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是次要的
第十一章這是次要的
“問嗎？”嚴景然望着他糾結的樣子憋笑着。
“之前的……”他有些猶疑。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你開事務所的，一查便知。”嚴景然說完，慌忙縮進書房。
“嚴景然！”嚴緒然一拳過去，險些擊在門上，他適時收了回來，卻也不忘對着門內的人恨恨道，“我警告你，別動我的人！”
正要轉身走時，書房門開了，嚴景然望着他：“誰是你的人？”
“路凌錦！”他理直氣壯。
“路凌錦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嚴景然訝異。
如此一問，嚴緒然也覺得哪裏有些不對，為何說出口會這麼理所當然？
“她是事務所的人，事務所是我的，當然是我的人！”對嘛，就是這樣！
“她是她男朋友的。”嚴景然輕悠悠飄出一句，卻像是重磅炸彈一樣炸在他身邊。
男朋友？顧澤安？她還說不是！這分明是……分明是……
嚴緒然找不到形容詞，只覺得有股怒火堵在胸口，就像是受騙了一樣，以往他的好脾氣呢？他的自制力呢？他的容忍度呢？
他邊走邊掏出電話：“關二，出來，我要見你！”
二十分鐘后，藍調。
關廷宇打着哈欠走進包廂，沒想到嚴緒然早已坐在那裏，他有些詫異，抬手看了下表：“你回老宅了？”
“現在才幾點，你別跟我說你已經睡了！”嚴緒然品着茶，瞥了眼對面坐下的關廷宇，沒回答他的問題。
做律師的都很講究時間觀念，他住的翡翠灣和關廷宇住的尚景到這兒的路程差不多，平時都是一前一後，這會兒看到他已然喝了小半杯茶，想必是回嚴家老宅了。
“昨兒為了手頭的案子熬了一宿，今天才想睡個安穩覺，你老大又有什麼事？”關廷宇確實看起來有些疲憊，扔了手中的車鑰匙，窩入沙發中，伸手捏着鼻樑。
“給我查一下路凌錦。”嚴緒然眼都不抬下，開口就說道。
“什麼？”關廷宇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嚴緒然剛才說的是誰？他抬頭望向對面的人，“誰？”
面對着關廷宇的質疑，嚴緒然沒有回答，只是望着面前的茶杯，像是在考慮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否妥當。
“你為何要查小路？她是你的助理，她當初進來的時候你應該早就將她的底摸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嗎？現在要查什麼？犯案子了？”關廷宇到是被他這話激得一點睡意都沒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嚴緒然終於開口，卻躊躇着該要怎麼說，他總不能說他想查她有沒有男朋友吧？
看着關廷宇一副不解的樣子望着他，嚴緒然越發心虛，這他、媽到底怎麼了，他曾幾何時會心虛？曾幾何時會考慮着怎麼說話？
“你對小路……有意思了？”關廷宇似笑非笑，輕悠悠問出口。
“你小子亂說什麼？我那點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
“是是是……”
嚴緒然話還沒說完，關廷宇憋笑着忙點頭，雖說肯定着他的話，可是他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唉，我這感情可是你一路看着過來的，你說我能變心么！”他有些心急地說著，這樣的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牽強，只像是越描越黑。
“其實我覺得她現在都已經結婚了，你也不用再捏着你的那顆心了。”關廷宇認真地說道，完了還不忘補句，“我覺得小路不錯！”
“喂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嚴緒然瞪了眼關廷宇，後者持續偷笑中。
“我不是讓你查她，我是讓你查顧澤安……”他沒好氣說道。
“顧澤安？”關廷宇再度詫異，怎麼又到顧澤安身上去了。
“不是，查她和顧澤安的關係！”嚴緒然有些不太自在說道，說完憤憤拿起茶杯。
關廷宇再度憋笑中：“我說……你這緊急把我叫出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
“當然不是！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你查下嚴思繹，最近是不是和哪個女的走得近些……”他說完，自覺也舒了一口氣，好似這才是他應該正常關心的事，這才是正經事。
“知道了，我會馬上去辦的。那小路的事……”關廷宇瞟了他眼。
嚴緒然立馬皺眉：“怎麼這麼羅嗦，一併去辦了！速度點！”
“可以給個先後順序不？”
“關老二，你皮癢欠揍是不？”
關廷宇看到某人真的發火，立馬閃出包廂，卻忍不住在門外笑起。
這小路待在他身邊也好幾年了，他怎麼突然間就想起要調查小路？這是……招惹他了？
有意思。
關廷宇走了好久，嚴緒然依然坐在那裏，手機放在桌子上，開了靜音，但是已經響了好多次，上面顯示：Amy。下午的時候，她也打過他電話，他沒有接聽。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都成為他嫂子了，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何必再打電話。
他的手機設置了呼叫轉接，響了幾聲之後還是沒人接聽，會自動轉自路凌錦辦公桌的電話，有些煩人的問題自可以交給她去處理。不知道下午時，她有沒有接到Amy的電話，她又是怎麼解釋他為何不接電話。
想不到小小的一個路凌錦，和顧澤安認識，和景然居然也認識。景然說，她是她男朋友的，那意思，景然很了解她？顧澤安若不是她男朋友，中午吃飯時有必要如此獻殷勤？
他的小助理居然找了城際的少東當男朋友，這不是麻雀變鳳凰么？那她怎麼還對他……
一想到傍晚時看到的那幕，他的下腹為之一緊，說實話，平時穿着衣服也看不出什麼，而且她喜歡穿寬鬆類型的，這脫了……有肉的地方還是挺有肉的。
那天晚上雖然黑燈瞎火的，而他也喝多了酒，但是還是看了個透徹，也摸了個遍，這手感……
媽、的，他到底怎麼了！
嚴緒然忙拿起茶杯喝水，壓下這腹部竄起來的無名火。剛才不是還在想Amy嗎？什麼時候想起路凌錦了？他是不是真的要找個女朋友了？做單身狗太久了也不好。