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都怪我太天才
在秦自在長出半截三分之一，整條六分之一的天靈根后，修為提升速度翻了一倍，他就知道，天靈根將會更恐怖。
他的堂弟，十八歲，金丹七層，也更是證實了這一點。這也更讓他渴望，多多收屍，讓自己剩下的天靈根徹底長齊。
到了那個時候，他那完整的天地混合型靈根，縱然不如天靈根強悍，差距應該也不算太大吧？
本來還想着等築基后再換山頭的，現在好了，有方長這個金丹九層巔峰的強者保駕護航，安全就有了保障，不用等了。
尤其是他現在知道，築基並不是越快越好。
方長天賦很強，是滅仙宗十大天才之一，能堅持一個月，他就算弱一些，怎麼也能堅持半個月吧？
反正就是憋住別射。
“雖說築基周期，越長越好，但不代表你可以不修鍊。”方長帶着秦自在一邊飛行，一邊說道：“拖延是為了體內的靈氣量更大，不修鍊如何增加靈氣？所以，要保證靈氣量不斷快速增加的前提下，堅持的越久越好。”
你修鍊到了練氣九層巔峰，然後你不修鍊了，天天混吃等死，混個幾年後再築基，這完全沒意義。
“那如果是天靈根呢？”秦自在問道：“天靈根吸收靈氣的速度要比地靈根快，如何能比地靈根堅持的更久？”
假如天靈根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地靈根的兩倍，地靈根吸收一個月，量達到了極限，堅持不住突破了。
那天靈根呢？
半個月就達到了相同的量，扛不住突破了。
那豈不是說，天靈根不如地靈根？
“靈根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級，這個品級代表的不只是修鍊速度，也是每一品級的上限。”方長解釋道：“天靈根吸收靈氣的速度是比地靈根快，但同樣，天靈根的上限也比地靈根更高。”
地靈根吸收一個月達到極限，天靈根速度更快，但上限更高，也可能需要一個月才能到極限。
像黃靈根，資質最差，吸收最慢，但上限也最低。
理論上，達到上限的時間是差距不大的。
但同樣都是地靈根，同樣的上限，有人能堅持一個月，有人卻只能堅持半個月，賀峰更是只堅持了十天。
這就是差距。
大家的上限是一樣的，但有的人能夠無限接近上限，有的人卻距離上限很遠就壓制不住了。
上限。
不是人人都能達到。
這跟天賦無關，更考驗個人意志和毅力。
方長堅持了一個月，遠超於其他人，可即便如此，他也沒達到他的上限，只是很接近罷了。
“當一個人，越來越接近極限時，只要稍有不慎就會意外突破。”方長繼續說道：“有的人在吃飯時，一不留神突破了，有的人在睡夢中，稀里糊塗突破了，有的人打個噴嚏，鬆懈了，突破了。”
“總之，任何情況都會導致突破，讓人防不勝防。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築基是很痛苦的。
“那你是達到了上限突破的，還是不小心突破的？”秦自在有些好奇。
“不說這個。”方長轉移話題，“你不要好高騖遠，我對你的要求不高，能堅持十天，我就很滿意了，不過，人要有野心，爭取堅持半個月。”
方長對秦自在的要求不高，但也不低。
半個月。
比滅仙宗很多天才都強。
當然，也沒讓秦自在跟他比。
沒得比。
他方長多天才了？
至於他是為什麼突破的，他是不會告訴秦自在的。
太丟人。
也讓他很不服氣。
他是千防萬防，謹小慎微，卻如何也沒想到，他會在一次出恭的瞬間，只顧着那瞬間的爽，而走神突破。
不然，他還能再堅持堅持。
當然了，有些生理上的反應，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方長就栽在了這點上。
也太多人如此了。
看着秦自在修長挺拔的身材，英俊帥氣的臉龐，方長開口道：“還有要小心女人，有很多人年紀輕輕就有了道侶，自控能力又差，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男歡女愛時，沒控制住突破了。”
“這類人極多無比。”
