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下尷尬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叫個什麼事。”
郭有明搓着手，臉上的笑容頗為尷尬。
沒有人搭腔，大廳裏面的氣氛驟然變得有些古怪。
有些人試圖緩和下氣氛，但是嘴巴張了張，最終沒有開口。
剛才的事情，簡直太尷尬了。
雖然這趙局長夫人打的是錢燕，但身為錢燕的老同學們，都感覺自己臉上也有些火辣辣的——剛才他們可是誰都沒敢出頭。
當然了，這裏最窘迫的還是郭有明。
他是綺夢山莊的主人，自詡人脈眾多，剛才說話的時候氣勢極大。
可當趙局長夫人闖進來的時候，他就縮陽入腹，沒了聲音。
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可以說剛才他吹多大的牛逼，現在就有多丟人。
詭異的氣氛當中，齊羽顯得格外淡定。
他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時不時逗弄下孩子，愜意而輕鬆。
“齊羽，你心可真大。這會兒你還吃得下去？如果不是你這張烏鴉嘴，錢燕怎麼會被人打！”郭有明左右看齊羽不順眼，又將矛頭往齊羽身上引。
雖然他對於趙局長的夫人無能為力，但是對付齊羽一個小屌絲，他自問還是綽綽有餘。
聽到郭有明的話，齊羽眉頭皺了起來。
這郭有明真是無恥，什麼髒水都往他身上潑，明明是錢燕自己惹的事，干他齊羽什麼干係？再說了，這錢燕不是你郭有明養的狗嗎？
自己養的狗被人打了，自己不幫忙出頭，反而怪到圍觀的吃瓜群眾身上，簡直可笑。
他算是看清楚了郭有明欺軟怕硬的本質。
當然，郭有明甩過來的這口鍋，他齊羽可不會背，也不敢背。
“郭有明，飯可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只是實事求是，根據錢燕的面相給她點了幾句，歸根到底還是她自身不檢點對吧？她是咎由自取，真不能怪我。”齊羽沉着冷靜道。
齊羽這番話有理有據，郭有明悶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本來熱鬧的包廂里，因為錢燕的事情這麼一惱，頓時冷寂了不少。
在剛才，大家還都其樂融融，彼此推杯換盞，彷彿同學間都是能拋頭顱灑熱血，但是到了關鍵問題出現，一個二個都慫了。
這樣的事實說然沒有人說出來，卻讓氣氛也濃烈不起來了。
“齊羽，大家都是同學，你剛才詛咒錢燕的話真是過了。”
“對啊，你這張嘴可真是烏鴉嘴。”
彷彿是大家商量好了，席面上的一些同學都將目標對準了齊羽，畢竟剛才錢燕倒霉的開端，就是齊羽說錢燕馬上大禍臨頭。
被眾人這麼一說，齊羽無奈了。
這世界上的人可真勢力，明明不關他的事，非要往他頭上扯。
祝青夢在一旁臉色冰冷，若坐針氈。
只是要女人都愛面子、虛榮心強，更何況祝青夢這麼漂亮的女人。
在座的一些同學，當年可都曾經苦苦追求她，結果她選擇了齊羽。
現在齊羽這麼不爭氣，她面子實在掛不住——齊羽簡直將她臉面全丟光了。
察覺到祝青夢臉色不悅，齊羽內心裏同樣不爽。
這幫人算哪門子同學？
他們明面上是批評他齊羽，實際上只是在掩飾他們自己的尷尬，掩飾他們剛才對錢燕挨打不聞不問的心虛罷了……
當然，這種事齊羽看破沒說破。
嗯？
齊羽驀然發現，剛才坐在他對面，對待他態度冷淡的江教授，此刻正饒有興緻的盯着他，彷彿他臉上開出了一朵花似的。
那眼神，興緻盎然。
被這麼一個中年人盯了半天，齊羽全身不自在。
“齊羽同學，你剛才對錢燕說的話，是真的？”江教授眼神里有一絲探詢的意味。
“嗯？”齊羽不解，江教授究竟想要問什麼？
看齊羽不理解自己的話，江教授猶豫了一會兒，直接問道：“齊羽，你真的會相術？”他目光中有一絲探尋的味道。
跟其他人嘲弄的語氣不同，江教授詢問得十分認真，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而其他一些還打算對齊羽冷嘲熱諷的人，居然也是一個個眼神中透出意味不明的味道，他們似乎對齊羽嘴裏的相術很有興趣。
畢竟這幫同學們，都是已經走出社會的老油條，他們做生意的做生意，從政的從政，在江湖上能夠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除了功名利祿之外，已經不多。
但毫無疑，相術這種跟個人命運有關，神神道道的東西，十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剛才雖然錢燕被打了，他們對齊羽出言不遜，但內心裏，這些人其實對於齊羽的話有幾分信服。
“江教授，你問他相術做什麼？不會真信他了吧？齊羽這傢伙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讓他逮到了！”看到江教授一本正經的詢問齊羽，郭有明心裏面有些不爽。
其中一個酒紅色大波浪的捲髮女生沒理會郭有明的話，依舊笑盈盈沖齊羽道：“齊羽，你別吊我們胃口啊。你剛才是怎麼回事，錢燕面相上真的顯示出她會有凶兆嗎？”
女人畢竟都是好奇的生物。
本來對齊羽的相術不以為然的祝青夢，聽到酒紅色捲髮女生的問題后，眼神飄忽，逗弄萌萌都有些心不在焉起來，耳朵豎起，想要聽聽齊羽究竟怎麼說。
察覺到祝青夢心神不屬的樣子，齊羽暗自偷笑。
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門：“我剛才的相術，當然不是無的放矢。錢燕同學剛才眉骨到顴骨一帶，皮膚返現桃紅色，這是爛桃花的跡象，而她嘴唇薄，鼻子尖，嘴唇左下角有黑痣……這是水性楊花，心術不正的相貌，最容易出軌，做人小三……”
“……而她眼袋深陷，眼神無力，最近運氣一定很糟。當然，常人看不見她印堂的那股黑氣，三陽火微弱，這是馬上有厄運的跡象……”
齊羽侃侃而談，那煞有介事的樣子，唬得周圍對此好奇的人一愣一愣的。
當然了，他每句話不是無的放矢。
那轉生玉佩裏面蘊藏的《青囊經》，是一本上古奇書，裏面幾乎無所不包，相術只是當中的小術而已。
以《青囊經》裏記載的不凡相術，加上此刻齊羽體內有一縷真氣流動，能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晦暗氣息，就算世界上最頂級的相師在他面前也遠遠不及。
“齊羽同學，沒想到你有如此驚人之術。厲害，讓我耳目一新！其實對於相術，我也略有研究，剛才錢燕水性楊花的面相，也讓我不喜……只是沒有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還被你看了出來。在相術上，我比你不如！”江教授眼神中神光閃爍，對齊羽大加讚歎。
有了江教授給齊羽背書，剛才譏諷齊羽，說他胡說八道的郭有明等人，頓時臉色悻悻的。而一些對此將信將疑的人，看向齊羽的目光已跟一開始截然不同，有了幾分敬佩。
“齊羽，這麼說你來真會看相了？給我看一個唄。”
“齊羽，我老公總是逼我生二胎，你給我看看，我如果再次懷孕，能不能生個男娃娃？”
“齊羽，你看我最近運道怎麼樣？我最近要陪老闆去澳門玩百家樂……”
幾個同學都圍攏住了齊羽，眾心捧月一般，對他很是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