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你這個賤人想燙死我嗎?”
林思瑤在蘇府大發肝火,因為她的“未婚夫”傅景寒不承認有她這個未婚妻,而且還躲在了蘇府,她便來蘇府鬧事,采兒給她倒水,她只喝了一口,便生氣將滾燙的熱水潑在采兒身上。
采兒沒有躲,周圍的人全部低頭沉默,沒有一個敢發聲為采兒解圍。
“林小姐別生氣,我去給您換一杯。”
采兒的脾氣簡直好的沒話說,立馬又給她換了一杯。
“賤人,這水怎麼還是那麼燙?你不就是端茶倒水的丫鬟嗎?你是幹什麼吃的?”
林思瑤這次根本沒喝一口,便直接把水潑在采兒身上。
采兒的衣服已經濕的不成樣子,因為被熱水燙傷,她隱隱約約感覺皮膚像針扎一般疼。
面對林思瑤的羞辱,采兒握緊了拳,手指甲鑲進肉里,額頭青筋暴露,關節咯咯作響。
她忍着怒火又給林思瑤重新倒了一杯水,不出意外,她第三次把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再一再二不再三!
采兒終於忍不住了,怒火井噴般爆發,她的確是丫鬟,但是她是蘇府的丫鬟,不是林思瑤的奴隸,為什麼要忍着她?
生氣后的采兒並沒有如林思瑤那般暴怒,她只是冷笑,一開口,便爆了猛料:
“林小姐,做人可是要講點良心,想找老實人接盤,也別可着一個人坑。”
“你說什麼?”林思瑤聲音尖銳。
“您的‘未婚夫’為什麼不承認有您這個‘未婚妻’,只是因為這是場包辦婚姻嗎?”
采兒故意賣了個關子,接下來的話,震驚了所有人。
“您私生活開放,連林大人都管不了,所以您一朝不幸身懷有孕不是很正常嗎?您的肚子為什麼有點鼓呀?您是懷孕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林思瑤一臉心虛,等於是間接承認了剛剛采兒說的是真的。
采兒冷笑,她從齊國回來以後就照顧老爺夫人,老爺是當朝丞相,夫人又喜歡八卦,他們倆聊天時提起過這位林小姐,隱隱約約提到過林思瑤的私生活。
“林小姐,您和傅公子才認識不到一個月,這孩子的父親不會是傅公子吧?傅公子他那麼優秀,年紀輕輕就在朝做官,您竟然想讓他做接盤俠,您的良心不痛嗎?”
“采兒,你給我等着,別以為蘇府的丫鬟就可以猖狂了,你別讓我逮到你!”林思瑤放完狠話,灰溜溜的離去。
“嘶~”
林思瑤走後,吃瓜群眾倒吸一口冷氣,大概蘇府上上下下只有采兒敢懟她。
但是采兒也有這個資本,畢竟采兒那麼受老爺夫人喜歡。
*
傅景寒抿了一口茶,他稜角分明而剛毅的五官線條精緻而又單板,骨子裏散發出的寒意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矜貴自持,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宛如一把枷鎖,能將人的靈魂一起禁錮:
“采兒,這名字不錯……”
“傅公子,是我。”采兒硬着頭皮說。
林思瑤一走,傅景寒便把她喊到蘇府一個偏僻處,此時她心裏忐忑不安,緊張的手指甲鑲進肉里。
他不會要替林思瑤出頭吧?他不是一直很厭惡林思瑤嗎?
“采兒姑娘為什麼要得罪林思瑤,難道你不怕她嗎?”
聞此采兒腦袋“嗡”的作響,他已經知道林思瑤要逮她?
她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怕。”
“今晚我帶你去放孔明燈,我去請示蘇丞相,晚上等我。”
轉眼傅景寒朝她一擠眼,扭頭離開。
“啊?”采兒一愣。
*
晚上
采兒怎麼也沒想到,老爺夫人那麼爽快就答應了,她和傅景寒一起坐在馬車裏,車輛行駛的方向是城郊。
采兒一路神經焦慮,傅景寒為什麼出來玩?
大半夜,城郊,孤男寡女……老爺夫人這是安的什麼心!采兒心裏罵道!
采兒一邊神經焦慮,一邊想罵娘。
只見旁邊的傅景寒翹着二郎腿,他竟然在斗蛐蛐。
他可是進士,朝廷命官,怎麼晚上這副德行?
朝廷命官,及第進士斗蛐蛐?大晚上帶人去城郊放孔明燈?
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葩!
馬車停在城郊停下,傅景寒利落下馬車。
“采兒姑娘,不遠處有個小販,我去買孔明燈,你等會兒我。”
說著傅景寒就離開。
采兒一個人呆在馬車,心裏忐忑不安,因為周圍真的很黑,但是為什麼傅公子在的時候沒有感到害怕呢?
“采兒!”
采兒剛要下馬車,後面一道女聲響起,是林思瑤的聲音。
她回過頭,只見林思瑤帶着十幾個手持鐵棒的混混將她圍住。
餘光瞥向一旁,傅景寒的人不知道在哪。
“采兒,你不是拆穿我嗎?你不是很牛逼嗎?”
林思瑤仗着人多勢眾,趾高氣昂的威脅:
“采兒,你想死嗎?”
“呵!”
采兒冷笑一聲,“林姑娘,這話就是您的不對了……”
采兒悄悄的拿出防身的匕首……
“住手!”
聽到聲音,采兒連忙收回匕首。
她的神色悄然繃緊,在她愣神的那一剎那,她結結實實的挨了林思瑤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黑夜的死寂。
那巴掌扇在她的左臉,讓她的臉火辣辣的疼。
“林思瑤,你給我住手!”傅景寒憤怒的罵道。
傅景寒手持孔明燈過來,而且回來的不止傅景寒的一個人,後面還跟着四個黑衣隨從。
四個隨從,幾招輕輕鬆鬆將那群混混打的站不起來!
林思瑤見傅景寒來了,兩眼放光,她肚子裏的孩終於找到接盤俠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哪裏還能聽到傅景寒話語裏的憤怒,她想都沒想就貼了過去。
“景寒~”
這句“景寒”,滲的采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景寒,我父親讓我們馬上訂婚。”林思瑤想摟住傅景寒的胳膊,但是傅景寒厭惡的躲到一邊。
“景寒,小**誣陷我,人家根本沒有懷孕,我只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教訓她一下嘛。”
傅景寒一臉嫌惡。
“景寒,我父親說五天以後就是我們的訂婚宴,只要你娶我,明年你就能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