“賀峰的叔叔，賀不凡，也是滅仙宗的十大天才之一，一開始我還當他是個人，自從他栽在這種事上，我就再也沒將他放在眼裏。”
“你想像一下，在雨雲之際，一方突然築基，並進行洗毛伐髓，大量體內雜質快速排出體外，那場面該多麼的慘不忍睹？”
“發生了這種事，還敢再雲雨嗎？會留下一輩子的心裏陰影。”
“賀不凡就是典型的例子，而且，自那事之後，他的道侶也不要他了，他至今單人一人，也不敢再碰女人。”
“女人，一定要小心對待。”
“至少在築基前不要碰。”
“嗯。”
秦自在點頭，感覺方長說的很有道理。
在啪啪時，肯定無法集中精力壓制自己，反正他是做不到的，幹什麼就要愛什麼，啪啪時怎麼能分心不是？
那還是人嗎？
分心突破了，倒也沒什麼。
反正也是為了爽。
可突破了就會洗毛伐髓，洗毛伐髓時，全身汗毛孔都會向外排泄雜質，再加上正在啪啪啪，這就讓人很難接受了。
秦自在猛然看向方長。
他說是賀峰的叔叔，誰知道真假？
方長不會就這麼突破的吧？
“看我幹什麼？”方長感受到了秦自在眼神中的惡意，驕傲無比的說道：“我長這麼大，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女人在我眼裏不過只是浮雲。”
“這難道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嗎？”秦自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啊。
“……”
方長感覺有些扎心了。
要是有的選，他也寧願跟賀不凡一樣，至少爽了，怎麼也比他在出恭的時候突破要強，知道的人他是在洗毛伐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掉茅坑裏了呢。
這是他最大的恥辱。
方長不想理秦自在，帶着他，一路飛行，直到一座山脈，方才停下。
“此山叫誅仙山。”方長傲然道：“傳說在萬年前，萬界強者攻入人界，仙界打到了此山，那一戰打的是天崩地裂，人界強者奮力廝殺，將一切侵入的仙界強者，伏誅於此，自那之後，此山被名為誅仙山，是我們滅仙宗的管轄範圍，而我們滅仙宗的宗旨就是滅仙界。”
“都打的天崩地裂了，這山還沒被毀掉？”秦自在表示懷疑。
“……”
方長。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仙界強者被全部伏誅於此，重點是，這是我們滅仙宗的地盤，不是山有沒有被毀掉好嗎？
理解不了秦自在的腦迴路，方長直接岔開話題，“誅仙山是我們滅仙宗弟子的歷練之地，在弟子入門三月後，便會進入歷練一個月。”
“你現在只有三天時間，進入誅仙山磨練萬劍斬仙訣。”
“這三天，你除了要熟練掌控萬劍斬仙訣，還要熟悉一下誅仙山內的地形，為你三個月後的歷練做準備。”
秦自在練氣九層巔峰的修為，又學會了萬劍斬仙訣，在壓制到同等修為的情況下，只要秦自在不傻，基本沒人能是他的對手。
可三個月後的誅仙山歷練，是不會被壓制修為的，那個時候必然會被針對。
都怪我太過的優秀，太多天才想拜我為師，都被我拒絕，卻偏偏收了秦自在為徒。
秦自在是被我太天才而連累啊。
“在誅仙山歷練能殺人嗎？”收屍人才是秦自在的本職工作，而他已經好久沒收屍送屍賺錢了。
再者，他還想讓收屍小破車‘吃’靈石除銹，看看能不能繼續開啟新功能呢。
至於被針對，他卻不在意。
收屍小破車防禦無敵。
怕什麼？
“這你大可放心，門內弟子在歷練時，可以相互切磋，卻不可奪他人性命，到時候會有門內長老暗中跟隨，以防意外發生。我到時也會盡量申請過來，護你周全。”在滅仙宗被挑戰，上挑戰台有境界壓制，方長不擔心秦自在。
可在誅仙山，他就不得不擔心了。
秦自在被針對是註定的，可萬一對方不小心失手了呢？
方長覺得，還是他親自跟着更保險。
“哦。”
秦自在點了點頭，眸子中閃過一絲失望。
“……”
方長不由一愣。
他又因為不能殺人而失望？
錯覺。
一定是錯覺。
誰沒事喜歡殺人？
那感覺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