐怕我會遺憾一生的。”
“一定要讓他認同我這個父親才行。”
……
回到現在，水門看着身旁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雲奇，之前失去的鬥志於此刻重新燃起。
“是啊，帶土在那個世界確實做下了無法被原諒的事，如果此刻在這裏我放走了他，那無疑是對鳴人，以及在那個世界中犧牲的人們的一種背叛！波風水門，你要清醒一點！不要在兒子面前丟臉，你可是木葉的四代目火影！”思緒電閃間，已經轉過味來的水門在心裏狠狠對自己說道。
這一刻的他放下了對帶土的憐憫和哀傷，重拾身為火影以及一個父親的職責。
水門身上的氣勢驟然變化，曾經那位令忍界聞風喪膽的黃色閃光這一刻歸來。
他面色嚴肅堅定地向對面的帶土下達了最後通牒：“帶土，我最後說一遍，現在跟我回去認罪，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包括玖辛奈的惡意，但你試圖奪取九尾，策劃襲擊木葉的罪名必須得到應有審判！”
言詞鏗鏘有力，顯然這時的水門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在這裏放跑帶土。
這話聽得一旁的雲奇連連點頭，心說這才對嘛，就算因為他的存在這次沒讓這個二五仔得逞，可你剛才那副哀求的樣子也太離譜了。恐怖襲擊哪怕是未遂，也沒有就此放過的道理，又不是在腦子裏想想就拉倒的事。
然而此時對面的帶土聽見這話的反應則無雲奇截然不同。
“哈？！”剛才這段時間一直在崩潰邊界線左右橫跳的帶土作勢把頭一歪，面具下的表情仇恨中帶着幾分輕蔑大笑道：“哈哈哈哈！審判我？你不會以為這次因為那個未來人而逃過一劫就已經贏了吧，四代目。”
“笑死。”慢慢正回頭顱，帶土俯視着對面的雲奇和水門冰冷說道：我說過毀滅這個世界就一定會做到！而你們兩個，此時此刻就要付出代價！”
周身的殺氣席捲而上，帶土說著雙手快速結印，面對着曾經的老師四代目火影以及雲奇，他竟然沒有選擇撤退，而是主動出手。
“火遁·暴風亂舞！”
右眼神威發動，儲存在異空間中的火焰此刻驟然被帶土釋放了出來，並且憑藉神威扭曲空間的特性，火焰成螺旋狀飛舞着向雲奇二人極速包裹而來。
“哼，就等你呢。”熾烈的熱風撲面而來，雲奇見此不但沒有驚慌，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不怕對方爆發，就怕對面跑路，他等這一刻可是等了半天了。
不同於身旁作勢要施展飛雷神的水門，雲奇卻是絲毫根本沒想着迴避，右手白光一閃，招牌的伊魯席爾直劍已經出現在手中，只見他隨之持劍的手猛地一揮。
“吼——！”
在一旁水門驚訝的目光中，一條碩大的冰龍自他手中霜白的劍身上咆哮而出。
冰龍無視眼前鋪天蓋地的火焰，龍身擺動、龍尾激蕩，身上的森寒凍氣勃發，頃刻間穿過層層赤紅的焰流，向著帶土的所在激撞而去。
而冰龍所經過之處，火焰在凍氣之下肉眼可見的消逝湮滅。
“轟——！”
帶土的所在之處，隆隆巨響中地面震顫，一朵直徑巨大的冰蓮綻放開來，將方圓十數米的地方盡數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