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死亡？不平？
“小芳，你……”
方振神情複雜的看着自己女兒，卻看到她正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他可是記得方芳明確的說過，她同意他再找一個人一起過日子，但是絕對不同意他再婚。
“爸，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所以你不要說，我也懂！以前是我太不懂事，難為你和阿姨了，現在，我想通了，我不能阻礙你們的幸福。”
看了一眼因為自己的話笑容滿面的周敏，方芳就知道有些事情，她老爸還沒有明說。既然如此，此時就更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於是，方芳暗中給方振使了個眼神，沒讓他將話說完。
“小芳，你這孩子，真是……”周敏有些哽咽的拉着方芳，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敏的反應，倒是真的沒有讓方芳失望！一切都在計劃中，方芳在心裏不屑的冷哼一聲后，又虛偽的說：“阿姨，以前我不懂事，你不要怪我哦！阿姨，你對我這麼好，以後你和爸爸的事情，我再也不插手了，只要爸爸和阿姨你開心就行了……”
只是……煽情的戲碼沒有演多久，就被突然開門出來的李衡給打斷了：“誰是病人的家屬，現在可以進去了。不過病人需要靜修，探望時間不要太長，讓病人盡量多休息。”
“……”
“咳……咳……誰是病人的家屬？”沒有人回答，、李衡不得已喊了第二遍。
“……”
結果，還是沒有人回答。
兩次不小的打擊，李衡徹底怒了！今天還是第一次他從病房裏出來，不僅沒有被家屬圍住，還在他喊了兩遍之後，依舊沒有人回應他。
眸光一眯，李衡看着，剛才哭喊着拉着自己的胳膊，讓自己一定要儘力救自己女兒的人，此時竟然滿臉笑意的和其他人聊天，心裏的火氣更加壓制不住了。
“病人家屬在哪裏？請準備後事吧！”嘴角一揚，李衡玩味的說。
“咳咳咳……”絕殺在屋裏還在回味剛才和李衡的談話，卻因為受過特殊的訓練，耳力比一般人好，所以很容易就聽到了外面的對話。於是，向來從容淡定的絕殺，罕見的失了風度，一口氣沒順下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個十足。
絕殺第一次對‘人不可貌相’有了深刻的感受，剛才還那麼嚴肅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失態的並不止絕殺一人，周敏聽到這話，整個人像瘋了一樣的大吼：“什麼？後事？怎麼可能！剛才明明還好好的！她該乾的事情還沒有干呢，不行！你們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她醒過來！”
“就這態度，哪裏是一個母親對待女兒的態度？看來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也不簡單嘛！不過，就這身板，不被欺負，也有點對不起它。”
一直注意着外面動靜，看看自己現在的細胳膊細腿，絕殺瞥了瞥嘴，相當‘嫌棄’的自我‘嘲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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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敏和其他人的反應，讓李衡很不滿意，他從拽着他的衣服在聲嘶力竭大喊的人身上，並沒有看到一絲為病人擔心的情緒，看到的更多的是煩躁和急切。
“醫生不是萬能的，病人不配合治療，病人家屬不配合醫生的工作，我們也沒辦法。”相當不負責的一句話，很自然的從李衡說了出來。
不巧的是，此時對面病房的劉黎，剛給病人看完病，從病房裏出來，看到李衡，剛想和他打個招呼，恰巧聽到這句話，不由驚訝的抬頭向窗外看去。
奇怪啊？李醫生那麼負責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難道是太陽從從西邊出來了？
“你這個庸醫，我女兒剛才明明還好好的，一定是你，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將她給害死了！”
劉黎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讓劉醫生說出那樣的話，就聽到了周敏憤怒的大吼。於是，劉黎感覺千萬隻草泥馬從他面前呼嘯而過！
納尼？庸醫？醫院腦科帶頭人，中國有名腦科權威專家！曾經治好多例罕見的腦科疾病，各大醫院高薪挖角的第一人！他心中最厲害的偶像！竟然被人說成庸醫！
劉黎瞪大雙眼，看向周敏，就像見到了怪物。若李醫生都是庸醫，那他豈不是騙子中的騙子，庸醫中的廢物……
各種憤恨溢滿劉黎的憤青的心，立即開口為李衡鳴不平：“這裏是醫院，禁止喧嘩！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純屬中傷，我現在就可以告你們誹謗！”
“你是誰？我說話有你插話的權利嗎？你算個什麼東西，趁着我還沒有發火，趕緊走，不然今天就讓你走人！再也進不了醫院！”
幾年的風光，讓周敏變得更加盛氣凌人，嘴巴更是沒個邊，說話全隨自己的意願，一點不顧及後果。
“你……你……”
劉黎從小就不善言談，就算做了醫生，這一點也沒有多少改進，剛才那些話，完全是因為他對李衡的崇拜，一時激動說出來的。現在，衝動漸漸消散，又聽到周敏囂張的話，竟然一句話都接不上去。
“你什麼你！沒有你的事，就不要攙和進來，趁我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趕緊走！”方芳明顯討好周敏的話，說的更是囂張。
一直在旁邊看着的李衡，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話，這麼巧會被同事聽到，開始還是有些尷尬的。但看到周敏和方芳不講理的樣子，再加上剛才的表現，讓李衡的怒火完全爆發，立即想辦法將；劉黎支走：“小劉，我記得你今天還要看門診，就先走吧，不要耽誤給病人看病的時間。”
“呃……李醫生，我今天……”沒有門診。劉黎聽到李衡的話，剛想反駁，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便立即停止了。
“那李醫生，我先走了。”禮貌的打完招呼后，劉黎按照李衡的意思離開了。
“你不能走！”
一句話，立即止住了劉黎剛剛邁動的腳步。
“爸？”
“老振？”
從開始，方振的話就不多，此時突然開口，當然讓旁邊的人充滿了疑惑。
“小劉，你走你的，不要理會！”
李衡看着劉黎停下來的腳步，面無表情的說道，聲音中帶着少有的嚴肅，讓劉黎走也不是，停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